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只要你不嫌棄。”喬雅笑着回答,陽光燦爛的笑容從她精緻的容顏上綻放,猶如空谷幽蘭。
狄言一時看的晃了心神,低喃道:“喬雅,你長的可真漂亮,你那個妹妹可一點都不像你,醜死了。”
好久都沒有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喬米的消息了,喬雅有時候都會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好像,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了。
“你見她了?”喬雅問道,心裏格外的平靜,全然沒有了過往的愛恨情仇,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
狄言覺得喬雅的語氣聽起來有點不對勁,可她又捉摸不出來哪一點不對。
“是啊,前兩天還見到,過得很不好。”狄言皺了皺眉,似乎是想起來不怎麼美好的記憶:“她在天上當小姐,髒死了。”
狄言努力回想上次見到喬米的場景,大濃妝,衣着暴露,嬌笑着躲在一個有老有醜的男人懷裏,她當時都沒認出來,還是後來有人提了一句,才勉強辨認出來。
“當小姐,怎麼可能!”喬雅嘴巴微張,十分喫驚,雖然她早就不關心喬家的事情了,但是有些事,她還是知道的。
“她和她媽從喬家挖出來的財富,足夠她們喫喝一輩子的。”喬雅在怎樣想,也沒想過喬米能把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她們要是肯安生點,確實是一輩子喫喝不愁,但你那個妹妹,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拿着錢在夜店裏包養了個小白臉,沒撐兩月,就被哄的一乾二淨。”狄言撇着嘴,十分不屑提及喬米。
“怎麼會這樣,屈錦城都不問一下嗎!”在怎樣,喬米也曾是他的前妻,有着這麼多年的感情,他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喬米落入這種不堪的地步。
狄言丟給喬雅一個你傻啊的表情:“喬米給屈錦城戴了那麼一個大綠帽子,他都恨死喬米了好不,不落井下石都夠好的了,怎麼可能在去幫她呢!”
“再說了,我還聽別人說,喬米有這個下場,是屈錦城設計的,不過,這些事情的真真假假,有有誰說的準呢!”
“怎麼會這樣。”喬雅喃喃自語,顯然是被這樣的事實給震驚了。
“怎麼不會這樣,這個世界是很殘忍的。”狄言是單純,可很多時候,她肯事情又比誰都清楚,比誰都清楚這個世界的規則。
“好了,不說掃興的話了,我喊你出來,是想讓你開心一下的,沈冀南的事情,我也說不上話,沒辦法幫你太多。”
狄言扶着肚子站起來:“但是,陪你逛逛街,說說話還是可以的。”
喬雅勉強笑笑,笑容有些不自然,她是真的被狄言說的話給驚到了,也沒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s市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狄言見她一路上都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嘆了口氣,沒在勉強喬雅陪她一起逛逛,讓她先回去了。
喬雅暈乎乎的回到別墅,腦子裏渾渾噩噩的都是狄言說的事。
等她從這份記憶中掙扎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找出手機一看時間,赫然已是晚上八點了。
頭疼的揉了揉眉角,時間過的還真快啊!
這時,肚子很不配合的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喬雅這纔想起來自己除了中午陪狄言一起時,喝了點果汁之外,就沒喫其他的東西了。
怪不得會覺得餓呢!
沈冀南沒回來,諾大的房間看起來空蕩蕩的,沒有一點人煙氣。摸着扁平的肚子,喬雅餓卻又沒什麼胃口,打開冰箱,扒拉了半天,卻只拿出來一小把麪條,還有一顆雞蛋,一個小番茄。
廚房燒的水咕嘟咕嘟的響了後,喬雅剛把麪條丟進去,門鈴聲不恰當的響了起來。
沈冀南迴來了,喬雅的腦海中瞬間閃過這個念頭,顧不得把面煮熟,匆忙把火關上,喬雅往門口的方向一路小跑。
打開門,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人,一股子嗆人的酒味最先飄蕩出來,刺的喬雅當場咳嗽起來。
空氣裏都是一股子酒味,沈冀南半依在周鵬的肩頭上,面頰紅通通的,像是被人塗上了最好的胭脂一樣。
他雖然睜着眼,但散光的瞳孔卻早就把他醉酒的姿態給暴露出來。
“怎麼喝了這麼多?”
沈冀南現在的身體,哪能由得他這麼喝,喬雅真是既生氣,又心疼。
“公司應酬。”周
鵬苦笑了一聲,他也喝了不少,卻沒沈冀南這般上臉:“公司危機,沈總應酬時,被人灌了不少酒。”
以前的沈冀南爬的太高了,身上充滿了光環的他,站在最高的位置上,被人仰望着!
