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雅璇只能壓下心中的焦急,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在病牀上躺好。隨後緊緊的抓着穆思瑜的手,“你幫姐守在急救室門口,你姐夫一有消息,你就告訴我好嗎思瑜,姐求你了”
穆思瑜被她弄哭,連連點頭,“好,姐,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去。”
年雅璇鬆了一口氣,忐忑不安的躺在牀上安胎。
心裏默默祈禱着寶寶不要有事,霍凌沉也不要有事,仲海程
想到仲海程,她難過的紅了眼圈,告訴年輕竹,“姑姑,我用一下你的手機打個電話。”
曉珂現在一定很難過吧
年輕竹拿出手機,給她按了號碼後交給她。
鄭曉珂的手機一直通着,但就是沒人接聽,年雅璇打了好多遍都是如此。
最後她實在是放心不下,耐心的輸完一瓶點滴,還是堅持下了牀。
她還沒來得及走到急救室,穆思瑜就慌慌張張跑了過來,看到她喊道,“姐,姐夫出來了”她的嗓門不小,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年輕竹無奈的斥責女兒,“風風火火的做什麼,小點聲音好好說。”
穆思瑜抓着年雅璇的胳膊,又蹦又跳,“媽,姐,我沒辦法好好說啊姐夫的情況也不太好,搶救了八個小時,現在進了icu。”
搶救了八個小時情況還是不太好年雅璇雙腿發軟,倒在年輕竹的懷裏。
年輕竹母女倆連忙一起將她扶起來,站好。
年雅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着走到重症監護室的,當她到的時候,門口圍了不少人。
有韓霄、霍凌沉的幾個助理,以及幾個公司的高管。
霍家的人一個沒有,因爲他們還沒從紐約趕過來。
看到年雅璇出來,他們紛紛打招呼,“霍夫人,您還好嗎”
“夫人您好。”
“”
年雅璇木呆呆的點點頭,沉默的越過衆人來到重症監護室,隔着玻璃往裏面看去。
裏面病牀上,往日意氣風發的男人,此刻被插滿了氣管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安靜到可怕
年雅璇眼淚模糊了雙眼,她緊緊的閉上眼睛,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
看到她這個樣子,年輕竹低聲在她耳邊說道,“雅璇,聽姑姑說,爲母則剛,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母親,不是小女孩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一定要堅強,霍總也一定不會有事的,知道嗎”
是啊,她現在已經是一個母親了,不能再這麼軟弱了。
霍凌沉,你一定要好好的,爲了我們的孩子好嗎
可是,只要一想到霍凌沉不太好,她就忍不住不哭
最終她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由抽泣轉爲放聲大哭。
衆人紛紛過來安慰,韓霄耙了耙短髮,吐了口氣,“弟妹,你現在身體重要。”
年雅璇哭了很久才收起眼淚,接過年輕竹遞過來的紙巾,擦乾淨眼淚,整理好自己的儀態。
幾個高層相互看了一眼,也沒多堅持,說了一些官場上安慰的話便紛紛點頭道別離開。
韓霄的手機響起來,他滑下接聽鍵,“霍媽媽嗯,我們都在好,你們路上慢點。”
掛掉電話,韓霄告訴年雅璇,“霍家所有人都過來了,剛下私人飛機,這會兒在趕過來的路上。”
年雅璇摸着隱隱作痛的小腹,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寶寶,剛纔對不起,媽媽一定會堅強的。
打聽到仲海程所在地方,年雅璇由年輕竹陪着過去了一趟。
她剛下電梯,就聽到了幾道哭聲。
年雅璇哽咽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努力往前走去。
一個病房門口,竇明志教授攔着一個哭的泣不成聲的中間女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旁邊是付曼如和幾個她不認識的人,每個人都紅着眼圈站在門口往裏面看。
另外一道撕心裂肺的哭聲,年雅璇認識,正是鄭曉珂。
看到她過來,付曼如走過來,“雅璇,你怎麼過來了,護士不是說你需要養胎的嗎”
剛纔付曼如去看過年雅璇,只不過年雅璇還在昏睡。
年雅璇搖搖頭沒有說話,她看向竇明志夫妻倆,輕聲開口,“竇教授,竇阿姨”
竇明志給她點點頭,他懷中的女人由於太悲傷,連給人打招呼都不知道了
是啊,還有什麼事情比白髮人送黑髮人更悲痛的呢
年雅璇鬆開年輕竹的手,一個人進了房間。
裏面的病牀上,一個人被白色的布蓋着一個穿着睡衣的女人趴在牀邊哭的不能自已,連年雅璇進來她都不知道。
“曉珂”她啞着嗓子開口。
鄭曉珂擡起頭,紅腫着眼睛看向來人,哭着跑了過來抱住她,“雅璇”
年雅璇第一次見鄭曉珂哭成這樣,她心疼的抱着鄭曉珂一直掉淚。
“雅璇,你知道嗎仲海程他是個騙子他說過娶我的,等到我畢業就娶我可是,他爲什麼會睡着了他這個大騙子他是大騙子對不對”
鄭曉珂真的要瘋了,仲海程怎麼可以這樣
說好跟她求婚的
曾經在珠寶博覽會上,他說過的,他求婚,她嫁給他
他怎麼可以騙她
他就這樣走了,她還怎麼嫁給他
年雅璇拍着她的背,陪着她無聲的流着淚。
鄭曉珂哽咽的訴說着仲海程對她做出的承諾,“他還說畢業後,就去我家提親的”她早就把這個祕密悄悄的告訴過了媽媽,媽媽連嫁妝都給她準備的差不多了。
“仲海程是小狗,我說過畢業後他不去我家提親他是小狗,我不嫁我是小狗”鄭曉珂哭到差點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