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老人適時提醒,那雙小眼與秦淵奕對視,雙手還搓了搓,暗示性十足。
秦淵奕一愣,臉上出現了可疑的尷尬,遲疑着看向袁瑾寧:“那,本……我沒帶銀兩。”
“噗嗤!”
看着秦淵奕難得的憨憨樣兒,袁瑾寧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在對方迅速黑沉了臉的時候,笑意更歡了,掏出一兩銀子直接放在了老人手裏,心情大好:“不用找了!”
這麼一點錢,居然就能看見秦淵奕如此羞囧的模樣,賺了!
老人很是自然的投以秦淵奕鄙夷目光,原來是靠老婆喫飯的男人。
秦淵奕面無表情的拉着袁瑾寧走遠,老人的詭異目光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深深傷害。
以前,都是義一付錢,或是他一亮出身份,那些人就自動將東西免費給他了,哪兒碰到過這種情況?
“哈哈哈!這事兒若是說了出去,絕對讓人笑掉大牙,堂堂攝政王居然沒有錢買一串糖葫蘆,哈哈哈!”特別是秦淵奕看着她的可憐無助小眼神,袁瑾寧就笑的更歡了。
強勢的王爺,居然也會露出小白兔一般的眼神,嘖嘖嘖,奇蹟啊,絕對是奇蹟!
月色下燭火通明,街道上人羣涌動,熙熙攘攘。
女子的清冽笑聲極其張揚,不似平常女子歡笑之時總以掩脣低笑。
她笑的肆意開懷,旁邊高大的男子無奈一嘆,眼底的尷尬化爲無限的柔意,足以將人溺斃其中。
等袁瑾寧笑夠了,拆開那層薄紙吃了起來,酸酸甜甜的刺激着味蕾,袁瑾寧微微眯起了眼睛,坐在河邊大石頭上安靜的享用美食。
旁邊黑衣男子,則坐於一旁,安安靜靜的看着河面。
今夜無風,河面上倒映着兩人的身影,女子眼睛盯着手中的糖葫蘆,男子則盯着河面裏的女子。
落葉飄蕩打着彎兒墜落在河面,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盪開了平靜,蕩進了誰人的心間。
之後,據秦淵奕的探子回報:六皇子回了皇宮後,次日尋上了太子,兩人不知談了什麼,六皇子轉頭就正面迎擊太子的進攻。
兩人於朝堂上,會因爲一件小事就能吵起來,皇上時常被兩人搞的頭大,就算他再怎麼偏頗太子也不能做的太明顯,於是只得暗暗幫助太子。
而秦淵奕則暗中幫助六皇子。
爲了什麼?
爲了看戲唄,勢均力敵的兩人若是真刀槍對上,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不過呢,袁瑾寧卻不覺得兩人是因爲談崩了才真正敵對,她倒覺得……是兩人密謀了什麼,以此對付大皇子。
當然,也僅僅只是她個人的猜測。
大皇子那邊自然是開心的不行,抓緊了時間開始拉攏官員,還挖人牆角。
既然打算挖牆角,除了嘴皮上的功夫,還不得有點兒物質上的東西?
而大皇子想發展商業賺錢,也得過問袁瑾寧不是?她二話不說直接開始暗中使絆子,大皇子的店鋪不是鬧鬼就是被隔壁新開的鋪子搶了生意。
“閣主,這般不是給他人做嫁衣嗎?”紅棠皺眉,實在不解。
如今,太子與六皇子明爭暗鬥的極爲熱鬧,可若是六皇子敗了,以大皇子的蠢勁,哪兒能鬥得過太子?
袁瑾寧此番幫了大皇子。
可大皇子也終究是敵不過的,到時候,就是太子獨大,等太子地位穩固,可就難以撼動了。
黑貓伸出舌頭舔了舔爪子,趴在袁瑾寧懷裏舒適的不行。
“你真覺得六皇子會讓太子一家獨大嗎?換一個方式,六皇子知曉了一切前因後果,他其實更想除了太子!可問題在於,如今以他和大皇子的能力,還撼動不了太子的位置,可若是先除了大皇子,少了一個敵手,再單獨與太子相爭,至少沒有雜碎打擾不是?”
“可太子有皇上的扶持,皇上是天子,他的命令誰能違抗?”
“爲何沒有?秦淵奕,他攝政王的身份難道是蓋擺設?”袁瑾寧微笑,六皇子近些日子也似乎摸到了一點兒風聲,一直暗中拜訪秦淵奕。
而秦淵奕呢,雖然與六皇子見了幾面,卻也不明確態度。
可他的一番態度轉變,已經足夠讓人誤會了。
畢竟,之前的秦淵奕從不接見任何皇子。
自然是爲了避嫌。
而如今,他不避嫌了,皇上也不會太防他,畢竟虎符可在皇上的手裏。
“朝堂上的事兒呢,你就少問,專心你的事業與愛情。”袁瑾寧搖搖頭,也真是奇怪,好似因爲認出了紅棠閣主的身份,羽聆對她的態度都好了些。
如此有目性的接觸,她是真的不喜。
隨後,袁瑾寧喚來了秋意。
這幾日,袁瑾寧也沒閒着,天天泡屋內研究如何解毒,時間緊迫,如今她在袁恕與皇上眼裏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
肯定也是不太願意提供解藥,且她死了也可以在秦淵奕心裏造成創傷。
他們更加樂意。
所以,袁瑾寧覺得下個月的解藥……怕是無望了。
且因爲秋意的任務遲遲完成,太子已經對她有了懷疑,羽聆也多次找上秋意,旁敲側擊,他如此聰明,很快就明瞭,秋意是叛變了!
袁瑾寧只得先爲秋意解毒,只能一次次施針,強行逼毒!整個過程,自然是次次都痛苦無比,不必一顆解藥下去,什麼毒都沒了。
“秋意,以後每隔一日便爲你解毒,你受的了嗎?若受不了的話,咱們就迂迴。”袁瑾寧直接挑明瞭話。
秋意一愣,想起了上次的疼痛,小臉微微發白。
“閣主,爲何忽然如此着急?”
袁瑾寧面色微肅,帶着無奈:“皇帝如今已經用不到我了,你覺得他還會繼續提供解藥嗎?且你已經被太子懷疑了,沒有拿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前,怎麼可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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