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縱這位小姐哭下去,估計等天黑都不行。
“能讓我在陪他一會嗎!”吸吸鼻子,喬雅眼眶通紅的看着護士,眼帶祈求。
這會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見到他。
想到這,喬雅好不容易纔止淚的眼窩,又充滿了水汽。
聞言,護士眉頭微皺,明顯的有些爲難。就在她準備拒絕時,忽的響起來一到困惑的聲音:“喬雅,你在那幹什麼!”
分外熟悉的聲音。
喬雅不可置信的扭過頭,淚花還在眼眶中閃爍,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洗滌的根根分明。
“你,你沒死。”見到活生生的蘇尚站在不遠處,喬雅震驚的話都說不穩了。
蘇尚皺眉,牽動面上的傷口,又一陣呲牙咧嘴,就算是這樣,他話裏還是沒什麼好氣:“你才死了呢!”
“小姐,請你讓一下。”旁邊的護士催促道。
喬雅剛纔是直接撲上去,正好是站在正中間,阻擋了單車前進的步伐。現在,護士見她情緒穩定下來,連忙道。
喬雅面色一紅,想着自己剛纔乾的蠢事,真是想從地上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心都有了。
蘇尚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被護士推走的單車,倏地一下笑了。
只是,他現在滿臉傷口,塗滿了青紫的藥水,笑起來,就像是五官扭曲在一起,當真是不好看,甚至,還有些辣眼睛。
“喬雅,你是不是以爲那個人是我,所以,才哭的這麼傷心。”他口吻肯定的說道,語氣中透露着愉悅。
“纔沒有。”喬雅擦淚反駁,打死也不承認剛纔那麼丟臉的人,會是她。
“真的沒有嗎!”蘇尚走向喬雅,在他的靠近中,喬雅心虛的後退了幾步,被他逼近一個小角落。
濃郁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喬雅內心慌亂,面上卻強行自定:“我說沒有就沒有。”
噗。
蘇尚再次笑了出來,他看着喬雅那心虛垂下的眸子,語氣篤定而自負:“喬雅,你心裏是有我的。”
“啊!”
蘇尚這個神轉折來的太突然,喬雅一驚,下意識的擡起頭,呆愣愣的看着蘇尚,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得出這個結論。
“你若是不喜歡我,怎麼會知道在誤以爲死的人是我的時候,哭的那麼傷心。”
蘇尚的手忽的撫、摸住喬雅的臉頰,粗糲的指腹小心翼翼的拭去那未乾涸的眼淚。內心充滿了喜悅。
這是喬雅爲他流的淚,是愛他的證明。
喬雅一把打落蘇尚的手,哭笑不得的解釋:“我們是同事,你身上的傷又是被我害的,你要是因爲這死了,我當然會傷心,會自責。”
這和她是否喜歡他,完全就是兩碼事!真不知道蘇尚怎麼就把它們混爲一體了。
然而,蘇尚現在是一根筋的認爲喬雅是害羞,不好意思承認,揚眉一笑,他忽的一把抱着喬雅纖細的腰肢,哀怨道:“喬雅,之前,我是真的以爲自己要死了。”
他被那個男人的保鏢,像破爛一樣丟出門,而那天還不湊巧的下了小雨,要不是他運氣好,被人搭救了,他,真的會喪命那。
如果蘇尚還用剛纔的口吻說話,喬雅定會毫不猶豫的推開他,可,這是素來驕傲又自戀的蘇尚,第一次在她面前示弱。
喬雅心頭一條,飛快的推開蘇尚,眼神震驚的望着男人。
沈冀南不是有急事要處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
此時,男人面色陰沉如水,清雋的眉擰在一起,暴虐的氣息蔓延,漆黑的眸子中情緒翻滾,如狂風暴雨,令人觸目驚心。
“喬雅,冀南待你不薄,你爲什麼要背叛他!”白曉曉裝作氣憤的模樣,可,幸災樂禍的連脣角上的笑都藏不住。
隨即,她又扭過頭,嘆息道:“冀南,我之前就說了,喬雅還在公司的時候,他們兩就不清不白的在一起,你不相信,這下,該知道我沒騙你了吧。”
見白曉曉把一個個黑鍋往她頭上甩,喬雅心頭一跳,下意識的爲自己辯駁:“我沒有,這純粹是個巧合。”
男人陰沉的面色,更加凌厲了,漆黑的眸子黑雲翻滾,令人觸目驚心。
白曉曉還在不停的數落着:“喬雅,你真是不甘寂寞啊,當個試驗品也不知道安份!”
“你這個女人怎麼說話的,什麼紅杏出牆,不知道安分守己!”蘇尚激烈的反駁,拳頭捏緊。
要不是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他一定會把這個該死的女人狠狠的揍一頓!
“都眼見爲實了,還想辯駁。”白曉曉聲音拔高,尖酸刻薄。
渾然不知,
此時的她和那些罵街的潑婦沒什麼兩樣。
在白曉曉和蘇尚爭執越發激烈時,男人忽的出聲:“夠了!”
陰森的語氣,帶着徹骨的寒意。俊美的容顏上寒氣稟稟。
白曉曉不甘心的閉上嘴巴,又不想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喬雅,她抓住男人的袖子,語氣嗲嗲的叫了一聲沈冀南的名字。
一雙妖嬈的眸子不斷的在喬雅和蘇尚身上徘徊打量,充滿得意洋洋。
以沈冀南的驕傲,怎麼可能會允許一個背叛他,給他戴綠帽子的人繼續留在他身邊呢!
在白曉曉幸災樂禍,喬雅忐忑不安的眼神中,男人有了動作。
他大步上前兩步,用力把喬雅從蘇尚的身邊拽走,同時對跟在他身後的保鏢吩咐道:“把他帶走。”
接着,在白曉曉極爲錯愕的眼神中,拖着喬雅揚長而去。
白曉曉回過神,拎起裙襬追去,卻也只見到男人越走越遠的身影:“冀南,你等等我啊!”
手腕被男人用力的捏住,疼痛的感覺傳遍了全身神經,喬雅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她知道,男人是在盛怒之中。
沈冀南掐着喬雅的手腕,大力推開車門,把她踉蹌着推到車子裏,然後,嘭的一下關閉了車門。接着,男人繃着臉坐在了副駕駛上。
密封的空間,瞬間狹小起來,給人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望着男人那冰冷而冷硬的側顏,喬雅心裏害怕的要死,可,渾身是傷的蘇尚被那羣保鏢拖走,生死未卜,喬雅又不不得不硬着頭皮面對男人。
想到男人以往的手段,喬雅狠咬下脣瓣,顫巍巍的靠近他,緩緩的解開自己上身的鈕釦,露出雪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