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宛若蛟龍 >523黃龍之死
      閆玉山!

      原來這個青年就是閆玉山!

      黃龍前腳剛跟我說閆玉山提前回來了,後腳閆玉山就坐在了我車裏的後排。我連他什麼時候上車的都不知道,這就是黃階中品的實力啊,實在可怕。閆玉山肯定是來殺我的,這是王海生的命令,在這密閉的空間裏,我幾乎沒活路了。

      但我還是迅速冷靜下來,閆玉山沒有第一時間殺死我,說明這事還有斡旋的餘地。

      我立刻換上了一副輕鬆的面孔,同時伸出手去,笑道:“原來你就是閆玉山啊,久仰你大名了,幸會幸會!我叫張龍,是周鴻昌的徒弟,將來也要加入殺手門的,以後也免不了你照顧!”

      我還是第一時間把老乞丐的名字給搬出來,希望老乞丐的名頭能震住他。

      但閆玉山根本沒握我手,低頭看了一眼,說道:“你覺得你還有以後嗎?”

      “……”

      這話還真讓我沒法接啊。

      看來老乞丐的名頭是不行了,閆玉山鐵了心要殺我。

      我猛地一拉車門,就往下跑!

      但是閆玉山一把就抓住了我的後領,我就好像一條被人勒住項圈的狗,已經完全動彈不了。

      閆玉山問:“你上哪去?”

      我苦笑着說:“車裏有點悶,我開門透透氣。”

      “哦,不着急的,一會兒讓你好好透透。”

      我還不明白閆玉山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已經一把將我的手機奪了過去,我和莫魚的通話還沒掛斷,莫魚還在電話裏說:“喂、喂、出什麼事了?”

      閆玉山衝着話筒說道:“沒事,我已經把張龍抓了,你們不用再準備了。我只針對他一個人,和你沒有關係,就這樣吧。”

      說完,閆玉山就把電話掛斷了,還嬉笑地衝我說道:“其實我騙他的,怎麼可能和他沒關係呢,我把你幹掉以後,馬上帶人過去滅了他們。這樣一來,建鄴和江寧,還有雨花臺這三個城區就是我的了,再打隱殺組不就是輕而易舉了嗎?”

      王海生之前跟隱殺組的說過,這次只爲私仇,只找我一個人,不爲拿下另外三個城區,讓隱殺組的放心,不要趁機挑事。

      但閆玉山顯然不打算遵守承諾,他把這事看作一個機會,一個一舉勝過隱殺組的機會。

      所以,陳不易之前的擔心其實不無道理,這事說到底還是牽扯到了殺手門和隱殺組。我就像個香餑餑,閆玉山已經迫不及待地來咬一口了,王海生讓他來滅了我簡直正合他意。

      “真的要謝謝你啊。”閆玉山身子前傾,一手摟着我的脖子,一手翻着我的手機,“你這三個城區簡直就是爲我準備的,辛苦你這麼長時間的努力了,也不算是一無所得,起碼給我做了踏腳石呀!”

      閆玉山得意的嘴臉讓我看了覺得十分噁心。

      但他後面的話才讓我毛骨悚然。

      “我提前回來的事可沒幾個人知道,我得看看是誰泄露了我的消息,身邊竟然出了叛徒,這可不太好啊……”

      原來這就是閆玉山翻我手機的緣故,想看看是誰在通風報信。

      還好我做事比較謹慎,每次和黃龍打完電話,就會把通話記錄刪掉,就是防止這種情況發生,不然把黃龍都給害了。閆玉山翻來翻去,當然也沒翻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嘆着氣說:“怪了,到底是誰給你報的信呢?”

      我當然不答話了。

      “別以爲你不說,我就沒辦法啦。”

      閆玉山放下我的手機,拿出他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王老闆,我回來了……嗯,麻煩你通知一下其他幾人,讓他們到延安路這邊的一個工廠。對,這工廠挺大的,而且黑漆漆的沒什麼人,過來就看到了,就在靠近江寧區的這邊……嗯,我和他們商量一下偷襲張龍的事,你讓他們趕緊過來……不用帶兄弟了,他們幾個過來就行……好的,好的。”

      我轉頭看向路邊,這裏確實有個工廠,但應該是廢了,一點光都沒有。

      掛了電話以後,閆玉山也不說話,把他的手機收了起來,又拿着我的手機看。

      不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屏幕顯示是黃龍打過來的。

      “你看,這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我的心裏頓時一涼。

      閆玉山嘿嘿嘿地笑着,也沒接黃龍的電話,就讓它在一邊響着。

      接着,閆玉山便摸出繩子把我綁了起來,將我丟在副駕駛座,接着開了車子,朝工廠大門駛去。但他開車還不好好開,一手抓着方向盤,一手把我往車窗外面按,一邊按還一邊叫:“你不是要透氣嗎,現在透了沒有?”

      閆玉山把車開得飛快,呼呼的風往我臉上灌。

      黃龍之前說他兇狠、毒辣,我看他是變態、神經。

      車子一路飛馳,很快闖進工廠大門。這果然是間廢棄了的工廠,一棟棟廠房、大樓沒有丁點光亮,院子裏則荒草叢生,至少一人多高。在這,就能看出閆玉山有多變態了,他開着車在工廠的院子裏瘋狂轉圈,還把油門踩到最底,“轟轟轟”的聲音幾乎震破耳膜。

      一邊轉圈還一邊大笑,笑聲迴盪在整個工廠上空。

      我都不知道他一個人在瞎嗨什麼,除了變態再想不到其他形容詞了。

      關鍵是我的腦袋還在窗外杵着,他這一轉,無數草根、枝葉往我的臉上撲,打得我臉生疼。

      不知轉了多久,閆玉山終於把車停下來了,接着把我丟下了車。車子沒有熄火,還在嗡嗡嗡地響着,車燈也把附近照得雪亮。這時我纔看清楚了,原來閆玉山是把周圍的草都軋平了,硬生生弄出來一塊數十平米的空地。

      “攘外必先安內。”閆玉山站在我的身邊,看着四周滿意地說:“這個地方挺好,用來收拾叛徒、殺雞儆猴最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