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兇靈祕聞錄 >第九百二十一章:無法改變的劇情
    首先映入眼簾的爲兩副人物半身簡筆肖像,右側肖像他倒認識,畫的正是那具叫比利的人偶,不過左側肖像他卻從未有見過,俯身彎腰靠近觀察,就見對方是個女人,一名上了年紀的女人,由於肖像爲簡筆所畫,加之沒有上色,任憑觀察細緻詹米也只能大體看出對方樣貌而已,正如剛剛所言,不否認單從畫像看不出什麼,然而那位於畫像正中的文字信息卻直接給了詹米答案,一個有跡可循的線索答案:

    瑪麗肖和比利在瑞文埃爾。

    注視着眼前文字,早就懷疑妻子之死和家鄉傳說有關的詹米登時坐不住了,下意識轉頭,先是看了眼那不知被誰放在椅子上的人偶比利,旋即二話不說起身就走,一邊抓起人偶一邊奔向房門,懷揣着滿腔怒意打算離開,然……

    詹米失敗了,沒等走出幾步,手臂被人拉住,被身旁突兀伸來的手掌一把拽住,與此同時一道平淡聲音亦緊隨其後傳耳中:

    “我勸你還是別去瑞文埃爾比較好。”

    不錯,拽住詹米以及說之之人正是昨晚和他一起回來的趙平,由於趙平身份是律師兼主角好友,所以當詹米被其想辦法從警局弄出來後眼鏡男便駕車將其送回家中,原本他是想先帶詹米去散散心順便開導開導對方,不料對方卻強烈要求先回家中,見狀,趙平沒有辦法,非是他不想堅持,而是他清楚規則,清楚的知道執行者絕不能強行阻攔主角詹米任何行爲,違者抹殺,所以無奈奈何的他只好按照其要求將詹米送回家中,不過,當今日一早趙平再次登門看望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詹米翻箱倒櫃四處尋找,找到人偶木箱,其後更是如電影所展現的那樣拿起人偶試欲離開,至於去哪?答案不言而喻。

    伴隨着時間流逝,一夜過去,眼鏡男最爲擔心的事情終究發生了,對妻子之死抱有強烈執念的詹米最終還是如原電影那樣從木箱中找到線索,找到了那鏈接瑞文埃爾的可怕線索!

    眼見對方即將離開,出於本能,趙平忙不迭伸手拉扯阻攔對方。

    見好友阻攔,滿腦子都是尋找真相的詹米哪肯答應?他的情緒激動了起來,先是甩開對方拉扯,旋即轉身用激動表情看向對方,一邊緊盯眼鏡男一邊言詞有些激烈質問道:“別去瑞文埃爾?爲什麼?爲什麼我不能去瑞文埃爾?我愛麗莎!她是我的妻子,如今麗莎就這樣不明不白死了!身爲丈夫得我去查死因難道有錯嗎?那羣警查不相信我難不成連你也不相信我嗎?趙平,你這樣還算是我的朋友嗎?”

    眉頭緊鎖,驟成川字,此刻趙平內心深處涌現出一股感覺,一股恨不得立即將詹米打暈然後關起來的衝動!說實話,要是換做以往他或許早就這麼幹了,畢竟對於劇情人物他趙平可是向來不心慈手軟,然而遺憾的是,這次不同,這次不一樣,這次詛咒用規則限制了自己,他不能以暴力方式強行阻攔詹米,否則就會被詛咒當場抹殺,不光如此,他還無法將小鎮有螝的事實真相告訴對方,畢竟以他目前身份是不可能知曉劇情走向的,加之詹米又是主角,一旦對其泄露消息,屆時等待自己的無疑是嚴重違規,必將被扣除大量生存值!

    於是……

    男人忍住了,忍住了暴力衝動,忍住了真相告知,轉而強壓怒意平復心情,而後儘可能以平緩語氣嚴肅迴應道:“詹米,我從來沒懷疑過你,更自始至終相信麗莎之死和你毫無關係,但是,但你真不能去瑞文埃爾!”

    ………

    或許是眼鏡男的誠懇語氣引起了詹米在意,金髮青年稍微冷靜了些,面露不解詢問道:“爲什麼?”

    趙平當然無法給予合理解釋,所以在經過一番短暫思考後,男人快速編造了一個理由,一個既能阻止詹米前往小鎮又能某種程度避開規則的理由:

    “關於麗莎的死我和你一樣懷疑有可能同你家鄉那個傳說有關,懷疑是一方面,但你有沒有想過另一件事,那就是你父親爲何早早將你送出小鎮?且這麼些年來也一直與你關係惡劣?”

    如上所言,趙平這段話是經過一番思前想後的,幾乎是目前唯一可以在不違反規則前提下勸阻詹米的理由,畢竟曾看過原著電影的他深知詹米與其父親關係不睦,此事涉及到規則禁區,其他執行者或許礙於身份無法吐露,但唯獨自己可以說,原因來自於他的身份剛好是詹米好友,既爲朋友,那麼知曉對方家庭情況無疑算理所當然,沒有錯,早已對《死寂》劇情熟悉通曉的他想以對方父親爲切入點阻止詹米!

    果然,正如眼鏡男所預想的那樣,隨着以上言論吐露出口,腦海沒有冒出任何聲音,詛咒並未判定違規。

    “咦?我父親?你這話什麼意思?麗莎的死和我父親有啥關係?”

    “有關係,這關乎我一個推論,我建議咱倆還是先坐下來慢慢說。”

    見好友談及自己父親,詹米不禁疑惑起來,於是,逐漸恢復冷靜的詹米開始在趙平示意下暫停出門坐回沙發,待兩人心平氣和雙雙坐下後,略一沉吟,眼鏡男先是扶了扶鼻樑金絲眼鏡,接着便在詹米的疑惑目光中給予提醒:

    “聽着詹米,你和你父親兩人關係的確很差,而你自打多年前離開小鎮後也一直沒有回過家鄉,以上種種雖爲事實,可你有沒有細緻琢磨過你和你父親之間爲啥關係不睦?或者說其中緣由來自哪裏?”

    聽對方這麼一說,一時間,詹米本能愣住,他,終止追問,暫緩迫切,整個人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足足過了半分鐘,青年才面露厭惡自顧自垂頭回應道:“我父親的脾氣本就不好,作爲我們奧爾家族現任家主,他養成了很多壞毛病,抽菸、酗酒、玩樂、脾氣暴躁,我的母親正是因受不了他的家暴才最終選擇自殺!我恨他,所以我當然要選擇離開他,縱使這麼多年過去,每當我一個人時我也曾試圖在心裏原諒他,然而每每想到母親的死,我便無法釋懷,最終,我沒有原諒他,我仍然恨那個男人!”

    言至此處,詹米默然擡頭雙目凝視,盯着趙平反問道:“這些事我以前和你說過,難道不是實情嗎?還是說我父親的所做爲當真能被原諒?還有你之前說的那話又是什麼意思?”

    連番質問來勢洶涌,數段不解緊隨其後,的確,詹米所言全是實情,可惜僅僅只是他個人眼裏的實情而已,真實情況則遠比詹米所看到的要可怕太多,恐怖太多!

    於是……

    面對質疑,趙平神色不變維持淡定,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和詹米那充斥疑惑的目光對視良久,直到……

    “說話啊?爲何不說話?你剛剛不是說我當初離開小鎮另有隱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