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是大皇子的手法,栽贓陷害倒也行,可讓人疑惑之處,爲何由羽聆與她說?
袁瑾寧始終不相信羽聆選擇輔助大皇子,假設他還是太子的人,和她一樣是細作。
那這番就有意思了。
若如表面,是大皇子栽贓陷害,到時候太子就會記恨上六皇子,從而使得兩人鬥起來。
那若如裏面,羽聆是太子的人,太子自然是知曉這事兒是大皇子所爲,且不論他爲何不阻止大皇子殺害林太史,還幫着他栽贓陷害,是爲了什麼?
袁瑾寧眯起了眼睛,將令牌放好,拿着鈴鐺在手上把玩着。
太子如若大皇子所願,和六皇子對上了……且太子也知情,早有所防備,反而倒抓大皇子,那……
一切都可以說的通了。
殘害兄弟,可是大罪,哪怕是皇子也不能倖免的大罪。
袁瑾寧勾脣,眼底的精光閃爍,不管事實是不是如她所想一般,自己的任務自然得先做好了。
她回了隱閣,尋上秋意,看着那正在逗貓的人:“秋意,你知道三日散麼,有解藥嗎?”
秋意點點頭,將解藥給了袁瑾寧,隨後滿臉疑惑的看着她道:“爲何閣主總是中毒?”
袁瑾寧聳了聳肩,伸手一勾,黑貓直接靈巧的跳進了她的懷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小黑球真乖……那大皇子一天給我換一種毒藥,信不過我唄,你煉製的毒藥是不是和他有交易?”
秋意面色奇怪了一瞬,毛球怎麼又換名字了?
“怎麼可能,這些毒藥大多數都貢獻給了太子,或許他是從太子處得來的。”
“這樣啊……”袁瑾寧垂眸,估計是羽聆貢獻。
那這樣,她更可以確定羽聆是太子的人了,否則他也不可能得到這些解藥。
伸手拿了紅繩繫上鈴鐺,綁在了黑貓的脖子上,幽異的黑與鮮豔的紅,形成了極致的衝突,異常的惹眼。
三日的時間要殺了一個人,最好轟動京城的那種,當然是要在衆目睽睽之下才行。
袁瑾寧緩緩勾脣,眼底精光閃爍。
……
次日,扶芩樓。
“羽聆公子,覺得在下的計劃如何?”袁瑾寧笑眯眯的看着羽聆,摟着紅棠,兩人挨的極近。
紅棠嘴角一抽,她家閣主真會玩,逛花樓還自帶妹子。
“你們談如此隱蔽的事兒,扯上奴家幹嘛?”紅棠捂着嘴嬌笑,媚人的眼眸直直盯着羽聆瞧,自從得知秋意其實和羽聆並不是那種關係後,她又開始追着人跑。
“你是我的親親寶貝兒,聽了也沒事兒,而且你不是要追着羽聆公子跑嗎?”袁瑾寧勾脣,眼神極冷的看着羽聆。
紅棠嬌羞的錘了袁瑾寧一下,這動作落在羽聆眼裏就是夫妻之間的打情罵俏,羽聆臉色微冷,一向冷清的眼眸如今一片暗沉。
“想打情罵俏就滾出去,臨神閣下,你的計劃很完美,就照着你的指示進行。”羽聆垂眸,把玩着手中的青花瓷杯。
她算是看懂了,紅棠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飛蛾撲火,火滅了她依舊不滅,對於羽聆的執着也遠遠超出了袁瑾寧的預想。
原本以爲羽聆如此冷漠的拒絕與厭惡,會讓紅棠知難而退,可她不僅不退,還迎難而上。
一逮到時間就往他這兒跑,那樣子,是不收服此人誓不罷休了,袁瑾寧也只好依着她了。
等門被關上後,羽聆也跟着起身欲走,直接被紅棠一鞭子攔住,明豔的臉上帶着笑意:“急着走什麼呢?羽聆公子?”
“紅棠姑娘,在下的話,之前已經說的夠分明瞭,你若是非要這般糾纏,那在下只能努力避之。”羽聆淡淡拱手,看着紅棠的眼極其淡漠。
可對方只是挑了下眉,猛地靠近,那股紅棠獨有的馨香也跟着爭先恐後的鑽入了鼻孔中:“可我紅棠想要的,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紅棠姑娘,你只是在玩,不是真心。”羽聆依舊淡然,只是那微顫的眼眸暴露了主人的些許情緒。
“誰說的?你認爲的真心是什麼?是默不作聲的看着你娶妻生子?那種儒弱的感情,我纔不要,奴家啊,就是要轟轟烈烈一場,纔對得起奴家自己不是?呵呵呵~羽聆公子不必躲,因爲你,逃不掉的~”
紅棠與他靠的極其近,呵氣如蘭媚眼如絲,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風情與誘惑,沒有哪位男人能抵抗的住紅棠如此攻勢。
可羽聆卻是個意外,他無動於衷,心如止水。
而越是這樣,紅棠就越發不甘,憑什麼她每日每夜的想着他念着他,這人卻如無心的沙僧般,她非要用一腔的熱情融化了這冰山,纔對得起曾爲他掉過的眼淚!
鮮紅的脣瓣靠近,羽聆瞳孔微微縮緊,後退着想要躲避,可身後已經是牆壁,他如何去躲?
後背很快就貼上了冰冷的牆壁,隨之而來的溫軟朱脣輕落,帶着小心翼翼的炙熱,帶着似火的情意。
“沉淪吧,你不是神仙,不食人間煙火怎麼行,奴家這煙火,一直等你……”紅棠滿意一笑,儘管羽聆還是一臉的冷漠,但至少他沒有再躲嘛。
紅棠很自然的忽視掉了對方身後的牆壁,還有自己霸道禁錮對方的手。
等紅棠離去後,屋內的人站在原地沉默不語,眼底的光芒明明暗暗,最後歸爲一片平靜。
前一秒還和臨神卿卿我我,下一秒就獻上親吻,果真是個浪蕩的女子。
……
今日的京城內可是出了件大事兒,且是衆人第一次見此場景。
扶芩樓羽聆公子一月一次的表演,竟然破了例。
之前有人出重金買羽聆公子爲之扶琴,結果對方連搭理都不愛搭理一下,今日卻被某位權貴之人給請了出來。
衆論紛紛,各種版本的都有,什麼皇上親自下令讓之出面,或是什麼皇子朝廷重官。
總之,那神祕人頗有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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