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林姑娘再給我倒一杯,其實我並沒有喝出什麼味道。”
牧久名也不是扭捏的人,喝下去之後,只覺得口齒留香,和一般的茶確實大有不同,但是卻沒有品來有什麼不同。
林羨魚到也不說什麼,而是耐心的給牧久名再倒了一杯。
然後纔將自己面前的茶三口品完。香味從舌尖逐漸向喉嚨擴散,最後一飲而盡,可謂暢快淋漓。
“芳香溢齒頰,甘澤潤喉嚨,神明凌霄。”
秦大儒讚了一句:“羨魚,你這手泡茶的功夫可願意教一教若蘭?”
“當然沒有問題,若蘭姑娘既然擅長泡茶,相信也是一學就會。”
林羨魚到並沒有藏私的想法,大大方方的應了下來。
“秦先生,林姑娘,我是不是太過粗俗了。”牧久名覺得渴得很,本來也想學着林羨魚和秦大儒斯斯文文的品茗,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又一口飲盡了。
“沒有,這茶水本身就是用來解渴的,其他的風雅也好,品格也好,不過都是我們後人強加進去的而已,牧公子這麼做並沒有問題。”
林羨魚卻沒有絲毫看不起牧久名這種牛嚼牡丹的喝法的意思。
“久名,其實我只是想磨一磨你的性子,另外讓你心情稍微平復一些,你初見到我的時候,可是十分衝動?如今可好一些?”
“秦先生,我能提一個要求嗎?”
牧久名聽到秦大儒逐漸變的嚴厲的聲音,心中的大石反而放了下來,因爲他爹爹曾經說過,秦大儒輕易不許承諾,但是一旦許下的承諾,從來不曾食言。
“說吧,只要不過分,都可以。”秦大儒看着牧久名點了點頭。
“秦先生,您能收我爲學生嗎?”牧久名最終大膽的說了出來。
秦大儒定定的看了牧久名許久,他沒有想到牧久名會提這個要求,學生和老師可以算是很親密的關係了,他其實並不太想收一個烏孫人當學生。
但是偏偏自己已經答應過牧彥,如果一旦牧家出事,會好好照顧牧家後人,只要牧家來人提的要求不太過分,他都會答應。
而皇上也跟他說了,牧家是爲了大楚效命的,即使大楚不說,烏孫也絕對不會隱瞞,所以希望秦大儒對牧家後人合理的要求儘量滿足。
“子曰:‘有教無類。’”牧久名看出了秦大儒的猶豫開口說:“我雖然不是大楚人,但是我的心一直是向着大楚的,我也一直學習四書五經,還清先生成全。”
聽到牧久名說出有教無類這句話,秦大儒多少有些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