林羨魚笑着說，蘭芷茶雖然不算她擁有的茶裏最好的，但是更好的都不能給凡人喝，凡人能喝的最好的就是那蘭芷茶，而天山之泉就是含有靈氣的泉水。
不過蘭芷茶雖然產量是最大的，但是反而是林羨魚手裏最少的，因爲喜好茶的凡人親朋友好最多，甚至不少拐彎抹角想要弄一些回去的，而修行者之中，她的朋友並不多，就更不會拿茶葉來當人情了。
林羨魚的泡茶手法自然是極好的，而東方老爺子的茶具更是一流的，可以說是相當的賞心悅目，甚至有一絲奧妙的道的痕跡在裏面。
不過也只是那麼一點痕跡，差的還是很遠，也並沒有頓悟，林羨魚在旁邊倒茶，到也沒有覺得這是小丫鬟做的事，反而十分坦然。
而東方白、顧衍一和東方老爺子則在一旁交流學問，到也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
顧衍一覺得自己受益匪淺，有許多不懂的地方，彷彿撥雲見日，也終於理解了東方白所說的浩然正氣是什麼，但是他卻依然沒有，不過隨着他逐漸領悟了去，反而開始有些恍然了。
“東方大儒，我能否參加科舉？”
顧衍一這話問出來，喫驚的不止是東方白和林羨魚，就連東方老爺子也有些驚訝。
“本以爲你是世外之人，對於名利什麼並不看重。爲何會生出這樣的念頭？”
東方老爺子有些不解的問。
“只是感覺需要入世深入瞭解一些具體的，才知道吧。”
顧衍一開口說：“我覺得科舉似乎不錯。”
“那個顧賢弟，你可能不太適合參加科舉，這科舉首先需要身世清楚，還需要……”
東方白開口說了一堆，而林羨魚也跟東方老爺子稍微隱晦的暗示了一下顧衍一的身份，東方老爺子本來就心存疑慮，如今更是清楚了。
“其實小顧想要參加科舉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呢，比較麻煩，首先你得先有一個戶籍，當然這對於小顧來說可能不是難事，但是你還需要從秀才開始考起。秀才舉人然後纔是進士。”
“算算時間，這一次會試剛剛過，也就是三年以後纔有會試。不知道小顧願不願意花費這麼多時間，對了，還不一定能考中，如果你只是想學習一下儒家典籍之類的，我到是有個建議，不知道小顧願意聽嗎？”
東方老爺子不緊不慢的開口，顧衍一沒有想到考科舉居然這麼麻煩。
“我會考不中？”
顧衍一還是有些不服氣，他覺得這不過是凡人的東西，他想考還不是信手拈來，他不過隨便看了幾個月，就已經能和東方老爺子對話了。
“小顧若是不相信，我隨手出一套題你做做吧，也不用太難的，鄉試的。”
東方老爺子帶着幾分笑意，並沒有因爲知道了顧衍一的身份就顧慮。
“那我到要看看。”
顧衍一還是有些不服氣，顧衍一自己都沒有發現，和東方老爺子相處了不過一個時辰，就自動以晚輩自居了，甚至沒有覺得違和。
東方老爺子對於出題這種事情可是信手拈來，很快就出了一套題。
顧衍一看了一眼，兩眼一抹黑，他覺得他都懂，可是這題大部分卻不知道怎麼做。
“這是爲什麼？”
“小白，你答一份給顧衍一看看。”
“正好，前段時間，有人邀我講課，就講關於鄉試的，本來我不想講，但是奈何人情不好推，現在正好小白你答一份，讓我當做樣板。”
東方老爺子果然是物盡其用。
“是。”
東方白雖然很久沒有接觸科舉的題目了，但是對於這些題目還是信手拈來，別說只是鄉試的題，就算是會試的也難不倒他，很快寫完之後，就遞給了東方老爺子。
“小白，不錯，你這字也有長進，對於經史典故的理解又加深了，只是……”
東方老爺子嘆了一口氣：“到底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書生了，而且儘管你在努力控制你自己的想法，但是你筆下那種狂傲之氣根本就掩蓋不住，不過仍然是一份完美的答卷，小顧你看看吧。”
顧衍一看過之後，沉默了一會兒。
“東方先生，我可以留在你身邊學習觀摩幾年嗎？算了，考科舉不適合我。”
顧衍一飛快的放棄了考科舉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
“可以。”
東方老爺子到沒有拒絕，他看人很準，也知道顧衍一併沒有什麼惡意，或許是一位奇人異士，但是卻是懷着求學的心情而來，他對於任何想要求學的人都不會有太多的惡感，更何況顧衍一表現的還是挺恭敬的。
東方老爺子答應的如此快，東方白和林羨魚想要阻止都來不及了，不過他們打算等晚點單獨和顧衍一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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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那您可以收我爲弟子嗎？”
顧衍一脫口而出，其實有些懊惱，覺得自己不應該拜一個凡人爲師。
“收爲弟子就算了，不過你可以喊我老師。”
收弟子是另外一碼事，東方老爺子肯定不會答應的。
不過東方老爺子也看出來了顧衍一說話的時候是真心，但是說完之後就後悔了，笑着拒絕了。
這到也讓顧衍一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剛纔會有這種衝動，也覺得非常奇怪。
又聊了一陣子之後，東方老爺子多少也有些疲累了，就打發他們揍了。
“顧師兄，你爲什麼忽然想要留下？”
“門派那邊應該不少事吧？就爲了一個不知道威力的祕術值得嗎？”
林羨魚忍不住開口問。
“你是擔心東方大儒吧，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他做什麼，實際上我非常尊重他，至於爲了一個祕術值得不值得，或許林師妹你這種天資聰穎的人不會懂，結丹之難，難於上青天，就算是師父那種驚才絕豔之輩，也未必就一定能夠結丹成功，更何況我本身就資質平平。”
“爲了獲得更多的機緣自然需要更強的戰鬥力，而在築基之時就決定了基礎，只有通過各種祕術來提升戰鬥力了，更何況以我如今在築基初期的瓶頸，要突破到築基中期都有點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