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兇靈祕聞錄 >第二卷:血霧鬼村 第三十三章:熟悉的陌生人
    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在次經歷這種事,那段讓我似曾相似但又無比懷念的模糊記憶亦再一次涌現,不可否認我確實忘記了一切,對一切早已陌生,大腦亦對眼前所見所聞感到迷茫,但,在我的潛意識乃至靈魂最深處,仍保留有一絲若隱若現的模糊感。

    是的,因記憶太過微弱,這種記憶已經不能算記憶,只能用感覺形容。

    可……

    也恰恰是這一絲近乎於無的微弱感覺,帶給我的,卻是滿滿的感動!

    我的大腦無絲毫印象,但我的靈魂卻告訴我,你,將在次和某些人重逢,而你也將沿着那條未走完的路繼續走下去。

    走完你曾經因某種原因而‘被迫’沒有走完的路。

    彌補那曾經讓你悔恨終身的遺憾。

    直到讓整個故事能有一個真正結局!

    ……………

    轟隆……轟隆隆……

    轟鳴響徹不休,在一條漆黑陰暗的隧道中,一列沒有任何標誌的地鐵列車正沿鐵軌高速前行着,列車沒有駕駛員,沒有工作人員,且誰也不知道它將最終駛向何方。

    車廂內,何飛目前正兩眼無神的坐於車廂地面,哪怕已過去好幾分鐘,可他仍未從剛纔的死亡危機與同學背叛中恢復過來。

    “嘿,你小子行啊,看不出來最後一刻你居然能爆發出這麼大一股子狠勁,嘖嘖,我本以爲你死定了呢。”

    青年發呆間,光頭男從車廂另一頭走來,先是來到青年對面一屁股坐於車廂客椅,隨後又忍不住誇讚了何飛一句。

    很明顯,之前發生於車外站臺上的那場驚心動魄不僅被光頭男完整看在眼裏,還對大學生竟能活着上車而感到意外。

    譁!

    不過光頭男這話倒是驚醒了何飛,對方話音方落,何飛猛然起身,旋即用警惕目光開始打量起車廂內部,觀察周遭。

    見青年反應緊張,光頭男則猶如猜出何飛心中所想般聳肩擺手道:“行了,別看了,這輛列車內部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大體和普通地鐵列車區別不大,雖說有些地方確實讓人匪夷所思,不過總體上是差不多的。”

    聽罷光頭男話語,又見觀察中情況也確實如此,何飛點了點頭,沒有在東張西望,而是學對方那樣隨便找了個客椅坐下不發一言,至於光頭男則從褲兜掏出一盒香菸,抽出了一根叼在嘴裏用火機點燃,深吸了一口吐了個菸圈,男人才默默打量起何飛,觀察起這名曾給他較深印象同時也是本次唯一一名活着登車的新人執行者。

    常言道二手菸危害很大,沉默間,聞到煙味的何飛微微皺了皺眉頭,略一猶豫,接着便率先開口朝對面正噴雲吐霧的光頭男說道:“那個,能否也給我一根?”

    此言一出,剛剛還吐雲吐霧的光頭男頓時樂了,咧嘴一笑道:“呦呵!還真是人不可貌相,你小子居然也會抽菸?看你長得挺陽光的,沒想到也是位菸民啊?”

    當然,嘴裏是這麼說,光頭男倒也不吝嗇,說話的同時又隨手抽出一根甩向何飛。

    “咳咳!”

    何飛接住了香菸但卻拒絕了火機,轉而從衣兜掏出陳海龍的火機徑直點燃,深吸一口,又咳嗽了兩聲後,旋即搖頭苦笑道:“其實我也僅僅只是會抽,平常幾乎都不抽的,我一般只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偶爾抽一根。”

    正如上面所言,何飛說的確實都是實情,誰曾想剛一說完光頭男卻直接將整盒香菸扔給了何飛,何飛則擡頭用不解目光看向光頭男,光頭男沒有說話,轉頭看向窗外。

    目光透過車窗看向外界,一時間男人就這麼盯着外界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濃密黑暗久久不語,那兇狠的臉孔搭配濃密鬍渣在車燈映照下可謂視覺衝擊強烈,不過,要是仔細觀察的話,還能隱隱感受到些許滄桑與一絲微不可覺的無奈。

    過了良久,光頭男才邊盯着窗外邊向何飛作出解釋,說出了一句頗有韻味的話來:

    “這盒煙你留着吧,對於男人來說這玩意用處很大,尤其是在空虛壓抑的時候,偶爾抽上一根,你纔會發現你已經離不開它了。”

    何飛聽後微微一怔,但憑藉其遠超常人的理解與觀察能力,頓了頓,何飛壯起膽子,旋即也朝光頭男出了一句頗有韻味的話來:

    “別看你外表挺兇惡的,其實,你是一個好人。”

    “啥?你說我是好人?哈哈哈哈!”

    光頭男聽後哈哈一笑,轉過頭朝何飛說道:“小子,你可別和我說什麼好人,在這輛充滿死亡的深淵列車上,或者說在這處詭異莫名的詛咒空間裏,好人,是沒有的,因爲你對別人再好,別人也不見得感激你,絕大部分反人而會在遭遇生命危險時坑害與你,讓你當他的替死螝,就如同……之前你那位同學曾對你所做過的事一樣。”

    提到徐海,何飛默默無語,那名高大青年和陳海龍一樣皆是同班同學,雖談不上感情多好,但畢竟也是相處近兩年的同學啊,可誰又會想到在面臨生死危機之際徐海居然會對他做出那種事……

    但何飛目前明顯不想談這些,搖了搖頭擺脫思緒,接着便如同想起什麼般朝定睛光頭男人詢問道:“額,忘了說了,我叫何飛,一名大學生,請問這位大哥是……”

    見對方主動做自我介紹,又見對方詢問起自己,何飛話音方落,自打見面起就整體給人以豪爽感的光頭男也果然大大咧咧回答道:“別叫我什麼大哥,我叫張虎,你要是喜歡的話叫我光頭都可以。”

    光頭男,不,張虎倒是直截了當隨口說出自己那普通至極的姓名,然而,不知爲何,當‘張虎’兩個字傳入何飛耳裏時竟是讓青年微微一愣,竟是一動不動凝固於座位上久無反應。

    (這,這名字,我似乎……可是爲何我記不起來?一絲一毫都想不起來了,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呢?)

    “咦,你咋了?咋不說話?”察覺青年突兀發呆,對面,張虎頗爲詫異,面露疑惑的同時亦不由詢問起來。

    “額,沒,沒什麼。”

    確認實在琢磨不出結果也記不起什麼,何飛放棄了無用功,拋開腦中狐疑,點了點頭,目光掃視周遭,直到重新打量過一通車廂環境,若有所思的何飛才進一步問出了他剛剛想到的一個問題,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對了張哥,難道,難道這輛列車上就你我兩個人嗎?還有,這輛列車又是什麼情況?”

    “啥?兩個人?這怎麼可能?嘿嘿,小子,看來你很想知道些什麼啊,且像你這種登車後還能保持鎮定的新人可真少見,也罷,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念在你小子能讓我看順眼的份上,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