如今,公司出現嚴重危機,沈冀南身上的光環褪去,那些曾經被沈冀南風采打壓的出不了頭的人,就像是找到了新的發泄渠道一樣,不停的灌酒!
沈冀南也不不是衝動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毛頭小子,這樣的情況下,他只能忍讓着,容忍着!
喬雅聽的心裏酸澀,吸了吸鼻子,強忍着快要哭出來的眼淚,她和周鵬一起把沈冀南扶在牀上。
“謝謝你了。”就算喬雅沒去公司,也能猜測出個什麼情況。
“你這話可就客氣了,總裁是我的衣食父母,我照顧他也是應該的。”周鵬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話。
隨後,道:“總裁胃不好,以前胃穿孔,胃出血的進過醫院,喬雅,你照顧他的時候,小心點。”
“嗯,我知道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別自己開車,找人代架吧。”喬雅聞着他身上的酒味也不少。
送走周鵬後,喬雅嘆了口氣,往臥室走去,喝的爛醉的男人,面色潮紅的躺在牀上,領帶被他撕扯下來,露出大片古銅色的肌?膚,看起來難受極了。
“水,我要喝水。”他無疑是的嘟囔着,身上裹了被子,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蠶寶寶,看的喬雅又心疼又想笑。
“你啊,就知道讓我心疼。”喬雅小聲的抱怨了一聲,左手微微擡起沈冀南的腦袋,右手端着倒好的溫水,給他餵了一點。
沈冀南大概是渴極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的喝完後,又要了一杯。
喬雅見他沒之前那麼難受了,替他蓋上被子,準備去廚房裏熬一點醒酒湯,等到廚房後,看到果子狸坨成一團的麪條時,這纔想起老子自己煮的面。
麪條在鍋裏胖的不像樣子,鐵定是沒法吃了,被沈冀南這麼一折騰,喬雅也徹底的沒了喫東西的欲?望,乾脆把麪條倒了,刷過給他煮醒酒湯。
昨晚這一切後,喬雅又放心不下臥室內的沈冀南,匆忙剛過去。
還沒推門進去,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從門縫中飄出來,喬雅面色一變,急忙衝了進去。
不知何時醒來的沈冀南,吐了滿滿一地,他意識還不太清晰,哼哼唧唧的喊着難受,狹長的眸子似睜未睜,一片水光。
顧不得一室的狼藉,喬雅衝到沈冀南的身邊,撿了個稍微乾淨的地方半跪着,輕輕的拍打着沈冀南的肩膀:“沈冀南,你怎麼樣了,還有哪裏難受。”
這麼一折騰,沈冀南的酒多少醒了一點,他有些困難的咳嗽了一聲,對自己造成的狼藉很是嫌棄。
“嘴巴里,胃裏難受。”他摟住喬雅的身子,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撒嬌。
喬雅的心頓時軟的不像話了,輕輕的替他揉着背部:“沒事了,我給你端杯水漱漱口。”
漱口後,沈冀南果然好了很多,但這屋子裏的味道燻人,實在是睡不下人了,喬雅扶着沈冀南從牀上起來,小聲的哄道:“不睡這裏了,咱們換個屋。”
幸好,客房裏什麼都不缺,她一直備着,怕來客人了會沒地方住。
這時,廚房裏的醒酒湯也熬的差不多了,喬雅安撫了沈冀南一下,小跑着回廚房,把醒酒湯端過來。
“來,喝兩口,喝了就好好睡覺,不會難受了。”喬雅知道沈冀南不喜歡這玩意,耐着性子勸道。
醉酒後的沈冀南,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需要人去哄。
沈冀南哼唧着拒絕,大腦袋往喬雅的懷裏蹭:“不想喝,不想喝。”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穿過窗戶,照射在臉上,沈冀南瞬間就醒了過來。
胳膊稍微動彈一下,睡得迷迷糊糊的喬雅又摟過來,眼睛都沒睜開的哄着:“乖,乖,在睡會。”
看到喬雅這一系列的動作後,沈冀南不免低低的笑了出來,他昨天晚上是喝斷片了,醒來後昨夜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自然也就明白了喬雅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行爲。
看來,自己昨天晚上真的是把她給折磨慘了。
軟玉溫香在懷,勞累了好幾天的男人難得想要偷個懶,陪着喬雅躺下去,他換了個姿勢重新躺下,修長的手臂有力的把喬雅包裹在自己的懷裏,隨後緩緩閉上眼睛,再次陷入了香甜的夢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