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兇靈祕聞錄 >第一千七百零三章:團滅迫近
    接下來,彷彿獲得了何飛的某種無言許可,趙平徑直回頭不看何飛,而是與何飛背對背,一邊背對沉默不語的何飛一邊面朝衆人定睛掃視,視野分別從衆人臉龐逐一掠過,最後,不知怎麼的,趙平將目光鎖定在了彭虎身上。

    「唔?你看***嗎?」見趙平正眯着眼睛緊盯自己,本就茫然困惑的彭虎這次是徹底懵了,忙瞪着眼睛詢問對方,面對詢問,趙平沒有回答,反倒朝彭虎提了個任誰都始料未及的問題:「彭哥,你對娥羅斯人是怎麼看的?說出你的心裏話。」

    咦?

    由於實在沒料到眼鏡男會突然問這種和任務毫無關聯的問題,包括彭虎在內,衆人紛紛一怔,可想到趙平以往性格特點,再加之對方從不說毫無意的話,最終,雖說內心不明其意,但彭虎還是決定如實回答,故而面露兇狠咬牙說道:「強盜!畜生!娥羅斯人就是一羣豬狗不如的強盜畜生!它們骨子裏深深印刻着掠奪基因,這個強盜民族的存在意義就是殺人放火,把所有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統統變成自己的東西,對土地的貪婪更是達到了瘋狂病態程度,它們是整個人類文明的公敵,是整個世界的毒瘤禍害,對Z國的傷害更是日寇的萬倍以上!」

    說到這裏,彭虎已不知何時腦門冒筋,一雙圓睜的眼睛亦隱隱浮現血絲,那股恨不得滅其種族的滔天恨意就這樣被彭虎毫不掩飾表露出來,所以,當親眼看到彭虎表情,當耳聽到彭虎對娥羅斯人的評價後,暫且不談別人如何,對面,趙平笑了,就好像終於放下了所有擔憂般嘴角上揚露出微笑,沒有人知道眼鏡男爲何微笑,可也就在彭虎說完個人感覺且衆人也一個個茫然莫名的時候,趙平低頭看向地圖,接着便重新擡頭說了句話,在何飛這位團隊隊長完全沉默的情況下代替何飛下達命令,一個直接讓衆人做夢都沒有想過的震撼命令:

    「都聽着,距離雪鬼來到營地還剩3分鐘,而我們則必須在3分鐘內完成生路,現在我命令,殺光他們,把那些待在營地的師生一個不剩全部殺光!」

    ……………

    每一個人都其自我劃定的底線,底線可以稱之爲堅持,也可稱之爲道德標準,在這條底線的限制下,平時人們會心安理得,可若是突破了這條底線的話,所帶來的後果往往是嚴重的,內心壓力、道德譴責、自我不安等等皆會隨之出現,籠罩開來,至此讓突破者陷入某種煎熬當中。

    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需打破並跨過這條自我劃定的紅線,所以當我發現這種結果的時候,我迷茫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誠然我也知道這絕非我個人本意,但在赤裸裸的現實面前,我變成了兩個我,一個我代表理智,一個我代表感情,理智告訴我你必須這麼做,感情則提醒我你不能這麼做,兩種截然相反的觀念在我的心中爆發衝突,且雙方旗鼓相當,誰都奈何不了誰,最後竟演變成持久戰,在這場曠日持久的觀念戰爭中,我是多麼的希望自己錯了,然後從本質層面平息這場矛盾衝突,可惜,任憑我如何尋找,我都找不到解決衝突的辦法,因爲生路是正確的,且是唯一生路,不存在第二種選擇,沒有選擇便代表着必須選擇,因爲時間正逼迫我進行選擇。

    是的,時間在瘋狂警告着我,告訴我鬼物已經迫近,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若繼續遲疑不決,屆時的團滅結局你承受不了,所以我只能從理智與感情的戰爭中選擇一方加以支持,而這種必須選擇的逼迫則導致我涌現痛苦,直到……

    直到那個男人代替我做出選擇,理智、冰冷、殘酷且絕對正確的選擇。

    至於我?

    我沒有做出選擇,或者說我選擇了表面逃避,之所以用表面形容,那是因爲我知道,這種所謂的逃避本質屬於自欺欺人,縱使做出決定的不是我,縱使下達命令

    的不是我,然而,事情的結果卻早已註定,畢竟有些時候,沉默本就屬於一種選擇。

    「都聽着,距離雪鬼來到營地還剩3分鐘,而我們則必須在3分鐘內完成生路,現在我命令……殺光他們,把那些待在營地的師生一個不剩全部殺光!」

    帳篷內,趙平話音剛落,甚至都不等衆人反應過來,男人縱身而動,徑直跑出帳篷,見眼鏡男帶頭離開,剎那間,不管明白與否,程櫻、彭虎、陳逍遙、李天恆連同陶梅皆緊隨其後衝出帳篷,隨着衆人拔腿離開,裏面就只剩下昏迷不醒兩女與久無動靜的何飛。

    (3分鐘,最後的3分鐘,時間不多了,必須搶在雪鬼到來前完成生路,這是最後的機會,否則團滅就在今日!)

    來到帳外,趙平先是掃了眼周圍帳篷,接着便扯開嗓子高聲叫道:「大家都出來,我要宣佈一件事,我找到辦法了,我已經知道如何才能離開雪山了!」

    「誰?誰在外面大喊大叫?」

    「等等,我好像聽到能離開,有人說找到離開雪山的辦法了!」

    「什麼?離開雪山的辦法找到了!?」

    「說找到辦法的人就在外面!」

    「快,出去看看!」

    嘩啦,嘩啦啦。

    果不其然,在趙平的一通呼喊下,正深陷恐懼乃至做夢都想逃離雪山的師生們瞬間沸騰了,尤其在聽到那句能離開雪山的提醒後,很快,周圍那一座座原本死寂的帳篷頃刻間喧鬧開來,包括高爾斯基在內,人羣鑽出帳篷,紛紛來到帳外查看情況,想看看到底是誰找到辦法,不消片刻,殘存的50名師生就這樣脫離帳篷聚集營地,循聲看去,就見呼喊者是名眼鏡男,一個印象中擔任講師的男子,對於此人,如果說很多學生還只是稍有印象的話,那麼身爲教導主任的高爾斯基卻百分之百認識此人。

    「趙,

    趙平講師?」

    此刻,注視着對面因人羣出來而中止呼喊的眼鏡男,又看了眼跟在男人身後的程櫻等人,高爾斯基頗爲驚訝,畢竟剛回營地的時候他就曾問過這夥人,試圖獲得逃離雪山的辦法,不料那時卻無人理他,自己也很快被那個叫彭虎的司機恐嚇趕走,其實當他被趕走的時候,高爾斯基就已經猜測這些人沒辦法,否則也沒必要和他們一起滯留營地了,本以爲大夥兒這次鐵定要被困死在雪山裏了,然誰曾想,僅僅過了半小時,這夥東方人就跑出帳篷,名叫趙平的眼鏡男更是大喊雪山能夠離開,莫非這些人剛剛想到了什麼?當真找到了能擺脫困境的辦法?

    「你說啥?能離開雪山?咱們真的能逃出去了?」

    「快,告訴我們,快點把辦法告訴我們啊?」

    大雪紛飛的營地中,見眼鏡男公開表示找到辦法,來到外面的學生們頓時大喜,也顧不得天氣寒冷了,包括高爾斯基在內,衆人紛紛聚集跑到面前,然後激烈嘈雜進行催促,讓眼鏡男趕緊公佈脫困辦法,至於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