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光頭你給我閉嘴!哪來那麼多廢話?讓你幹啥你就幹啥!”
程櫻動了,在擡腿踹了彭虎一腳後直接抓了個人偶強行塞進光頭男手裏,與此同時何飛也適時出現表示支持,朝彭虎連同在場所有人出言吩咐道:“大家都聽趙平的,記住,每人拿一個人偶隨身攜帶!”
結果可以預料,有了程櫻出面逼迫,在加之何飛這位隊長的親口命令,衆人不說話了,不追問了,無論資深者還是新人皆個個老老實實去拿人偶,就連剛剛被程櫻踩成半死的陳逍遙都掙扎起身拿了一個,唯獨某光頭壯漢表示不服,目光狠狠瞪向程櫻,嘴裏罵罵咧咧:“草,你這頭嗜睡如命的豬啥時候也和那趙眼鏡穿一條褲子了?”
話歸正題,在趙平那完全不解釋原因理由的吩咐要求下,至此,執行者將盒中人偶分配一空,以每人一個的方式將人偶或緊握手中或揣進口袋,至於具體原因?或者說爲何要這麼做?趙平雖未解釋,但何飛卻隱隱想到了什麼,繼而大體瞭解了男人用意。
後排,短暫的談論就此結束,隨着衆人重返各自客椅,前排,早先還此起彼伏的乘客喧鬧也差不多同時結束,而結束這一切的除了約翰還能有誰?
“該死!沒想到這裏竟沒信號!好吧,沒辦法了,來,格麗斯過來幫我一把。”
沒有錯,正如上面所描述的那樣,由於始終撥不通電話,加之更換手機仍無效果,最終,約翰放棄了,不在試圖聯繫警局,而是破口大罵起這段沒有信號的荒涼公路,他倒是氣急敗壞罵的過癮,但一衆乘客卻顯然難以體會約翰的憤怒,所以很自然的,在司機和一衆乘客的集體抗議下,約翰妥協了,忙叫上格麗斯一起將死者帶離大巴,先是架着死者雙雙下車,然後將屍體塞進位於大巴尾部的工具箱,毫無疑問,作爲調查案件的重點,屍體雖不能隨意丟棄,可也總不能一直將其留在車廂裏吧?畢竟沒人願意和一具屍體長期待在一起,別說其他乘客不願意,就連約翰和格麗斯自己都不願同一具緩慢腐爛的屍體同待車廂,無奈之下,兩人也只好暫時將屍體放置在車尾那還算空蕩的工具箱中。
後面的事就簡單了,眼見約翰兩人重返車中,等待許久的司機重新啓動汽車,伴隨着陣陣車體轟鳴,大巴恢復行駛,繼續沿公路駛向前方,駛向那看似永無盡頭的道路深淵。
……………
在一條綿延悠長的跨州公路中,一輛巴士正沿路面前進行駛着,介於地處荒野道路孤寂,巴士速度不慢,始終維持着百碼以上速度。
時間分秒流逝,不知不覺進入傍晚。
透過車窗,注視着天邊落日餘暉,司機踩下剎車。
吱嘎。
“好了各位,時間差不多了,需要方便的請下車方便,男的去車右邊,女的去車左邊,解決完趕緊上車!”
10分鐘後,乘客們重回大巴,待確認過人數不變後,司機踩下油門繼續行駛,但與早先不同的是這次大巴開啓了內外車燈,毫無疑問,太陽現已落山,天空已然變暗,爲了不被環境影響,開啓車燈可謂必然。
而同樣的,伴隨着天色漸黑,不少男女乘客開始用餐,紛紛拿出提前準備的麪包飲水等快餐食品加以充飢,就連鴨舌帽毛司機都翻出根法式麪包隨口狂啃,以一手駕車一手喫飯的方式違規駕駛,期間還不時還拿起水壺灌上兩口,不怪衆人食物簡單,誰讓大巴正行駛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野公路中呢?受條件所限,隨便填飽肚子就行。
此刻,看着窗外那越發黑暗的環境天空,放下面包,何飛擡頭眺望目視前排,入目所及,就見坐在第四排的約翰仍如最初般拿着手機頻繁撥打,期間時不時蹦出句‘法克’或‘該死’等美式髒話,目睹此景,何飛心中有數,別看因視角關係導致他難以目睹對方表情,可單憑對方那氣急敗壞的舉止反應就能輕易猜出約翰非常急躁,被那久久沒有信號的手機折磨到怒火中燒,或許在旁人看來信號不通來源於地處荒野,但何飛卻深知導致信號屏蔽的根源是什麼。
想到這裏,何飛調轉目光,低頭看向手中人偶。
盯着手裏這具做工粗糙人偶娃娃,大學生神經緊繃,眉宇間顯露覆雜,他倒是沒有細想,僅僅只是單純凝視,凝視片刻,視野在度轉移看向周遭。
毫無疑問,由於都曾親身經歷過下午那場莫名其妙的昏睡之故,此刻,排除司機和諸多不明真相的普通乘客外,執行者統統緊張,幾乎所有人都維持着神經緊繃,李天恆呼吸粗重不停打量,就好像時刻準備動身逃跑般整個人如臨大敵,位於前排的彭虎亦在確認完空靈狀態後牙關緊咬呼吸急促,光滑的腦袋隱有汗珠,程櫻倒是好上一些,至少不像前邊兩人那樣緊張明顯,話是這麼沒說沒錯,可女生那不時轉動的眼珠仍清晰證明着她在戒備,戒備程度已達最高,可以想象,一旦現場出現風吹草動,屆時女生必將在一瞬間做出反應!
與之相差無幾的還有陳逍遙,其實自打巴士恢復啓動的那一刻起,早先還吊兒郎當的青年道士舉止變了,變得罕見慎重,尤其在確認探測符無效的情況下本能將警惕提升至頂,定睛看去,就見陳道士現已不復早先撒尿時那般隨意,取而代之的是戒備姿勢,他身體前傾,左手掐決,右手則乾脆捏了張黃色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