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頓站在一個巨大的落地穿衣鏡前,從容不迫的繫着領帶。鏡中的他紅光滿面,笑的一臉饜足,彷彿年輕了十歲有餘。
鏡子正對着的,是一張巨大的帝王牀。牀上躺着一個嬌美的年輕女人。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兩天前去總裁辦公室應聘的姬瑪。
黑色的真絲牀單將姬瑪的的肌膚映襯的更加瑩白如雪。姬瑪臉頰酡紅,似染了層胭脂。眉目含情,嬌豔欲滴,宛如一朵盛開的玫瑰。
看的桑頓心神盪漾。合衣在牀邊坐下,桑頓輕輕的摩挲着姬瑪的手臂,溫柔的說道,“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了。房子已經過戶到你的名下了,這張無限制透支的副卡你收着,多給自己買點好東西。”
說完,勾起姬瑪尖尖的小下巴,目光陰冷的說道,“我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絕對不要背叛我。否則……”
姬瑪慌不迭的點頭,像只被嚇到的小麋鹿似的,睜着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驚恐的看着他,就連身體也隱隱有些顫抖。
桑頓的目光又軟了下來,將姬瑪擁在懷裏,輕撫她光滑如綢的背,柔聲安撫。說着說着,室內的溫度再次攀升。
“叩叩。“
敲門聲響起。室內兩人懼是一怔。桑頓直起身,臉上的柔情轉瞬即逝,推門走了出去。
門外躬立着一個保鏢,見桑頓一出來,即刻呈上一個文件夾,低聲說道,“少爺的事,查出是誰做的了。”
皺眉接過文件夾,快速的翻閱了一遍後,桑頓習慣性的走到落地窗前,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泰晤士河。
這份文件夾足以爲陲沃爾洗脫冤屈,將他從監獄裏救出來。可救出來之後呢?他那個性子,會不會再給他闖出更大的禍事來?最重要的是,他該怎麼平息伊萬斯那個老傢伙的怒火?新聞一發出,他就給伊萬斯那個老東西打了無數個電話求和,都被他一概拒聽了。
別說伊萬斯本就有極強的佔有慾,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咽不下這口氣來。如今這個結果,是他早就預見到了的,只是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由此可見伊萬斯的勢力,比他想像的還要可怕。
他該怎麼辦?爲了那個蠢蛋與伊萬斯徹底撕破臉?給自己招來一個勁敵,併爲陲沃爾收拾一輩子的爛攤子?
看了眼身後緊閉的臥室門,桑頓眼中浮起一抹狠辣。說不定姬瑪這會兒肚子裏已經懷上了。這個兒子不要也罷。
想到這兒,桑頓轉身將文件夾遞給保鏢,冷聲道,“把這個交給伊萬斯,告訴他,這就是我的誠意。”
保鏢應聲退下。捏着文件夾的手,滲出一層手汗,就連脊背也隱隱生寒。連親生骨肉都能這麼輕易的放棄,成爲與伊萬斯握手言和的籌碼。老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他務必要更加小心纔行。
幾個小時後,下午四點。
龐媛媛圍着個補丁熊圍裙,在廚房裏忙的熱火朝天。
餐桌上已經滿滿的擺了一桌子中國特色菜,還有十幾種糕點和小喫。勾的約瑟垂涎三尺,時不時的到餐桌前晃悠兩圈,順帶捏點東西嚐嚐。
“你給我安份點兒!再喫就沒了。”龐媛媛端着一盤五顏六色的東西走了過來。
“咦?你端一盤玫瑰花做什麼?”約瑟好奇的拿手戳了戳,不可思議的說道,“居然是軟的!”
“別碰!”拍開約瑟搞怪的手,龐媛媛瞪眼斥道,“碰髒了怎麼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