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兇靈祕聞錄 >第九百二十八章:冰冷的無視
    “已經進行到收尾階段了,哦,對了亨利先生,你老婆到底是咋回事啊?爲什麼她一直抱着只仿真烏鴉?這幾天來我每每路過花園總會看到她抱着那玩意自言自語,感覺有些怪怪的。”

    語言是一門藝術,同某名擅長忽悠的何姓青年以及另一名擅長撒謊的趙姓男子接觸久了,耳濡目染之下,漸漸的,彭虎也稍稍掌握了部分語言技巧,變得不在直來直去,而是懂得以不顯突兀的方式試探詢問套取情報,此刻,光頭男瞅準機會果斷出擊,用好奇語氣對老人進行了回答,唯一不同的是回答過問題後旋即調轉方向岔開話題,多說了一些與問題無關的事,比如亨利的老婆,比如烏鴉,尤其是‘烏鴉’倆字說出口時光頭男還故意咬字濃重稍加語氣,就好像在故意提醒現場某人一樣。

    果然,剛一言罷,趙平兩目微眯的看向對方,而光頭男亦同樣在話語結束後順勢瞥了趙平一眼,不錯,趙平可不是遲鈍之人,以他的智慧與理解能力瞬間就明白了光頭男話中意思,對方毫無疑問是在通過這種方式向他傳遞信息,隱晦傳遞着對方近期所以發現的情報線索,也正如一開始眼鏡男心中所想的那樣,彭虎沒有閒着,自打以亨利助手的身份被詛咒傳送至這家殯儀館起,男人就一直觀察摸索,畢竟小鎮殯儀館在原電影裏同樣算一處重要地點,這裏極有可能深藏着部分線索,於是乎,利用亨利助手這層身份,加之又能長期待在這裏的便利性,彭虎將重點鎖定在了亨利老婆身上,期間也一直觀察着瘋女人,和趙平又或是何飛等人差不多,彭虎自打在列車裏看過《死寂》後也同樣對那名瘋女人心生疑慮。

    (烏鴉嗎?彭虎是想讓我多多注意亨利老婆和那隻假烏鴉?嗯,瘋女人確實值得關注,至於烏鴉,那個東西,那個東西……貌似不會有人在意吧?或許這也算一條值得被牢記的線索。)

    由於自己這位光頭助手涉及到了私人家庭問題,結果可想而知,聽完光頭男回答,亨利心中不悅,加之又發現詹米聽罷此言面露狐疑,見狀,唯恐泄露消息的亨利忙面容一板,徑直朝彭虎駁斥道:“精神病不都這樣嗎?有何大驚小怪的?好了,你快回去工作吧。”

    見老闆發話催促,本想多待一會的彭虎只能心不甘情不願轉身離開,不過……

    就在光頭男即將轉身最後一刻,他,在度瞥向趙平,最後看了眼對面男子,其後就這樣在眼鏡男的注視中悄悄做了隱祕小動作,手掌微擡做了個下劈動作,動作之餘,光頭男最後留給趙平的眼神中亦充斥着濃郁殺意!

    ………

    性格決定了一個人是否優柔寡斷是否乾脆直接,當然,優柔寡斷並非一定代表貶義,而乾脆直接亦同樣不見得是褒義,這和任何事總有兩面性的道理有異曲同工之妙,很多時候取決於事態發展,如時間充足不算急迫,優柔寡斷能更好的理清思緒拿捏琢磨,克如果是時間倉促事態嚴重的話,乾脆直接便自然而然成爲了優先選擇。

    不同於趙平的舉棋不定謹小慎微,通過電影,通過現實,彭虎認爲自己有必要爲團隊做些什麼,而在做那件事前,自己則有必要給隊友打個招呼,於是,臨走時,男人目露殺機,順便做了個小動作。

    (難道,難道說他想……)

    彭虎剛一離開,客廳,亨利重新將話題拉回了葬禮方向:“化妝工作已基本完成,如不出意外,明天即可下葬,沒有問題嗎?”

    詹米默默搖了搖頭表示沒問題,見對方沒意見,亨利繼續道:“另外關於你所委託的葬禮操辦事宜我同樣已準備就緒,這樣吧,明天上午你直接前往小鎮墓地,葬禮方面由來我安排。”.

    後面的對話基本沒有重點,又過了大概十幾分鍾,與亨利商談完葬禮事宜的詹米起身告辭,夥同趙平乘車離開,這番商討時間較久,待二人離開殯儀館時天空已然變暗,時間步入傍晚,於是乎,憑藉過往記憶,忙碌一天的兩人在詹米引領下驅車趕往住所,來到小鎮唯一一家可提供住宿餐飲的旅館,和原劇情一樣,這家小型旅館的名稱依舊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瑞文埃爾汽車旅館。

    一家鎮子旅館確實大不到哪去,沒有想象中氣派典雅,沒有設想中高端樓層,有的僅僅只是前端餐廳以及位於後方的兩排住宿平房,條件較爲一般,但對於外來旅客來說這裏終究是唯一能提供餐飲住宿的地方,既然如此,記恨父親的詹米無疑會優先選擇旅館而非是他那既豪華又明顯舒服的莊園老家。

    只是……

    停車熄火,推門進入,就在兩人走進旅館餐廳之際,趙平再次發現一名熟人,此刻,正立於前臺負責登記的女性接待員竟不是劇情人物,而是執行者,一名不久前剛剛登車的新人執行者,網絡程序員楊洋!

    沒有錯,是楊洋,正是這名打從加入團隊起就一直寡言少語的女性新人,類似於衆人皆有身份安排,楊洋同樣免不了身份賦予規則限制,隨着走下列車任務開始,她直接出現在瑞文埃爾,且被詛咒安排成了旅館接待員,其實嚴格來說飾演一名在原劇情裏無關緊要的角色,楊洋本應慶幸纔對,就算身處小鎮危險仍在,可終究比命運坎坷身陷莊園的陳水宏、李天恆又或是錢學玲等人強上太多,至少無需時刻提心吊膽,只需稍加註意自身安全即可,道理貌似無錯,然,就算如此,就算身處旅館相對安全,某股揮之不去恐懼感仍時刻包裹着她,甚至都快把這個女人壓垮了,原因不出其右,主要是作爲新人的她對靈異任務瞭解不深,在加之孤身一人沒有隊友,可以想象,面對未知世界,女人心驚膽寒,惶惶不可終日,因爲……

    這裏是任務世界,這裏是瑞文埃爾,這裏有螝,有一隻能真實存在的兇殘女螝,只要對方願意,女螝任何時候都能輕易殺死自己,將自己的舌頭活活拔掉,讓自己在絕望中痛苦中死去!

    女人越想越怕,越怕越驚,發展到最後甚至都不敢關燈睡覺。

    心態決定思緒,思緒決定現實,現實中,楊洋情緒悲觀,茫然無措,就這樣以近乎自己嚇自己的方式度過任務第一天。

    如上所言,由於過度害怕,楊洋狀態並不算好,櫃檯前,除臉孔佈滿陰霾外,一雙眼睛亦接連掃視頻繁打量,就好像時刻提防着什麼東西似的,這不怪她,畢竟她知道自己正身處任務世界,且還是一處百分之百有螝存在的電影世界,這裏極度危險,她隨時有可能被螝襲擊,她想跑,想逃離小鎮,可惜辦不到,畢竟規則擺在那,是啊,如果待在小鎮還只是有可能被殺,那麼脫離小鎮則無疑是必死了,而這便是爲何女人明明怕的要死卻始終硬着頭皮強留旅館的原因所在,同樣也是她爲何不敢聯繫資深者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