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鮮血淋漓痛到難以忍受呢?
“南宮羽,袁瑾寧生下來母親就死了,自小在天煞孤星這種極其不吉利的名聲下成長,她的妹妹和姨娘總是欺負她……她的爹爹將她視作不詳之物,甚至犧牲她餘生的幸福要讓她嫁給殘暴不仁的攝政王!”
“她一生之中,所有的溫暖都是你……”
南宮羽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袁瑾寧,她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般。
“只有你是袁瑾寧的溫暖,可你做了什麼?你欺她,負她,甚至是助着袁靈舞想讓她生不如死!”
袁瑾寧不能想象,若是原主被這般對待,絕對會崩潰的吧。
“南宮羽,你沒有資格向她道歉!因爲你不配!你這種人,一輩子都活該得不到所愛,因爲你總是懷着愧疚扎刀子的動作卻永遠不停!”
袁瑾寧一字一句,陰冷無比。
“你這種人!配不上袁瑾寧!”
配不上那個好姑娘,配不上那個會認認真真爲他繡着荷包紮到手都覺得幸福的人……
她死在了那個最美好的年華,生前沒有享受過所謂的親情,死後幸虧是不知曉真相。
南宮羽渾身一抖,狼狽的爬起來看着袁瑾寧,連她的自稱什麼時候這般奇怪都無所發覺。
“寧兒……我錯了……”南宮羽嘴脣微微發顫,痛到心裏似乎有着密密麻麻的蟻蟲啃食其軟肉。
“我真的錯了,可我不想放棄你……”
“可南宮羽你很髒你知道嗎?袁靈舞那麼噁心的女人你都有指染,你讓我覺得你也很噁心,以後,不要再來尋本妃了,除非你想再當一次臉貼地的王八。”
袁瑾寧毫不留情的話宛如利刃,扎入人心還狠狠的旋了旋,痛徹心扉。
但她不覺得自己錯了,因爲南宮羽再心痛也無法挽回一個死去的生命!
南宮羽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捂着心臟死死盯着地面。
當袁靈舞拿着長命鎖前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看透了這個男人的本質,賤的不行!
最後他跌跌撞撞的走了,一瞬間似乎蒼老了十多歲。
微留着地上的鮮血見證那字字的泣血,殺人無形的言語之刃。
袁瑾寧原地站了一會兒,回頭就撞入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她渾身瞬間繃緊剛要來一記撩陰腿,忽然聞到那有些熟悉的淡淡清香,這才放鬆了身子。
擡起頭來看着將自己圈入懷裏的秦淵奕:“你怎麼來了?全看到了?”
“這麼久不回去,擔心你便尋來了……看到了。”秦淵奕伸手將袁瑾寧沾在嘴角的髮絲撥開,動作溫柔無比。
“我只是在替她說而已,秦淵奕,你放心,那從來都不是我。”袁瑾寧認認真真的解釋,她怕秦淵奕多想了。
男子動作微頓,眼底劃過暖意,伸手猛地將人給抱緊了,聲音有些嘶啞:“你知曉我有多害怕你會跟他走嗎?”
害怕到心中的殺意戾氣壓都壓不住,憤怒到想要將南宮羽給千刀萬剮!
興許是這話逗笑了秦淵奕,氣氛總算是輕鬆了起來。
“回去了,外邊怪冷的。”袁瑾寧主動將手縮在了秦淵奕的大手內,誰叫這人手裏暖洋洋的,內力深就是好,不像自己那微小到不行的內力,自己都捨不得用來隔冷。
秦淵奕瞭然的輕笑,就這樣,兩人牽着手慢悠悠的回了宴會。
一回去便對上了白靈那幽怨的眼神,袁瑾寧聳肩。
這個時候一個眼熟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袁瑾寧一愣後才猛然想起。
哎呀,這不是她那渣爹嘛。
太久未見,這鬍子拉碴的模樣,她都快認不出來了。
“袁恕。”袁瑾寧隨意打量了一眼,後知後覺回憶起了這個人的名字。
“怎麼和你親爹說話的!?直呼其名,你簡直是不知尊重二字如何寫!”袁恕立刻端着父親的架子訓斥。
秦淵奕微微眯眼殺氣一泄,被袁瑾寧拽了下袖子,她衝他眨了兩下眼睛。
“父親這是有什麼事情麼?征戰兩年歸來,也不見父親在城頭迎接我。”袁瑾寧想起袁恕的所作所爲就替原主心寒。
袁恕一梗,頓了頓繼續端着架子:“這不是公務繁忙,沒有時間,寧兒倒是怪上爲夫了?”
“不敢,您的公務真是比皇上的還多,皇上都能相迎你卻不能,呵!”袁瑾寧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
袁恕立刻變了臉色,眼底陰鬱閃過。
“說的什麼話!以後這種胡話不要亂說!”袁恕瞪了袁瑾寧一眼,也知曉她已經不受自己控制,只聽皇上的了,面色沉冷一瞬後,這纔開口:
“如今王爺俘虜了蠻夷皇帝……那你妹妹呢?”
“妹妹?”袁瑾寧將這兩字咀嚼於口中,忽然輕笑,眼底滿是明晃晃的惡意:“死了啊。”
“虜回一個皇上還有利用價值,但一個惑國妖妃,有什麼用?”
“什麼?!”袁恕瞪大眼睛,一瞬間額角青筋暴起有些恐怖,一把抓住了袁瑾寧的肩膀:“你說什麼??舞兒死了!?”
袁瑾寧皺眉,一把甩來了袁恕的鉗制,揉了揉被捏疼的肩膀。
“是啊,死的很慘,敵國妃子,不爲自己國家極力相勸,反而好教唆皇帝挑動戰爭,該死!”
袁恕眼眶一瞬間紅了,這態度毅然是一副愛女心切的父親。
可惜這表現,卻讓袁瑾寧覺得嘲諷極了。
若是自己死去了,怕是這袁恕連一個臉色都不會賞一個吧。
“爲何不留下她!?”袁恕忍不住的去怪罪袁瑾寧。
明明只要她將人救下,一切都萬事大吉的,可爲何她這個做姐姐的如此殘忍?
“父親,您老糊塗了吧,她死在亂戰中我再大的能耐也救不了她吧?而且,就算她活着回來了,你確定,你能從皇上手下留住此人嗎?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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