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網遊之白衣沾酒 >一百二十章 鞦韆
    雲曦在這收着支票,但一然去了建材市場買鞦韆。

    至於放在哪棵樹下,他們早就心裏有數了。

    第四進院子裏,圍牆邊上有一顆又粗又大的樟樹,樹幹上都已經掛上了古樹名木的牌子,上面顯示樹齡135年。

    雖然135年在樹這種長壽物種裏面來說,不算什麼,但是樟樹長得快,這棵樟樹的樹幹估計雲曦一個人還抱不住,樹冠有幾間屋子那麼大,鬱鬱蔥蔥密密集集的枝葉就像一把天然的巨傘,爲樹下的人撐出一片靜好的空間。

    而且樟樹因爲獨特的氣味,基本不生蟲。在樹下放一架鞦韆,不怕風吹雨淋,不怕陽光暴曬,也不怕有蟲子掉下來,

    樹邊的圍牆上,怕滿了各色盛開着的薔薇,粉的紅的白的玫紅的紫粉的淺黃的,只要人將目光從那棵大樹上移開,就能看見這滿牆的美景。

    不過,儘管五彩繽紛,可人們第一眼看見的,仍舊是那顆高大的樟樹。

    就像人一樣,無論什麼時候,我們第一眼看見的肯定是人羣中最高的那個,其次纔是最漂亮的那個。

    至於小草,我們只有躺在草坪上曬太陽的時候,或者下雨天到處泥濘只有草地上沒有泥坑的時候,纔會想到這不起眼的生物。

    雲曦最近總會這樣,看到什麼都會聯想一大堆,思維從未有過的活躍。她有時候懷疑,這些其實都是肚子裏的小傢伙的思想,只不過是藉着她的腦細胞在呈現。

    看來,小傢伙智商應該是隨了他爸爸。

    想到這,雲曦彎脣一笑。她現在只要想到肚子裏的寶寶,就彷彿會忘掉世上所有的不好,因爲她肚子裏有着這世上最美好的天使。

    她把支票放進房間,搬了把椅子坐在樹蔭下等但一然回來。

    等待的時間,她當然不會忘記做胎教,手上拿一本《道德經》在看。她小時也背過,不過根本沒有理解,平日裏見得最多的無非也就是那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不過她一直也認爲那不過是那些寫的作者爲了裝比而貼上去的。

    今天這一看,她才真正明白了其中隱藏的一些哲學道理,真心誠意的拜服了這位騎青牛出關的道家學派的創始人。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失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也。”

    多麼淺顯易懂的道理,當初東方朔和韓信要是好好讀了這本《道德經》,估計結局又將是另外一個模樣,也有可能改變某些歷史也說不定。

    寶寶,媽媽知道你一定是一個特別聰明的孩子,但是在你有能力保護自己之前,一定不要太過張揚,要記得今天媽媽給你讀的這一段話噢。

    但一然回來的時候,雲曦正在跟肚裏的娃娃進行精神交流。

    他推開門走進來,看見她正坐在樹下看書,正想跟她打招呼,就聽見她一個人小聲嘀咕着什麼,邊說還邊摸着肚子笑。

    “看什麼,這麼開心?”但一然遞給她一罐酸梅。

    雲曦放下書,接過酸梅笑得比牆上那一片花都燦爛,“謝謝!我還以爲你不會給我買這個了。”

    雲曦自從4個月的時候開始,就特別愛喫這些酸得厲害的梅乾,還有辣得厲害的火鍋。人家都說酸兒辣女,她這又辣又酸的怎麼算?難不成是雙胞胎?產檢的時候醫生也沒說過是雙胞胎,四維也顯示得很清楚,只有一個胎兒,再說,她肚子的大小也不像有兩個娃娃的樣子。

    不去管這個,先喫顆梅子解解饞,但一然可不常給她買這些喫,總說這些東西不健康要少喫,只有在她實在饞的慌的時候,纔會給她幾顆過過嘴癮。

    但一然還沒來得及回答她,門口送貨的工人已經順着他開的門進來了。他只好擱下一句“你先進房間,我先招呼他們”後,就去跟工人們一起安裝鞦韆了。

    雲曦最近也喜歡安靜,便乖乖進了房間繼續看書,不過是一邊啃着梅子一邊看書。

    浮世萬千吾愛有三,一曰酸梅,二曰火鍋,三曰酸梅加火鍋。

    雲曦喫着酸梅看着書,竟然又想喫火鍋了。

    但一然裝好鞦韆後來喊雲曦出去,發現某人早就不在房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走廊那邊出去了。

    至於人去了哪,他用腳指頭都想得到,肯定是廚房。

    果然,他人還沒進廚房,就聽見有人中氣十足的說着:“張姨,你再往裏面加點辣嘛!我剛嚐了下,不夠辣嘞。”

    張阿姨笑着答道:“不行啊,但先生跟我說過,不能由着你喫得太辣,對身體不好!對寶寶也不好!爲了寶寶,你就忍忍,乖啊!”

    但一然在門外聽得好笑,忍不住就笑出了聲,屋裏隨即就傳出了雲曦興奮的聲音:“但一然,你快來跟張姨說說,讓她給我多放點辣椒。”

    但一然擡腿走進廚房,對張阿姨伸出大拇指,“張姨,幹得漂亮!辣椒絕對不能讓她喫太多。”

    雲曦臉上的表情,就像是那遇霜的秋茄子,一下子就蔫了。“這也不讓喫,那也不讓喫,我是孕婦,又不是犯人,我的人身自由呢?我抗議!我反抗!我要代表肚子裏的寶寶站起來,反抗你這個不講道理的暴君!”

    “哈哈哈哈!哈哈哈!”但一然笑得更大聲了,“曦曦你長進不少啊,現在說話都是一套一套的,這些天的書果然沒白看!”

    雲曦只“哼”了一聲,不理他。

    他收了笑聲,正了神色,“上次酸梅喫到牙齒痠軟吃不了其他東西的人是誰?上次喫太辣之後便祕三天的人是誰?當時是誰捶胸頓足說以後都聽我安排的?現在這才過了幾天,你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嗎?”

    他越說雲曦的頭就越低,他說完的時候,她的頭都要埋進脖子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