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瑾寧用金面遮住整張臉,三千青絲高高挽起,手上的金邊摺扇一搖一搖的,端是一副風流倜儻,俊逸無雙。
惹的青桃眼都直了,一把撲上去抱住袁瑾寧:“嗷~閣主你也太帥了吧!要是你是男子,我絕對嫁你爲妻!”
袁瑾寧好笑的摸了摸青桃的頭,說來青桃也只有十三而已,在現代,她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呢。
“那行,下輩子我做個男子,取你爲妻~”
通過僞音,袁瑾寧的聲音少了分嫵媚,多了份磁性,加上清冽的感覺,和少年音一般。
紅棠無情推開‘嘿嘿’直笑的少女,直接上前抱胸:“奴家覺得閣主應該戴個半面,將上半張臉露出,這纔不枉費閣主的好底子。”
袁瑾寧微笑,不了不了,我怕您弄死自己。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推了推輕盈的面具,袁瑾寧詢問:“你知,那個什麼劍的,在哪裏嗎?”
“老劍啊,不知道啊。”紅棠走在前面,聞言回首,臉色無常。
袁瑾寧停住腳步,看着帶領着幾人瞎走的紅棠,她現在想殺人。
隨後在路人好心的指導下,幾人來到了酒館,要了三間房便分開了。
袁瑾寧來到屋內沐浴完,換上了男裝推開窗戶看了一圈周圍,這裏算是比較高的地方了,可以清楚的看清街道景象。
夜已深了,除了巡邏的官兵和敲鑼之人,其餘的都歇了燈,袁瑾寧扶住窗框翻到窗外,順暢滑落至地。袁瑾寧此次出來,自然是爲了青瀾之事,雖然她要將那什麼老劍收回來,可隱閣不能只有這幾人,必須招新。
那個什麼青瀾劍道就不錯,自己肯定是打不過他的, 但…瞥了眼後邊暗處的人,袁瑾寧嘴角勾起弧度。
義伍:“……”
爲什麼覺得後背涼涼的,誰在算計他??
抓過一個路人,袁瑾寧詢問青瀾的住處,很快就得到了具體住址,在城主府內。
也是,有鳳乾遠皇命在身,自然要嚴謹些。
快步來到城主府邊,目測了一下圍欄高度,袁瑾寧後退幾步剛要助跑,身後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大兄弟,你在做什麼?”
袁瑾寧身子一僵,轉過身,若無其事:“沒事沒事,看看風景而已。”
那人沉默幾秒,瞄了眼周圍的景色,除了圍牆就是圍牆,何來的景色可談。
此人站在暗處,導致袁瑾寧看的不太清,直到他上前一步,一襲有些破舊的灰色便衣簡潔,腰間掛着一柄長長的劍,亂糟糟的頭髮紮成一團。
在月光照耀下,袁瑾寧都能看到頭髮油的發光。
還有那鬍子拉碴的,整個人給她一個印象:邋遢。
“你是來找城主的,還是尋他的女兒,亦或者說…”邋遢大叔尾音有些奇怪的停頓幾秒,擡眸間不經意流露出一絲絲煞氣:“來尋青瀾?”
此人倒是有點意思,大叔嘴角叼着根狗尾巴草。
“我自然是來尋青瀾的,聽說他武藝超羣出衆,便想着,與之商量商量合作。”袁瑾寧不動聲色的瞧了眼面前之人腰間的佩劍,藏在面具下的小臉意味沉重。
如果她猜的不錯,此人就是青瀾,鼎鼎有名的殺手,其名與佩劍的名字一樣,都名青瀾。
青瀾還不知自己身份暴露,抱着玩一玩的心態,斜靠在圍牆上:“哦,如此,你可以明日來尋他,斷沒有深更半夜翻人家圍欄的道理。”
“誰又能保證,今天晚上他不會完成任務明日便離去呢?”袁瑾寧冷靜回答,狹長的眸中一片清冷:“所以說,你是何人,在此做什麼?”
“你不用管我是誰,不過一個過路人罷了。”青瀾揮了揮手,看上去不想再和袁瑾寧多說。
眼看機會就要從手中溜走,袁瑾寧連忙握緊雙手:“站住!”
說罷,便主動出擊,一柄飛扇攻去,她現在不能近身攻擊,否則自己沒有武功的事就要暴露。
看看自己,能不能智取成功吧。
下一秒摺扇‘啪’的一聲被打飛,男子緩緩回頭,神色詭譎:“小兄弟啊,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都說了,只是路過罷了。”
“路過?你當我傻?”
袁瑾寧立刻胡編:“誰不知青瀾劍道追殺那十惡不赦的流寇,我看你這樣,就是那流寇。你深夜徘徊與此,難道是想潛入謀殺青瀾?!”
袁瑾寧憤怒質問,聽那語氣,好似將青瀾當成了自己的信仰一般,聽的青瀾那叫個…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弄死這位沙雕小哥。
“青瀾是我閣的部員,我要替他完成任務,殺了你這流寇!”
說罷,袁瑾寧直接衝上去與之過招,青瀾心裏一驚,立刻躲避,什麼閣?
他一直都是獨自一人接任務,好像沒入什麼組織吧…不對,前幾年好像因爲腦子秀逗,進了個什麼虹什麼坊來着?
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虹什麼坊涼了沒。
面對袁瑾寧如此洶洶的攻勢,青瀾還有心思想別的,足以看的出此人究竟有多強。袁瑾寧心裏暗驚,趁他要出手,立刻收回招式後退。
這人和她對打,連劍都不出,這是有多藐視自己啊?
袁瑾寧咬牙,眸光寒意迸發:“流寇!拿命來!”
青瀾後退躲開,然後悠哉悠哉的解釋:“小弟弟,我並不是那什麼流寇,都說了只是過路人,相比來說,你更像那圖謀不軌之人吧,青瀾可是單幹出名了,哪裏有加入什麼閣。”
袁瑾寧嘴角勾起隱祕的弧度,停下了攻擊:“你又不是他,怎麼可能知道呢?”
大叔一笑,眼裏詭光閃爍:“如果說,我就是青瀾呢?”
白衣少年微頓,與之對視:“無論你是不是,青瀾都將會成爲隱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