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硬扣的屎盆子,她不接。
雖說嫁他非自己意願,但是也用不着上來就人身攻擊吧,他以爲自己很想當這個攝政王妃?他以爲他是誰。
聞言,秦淵奕鳳眸微眯,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她竟敢嘲笑本王?
袁瑾寧被他盯的有點不自在,當即將頭上的鳳釵扯下,一把扔到地上,踩在腳底,隨後怒道:“你以爲我很稀罕你這個攝政王妃,我呸!”
“你作爲鳳靈國的戰神,權傾朝野,卻無法做主自己的婚姻,還攝政王呢,說的好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不是受制於人,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秦淵奕黑眸一縮,那種被人說中心事,卻又無可奈何的心情,讓他瞬間暴怒。
“嗯哼!”袁瑾寧瞬間呼吸一緊,秦淵奕掐住了袁瑾寧白皙的脖頸。
“本王做事從來不用任何人置喙,沒了本王,你在這王府,寸步難行。你最好給本王安分守己,本王或許會考慮饒你一命。”秦淵奕怒紅了雙眼。
“若是有人不安分,本王不介意手中多幾條人命。”
可惡,又被威脅,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即擡腳朝着秦淵奕下盤用力一踢。
秦淵奕立刻閃身躲避。
“你我都是受制於人,何必將自己說的那麼清高,有能耐你將這門婚事退了。沒能耐,就各自井水不犯河水。”
袁瑾寧後退幾步,警惕的看着他。
“說的輕巧,你來王府的目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告訴本王,如何井水不犯河水?”秦淵奕冷笑,袁恕將這個燙手山芋送到自己身邊,別以爲他不知道那老東西打的什麼主意。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告辭。”袁瑾寧聞言,當即轉身就跑。
聖旨只是讓她嫁給秦淵奕,如今已經嫁了,這秦淵奕不待見自己,自己跑總可以吧?
天高皇帝遠的,先跑再說。
“想走?”秦淵奕眯眸,一個閃身抓住她。
去路被阻,袁瑾寧煩躁不已,當即擡手,將腰間自制的軟鞭抽出來一甩。
還會武功?秦淵奕一震,躲開那奪命的軟鞭。
可是,袁瑾寧的這些功夫哪裏是秦淵奕的對手,半個回合都沒到,袁瑾寧被重傷倒地。
“也不過如此。”
秦淵奕眸中燃起一絲失望,本以爲遇上一個有趣的對手,不料卻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不過速度還不慢。
秦淵奕蹲下身子,勾住她的下巴,聲音如地獄的修羅一般,諷刺道,“你給本王聽好了,想活命,就安分點。”
袁瑾寧凌厲的眸子狠狠的瞪視着他,紅脣詭異的勾起一分笑意:“那你先給姑奶奶安分點。”
語畢,水袖中瞬間飛出一根銀針,直飛秦淵奕胸口。
一時輕敵,沒有想到她會用這個下三濫的手段,秦淵奕胸口瞬間一陣發麻,讓他動彈不得。
回神,脖頸便被冰涼的匕首抵住。
秦淵奕波瀾不驚的黑眸閃過一絲陰寒,掌心暗自運功,“嗖”的一下,逼出胸口的銀針,而後大手快速的扣住抵在自己脖頸處的手腕。
“雕蟲小技!”
袁瑾寧痛的眼淚直翻,靠,這是要謀殺嗎?
剛擡眼,胸口便飛來一掌,身子再次倒地,震驚的水眸當場一閉,暈過去了。
秦淵奕:“……”
這麼不經打?他連一層內力都沒用上……
“來人。”
音落,門外走進來兩個侍婢。
“好生看着王妃。”語畢,秦淵奕便大步離開房間。
翌日一早,袁瑾寧渾身疼痛的醒來,晃了晃脫臼的手臂,心中瞬間罵爹喊娘,奶奶的,下手不是一般的狠。
咬牙,對着手臂用力一掰。
“咔哧”一聲,一氣呵成,手臂恢復如初。
秦淵奕,斷臂之仇,姑奶奶先跟你記下。
“奴婢奉王爺之命,前來替王妃梳洗。”
房門在這時被人推開,魚貫而入四名婢女,一個年長的婢女,不卑不亢道。
“不用。”袁瑾寧看向這些心高氣傲的婢女,淡漠的挪開目光,她還是習慣親力親爲。
“王妃還是不要爲難奴婢們。”說罷,不等袁瑾寧迴應便開始動手。
“砰!”的一聲,袁瑾寧直接將上來的兩個丫鬟踹開,這些人壓根就沒把她這個王妃放在眼裏。
“王妃,這是做甚?”那婢女波瀾不驚道。
“到底我是王妃還是你是王妃?你的話比我這個王妃還管用?要不,這王妃讓你來當如何?”
“奴婢不敢。”聞言,那婢女忙低頭。
“不敢?我看你膽子挺大的!”袁瑾寧紅脣輕啓,雙眸流轉之間乍泄霜意:“什麼時候一個小小奴婢,也能越過主子的意見了?嗯?”
“那…奴婢在外等候,還請王妃莫耽誤了進宮的時辰。”
語畢,那婢女便帶着人退至門外。
“王爺都不曾這般數落我們,她一個不受寵的妃子還在這趾高氣揚。”門外,響起一連串的議論。
袁瑾寧自動無視那些閒言碎語,反正這些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簡單的梳洗後,便來到了前廳。
前廳,秦淵奕早已等候多時,看見袁瑾寧,當即不悅的皺眉。
“王妃好大的架子,竟讓本王等這麼久?”視線落在她安然無恙的右臂,不禁微微一愣,有點本事,還能自己接上。
聞言,袁瑾寧嘴角一抽,我又沒讓你等。
“哎呀,王爺,還不是你,昨晚弄的妾身渾身痠疼,這才姍姍來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打不過你,嘴上禍害一下你總可以吧。
“……”
秦淵奕嘴角狠狠一抽。
這女人,青天白日,紅口白牙一碰,什麼話都敢瞎說。
一邊的下人均是傻眼,看怪物一樣偷偷瞄着秦淵奕,王爺不是不近女色嗎?昨晚進婚房沒多久就出來了呀,難道是先那啥那啥後,再出來的?
秦淵奕不語,擡步往門口走去,見狀,袁瑾寧也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