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兇靈祕聞錄 >第五百六十三章:極限詭異
    還未張口,另一方向,同樣正狂揉臉暇的陳逍遙卻已搶在他之前搖頭彪話,一邊面露少見正經表情一邊手指敲桌,最後朝衆人提醒似說道:“哎哎哎,大家別光顧着自己啊,別忘何飛,任務世界裏可是很危險的,現已人事不省的隊長大家也得注意保護吧?”

    “廢話,這還用你說?進入任務後大家又怎麼可能不保護何飛安全?”

    姚付江兩眼一瞪用一句話把陳逍遙堵了回去,許是感覺一句不太過癮,加之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攻擊對方的機會,平頭青年本欲再說,然話到嘴邊,他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就這樣凝固當場,就此愣住,然後……

    猛然低頭看向衣兜。

    不單是他,在場所有人亦皆如發現什麼般神色微變,低頭注視,反應快的甚至都已伸手入兜,繼而掏出某樣東西。

    一張車票,一張印有藍色骷髏頭的詭異車票。

    是的,剛剛所有人的車票集體顫動,集體毫無徵兆自行顫動。

    掏出車票低頭看去,就見票面浮現出一行文字:

    靈異任務開始發佈,請所有執行者前往1號車廂查詢任務詳情,30分鐘內不去者視爲放棄任務,放棄任務者抹殺。

    ………

    相隔10天后,詛咒果然如預料中那樣發佈了靈異任務,新一輪任務,一場因何飛昏迷而無法獲知難度等級的未知任務。

    由於會議曾提前開始,加之列車就這麼大,接到任務通知,見時間還算充裕,趙平提出建議,建議衆人最好還是稍稍準備一番,臨了還特意提醒三新人記得攜帶些食物和必備工具,正如上面所言,因隊長昏迷之故,這次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這場靈異任務會是什麼,更無人知曉會在哪裏執行。

    5分鐘後,地獄列車1號車廂。

    寬敞的空間置身其中,好奇的目光四下打量,車廂內現已全員到齊,10名執行者,無論是新人還是資深者,目前皆安坐於中央客椅默默等待着,等待着信息發佈,等待着任務降臨。

    氣氛頗爲壓抑,雖以往也差不多是這樣,不過,這次有些不太一樣,如仔細觀察,會發現除新人好奇打量外,資深者大多愁雲滿面,大多神態複雜,就好像突然失去主心骨般茫然彷徨,坎坷不安。

    因何飛昏迷之故,爲方便照顧,這次和青年同坐首排的還有程櫻,此刻女生就這樣默默扶持着何飛,將對方靠於自己身上,一言不發,視野盯着前方,盯着前方大屏幕。

    其實看到這裏,明白人皆察覺到程櫻現已不再掩飾,對青年的感情進一步表露出來,原因對方雖未明說,可只要不是傻子任誰都猜得出緣由在哪,毫無疑問,連隱藏最久的性別都公開出來了,其餘的還有掩飾必要嗎?

    見程櫻趕至前排親自照顧何飛,後排資深者自然心知肚明,猜測如此,道理亦是如此,如果說早前程櫻以男生身份示人時還有些顧忌,那麼如今連真實性別都坦誠公開的她還有啥可顧慮的?當然了,程櫻本人亦絲毫不擔心旁人多嘴,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則借旁人十個膽也沒誰敢自找沒趣,畢竟她在現實裏的職業就已明確告訴着旁人自己不好惹,殺起人來更是毫不手軟。

    話歸正題,雖不否認大夥兒着實意外於程櫻性別,然嚴格來講以上這些絕非重點,更非衆人目前所考慮的,畢竟性命攸關,目前重點應該放在哪他們還是分得清的,比如第二排趙平就一直神色凝重思緒頻頻,盯着屏幕不知想些什麼,眼鏡男如此,彭虎亦是如此,在相差無幾的壓抑氣氛下凝固不語,偶爾長呼短嘆,發出一陣陣微弱嘆息,嘆息吹拂,視野轉移,姚付江如坐鍼氈,一副牙關緊咬模樣,似乎正同某種名爲恐懼的事物做着激烈鬥爭,一次次掙扎,一次次拼搏,憑藉着堅韌精神努力壓制着,成功與否並不知道,但錢學玲卻實打實屬於任心而爲,女人面容緊張,神情壓抑,整個人緊貼趙平,就如同只有身邊男人才能給其帶來安全感似的,哪怕對方從始至終沒搭理過她。

    至於某陳姓道士……

    他沒有被氣氛影響,未曾環境干擾,向來隨遇而安的青年道士仍如往常那樣只關注有趣或個人在意之事,摸着下巴,青年面露羨慕,嘴裏不時喃喃自語:“嘖嘖,羨慕啊,不知道哪天我要是昏迷了,會不會有女孩子願意照顧我呢?”

    聲音頗大,傳往周遭,可惜沒人理他,見狀,陳道士有些尷尬,不知是爲緩解緊張氣氛還是久未言語憋得難受,咧嘴一笑,用肩膀碰了碰身旁姚付江:“哎哎哎,付江老弟,剛剛我的話你也聽到了吧?你說我的這個願望有沒有實現可能?”

    “啥?就你?還想讓女孩照顧?做夢去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懂了,你這是羨慕,明顯羨慕我比你帥,嘿嘿,不是我吹,就貧道這幅英俊瀟灑的造型,往街上一站,有的漂亮女孩主動倒貼。”

    “我警告你,你別用這種鄙夷眼神看我,難道說實話還有又錯了?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事,認識這麼久了,有件事差點忘了問了,付江老弟你……”

    “有話說有屁放!”

    “嘿嘿,既然你如此焦急,那我就說了啊,我想問的是你有沒有姐姐或妹妹?如果有,能否介紹給我認識下……”

    “去你大爺的!沒有,滾!”

    暫且不談陳逍遙成功把姚付江拖入鬥嘴陷阱,與此同時,就在就在陳姚兩人鬥嘴之際,就在前排資深者大多沉默無聲之際,第三排,一衆新人亦是反應各異神態不同。

    見資深者多數緊張凝視屏幕,作爲新人裏唯一一名女性,月曉沒有同旁人交流,懷揣着好奇,待打量完車廂環境後,女人亦學着資深者那樣將目光投向前方,看向那毫無動靜的屏幕,觀察良久,見屏幕始終漆黑,狐疑之下,目光本能一瞥,最後無意中看到錢學玲緊貼趙平身側的一幕。

    看清此情此情,不知爲何,女人神情微動,那張因疤痕而破壞美感的臉不自覺露出一絲古怪表情。

    有人壓抑有人憂,有人觀察有人愁,月曉凝視前排神色微動,然置身一側的方海可就沒對方那樣思緒頗多了,不,並非他不願多想,而是此刻的他早已被恐懼所籠罩,尤其當注意到連資深者都緊張不安後,男人更進一步陷入絕望,跌入悲觀,繼而對自身命運叫屈悲鳴,他不願相信現實,更不願相信有朝一日自己會陷入一處等同地獄的詭異空間,是的,他只是個工人,一名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工人而已,一輩子老實,一輩子本分,沒得罪過誰沒招惹過誰,不料卻淪落到如此田地,臨了陷入這樣一處螝地方,爲什麼會這樣?難道老天爺就是這樣對待老實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