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我都獎勵你。”
“想要什麼都可以嗎?那如果我想要你呢?”顏曦眨巴着一雙大眼,完全沒有發現霍景遲因爲她這句話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
“嗯?”
“好。”
霍景遲脣角微微上揚,嗓音溫柔的說道。
出租車後面,賀林看着附近空無一人的郊區,只覺得有些熟悉感,可到底是什麼時候來過這裏,他卻是給忘記了個一乾二淨。
在看到現場還有霍景遲的時候,頓時讓賀林有些緊張,當他想要快速離開現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車子後面,阿嚴帶着一羣人已經是把他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再加上他跟進來的時候完全沒有防備,所以這次就算是想要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就在賀林手足無措的時候,顏曦卻是徑自的衝他走了過來。
“這位醫生先生,能從霍家大門口跟蹤我到這裏,你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怎麼,現在你卻是不敢出來了?”
聽到顏曦對自己的稱呼,讓賀林緊張的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穿的衣服,分明是平常的便衣,怎麼就能讓她看出來自己是醫生的身份。
“顏家二小姐也不同尋常,表現出是個白癡的身份,實際上倒也是深不可測。”
“深不可測什麼,你給我滾出來!”
阿嚴懶得聽他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直接把他從車子裏拽出來,讓兩個人狠狠的扣住他的胳膊,不能動彈半分。
他就說顏曦怎麼好端端的要抓一個醫生,原來這傢伙就是那天在醫院裏縱火的人,他絕對就是陷害霍景遲的人。
“說,你是受誰的指使?”
“我有必要跟你們說嗎?”
“你……”
“阿嚴!”
眼看着阿嚴就要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顏曦又連忙喊住了他,繼而走到賀林的面前。
“不着急,你現在不肯開口,我總有辦法讓你心甘情願的說出來的。”
顏曦脣角帶着濃濃的笑意,可眼睛裏都是憤恨的表情,一種恨不得把他給抽筋拔骨的恨意。
要不是因爲他,她不可能會受那麼大的罪,更不可能會跟自己的孩子骨肉分離,當初他弄在自己身上的疼痛,她一定會分毫不差的加倍奉還給他!
不遠處的霍景遲看到顏曦的樣子,眉頭輕微的皺了皺,究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能夠讓一個女人這麼憤恨的看着一個男人,就像是恨不得把他給喫進肚子裏一樣。
“把他帶進來!”說着,顏曦就領着他往倉庫裏走去。
倉庫裏面,就只有一個簡陋的桌子,桌子旁邊還擺放着一堆手術用品,看到這個場景,顏曦就有一種頭脹欲裂的感覺,腦海中不斷盤旋的都是那天晚上她的哀嚎和滾滾流出的鮮血。
賀林在走進來之後神智也漸漸的清醒了過來,驚恐的看着顏曦的背影,“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賀醫生不是都已經猜出來個大概了嗎?”顏曦湊近他,語氣像幽靈一樣的說着。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聽着賀林的話還有他奇怪的動作,不由得讓霍景遲和阿嚴都產生好奇,再看向顏曦,看着他的視線仍舊是冰冷的充滿了恨意。
要說他們倆之間沒有一點糾葛的話,恐怕誰都不信。
看着賀林幾近癲狂的樣子,顏曦並不覺得有多麼的舒服,“怎麼,賀醫生當初在類似於這麼陰暗的倉庫林親手剖開我的肚子,取出我的孩子的事情,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你,你……不會的,她都已經死了,絕對不可能活着的!”賀林激動的說着,當初把席安顏拋進大海里,是他親眼看到的,那麼大的波濤洶涌,就算是神仙都不一定能存活,更別說是一個剛剛生出孩子虛弱的產婦了。
席安顏絕對活不過來,絕對活不過來的!
“顏曦,你少在這裏裝神弄鬼,我告訴你,真正的席安顏已經死的透透的了,她不可能會活過來的!”
“是啊,她是不可能活過來,但是她不甘心,她的思想又到了我這裏,她告訴我,一定要讓一些人血債血償,你是出手的那個幫兇,自然也是第一個了。”
說着,顏曦就拿起桌子上的手術刀,在他的身上劃了一刀。
“啊!”
下一秒,一聲慘烈的嚎叫聲從倉庫裏傳出來,驚走了一片飛鳥。
看到這種狀況,阿嚴連忙上前把刀從顏曦的手中搶走。
霍景遲緊皺的眉頭從來都沒有舒展過,心中一直在考量着這兩個人的身份,一直以來,能夠讓女人這麼抓狂的恨一個男人時,那個男人一定是傷她最深的那一個,一想到這裏,霍景遲心裏就隱隱的有些不舒服。
“顏小姐,你怎麼了?”
阿嚴小心的問着,甚至都不敢近距離的去看顏曦。
聽到阿嚴對他的稱呼,賀林才從疼痛中緩過來,額頭上冒着細密的汗珠嘲笑一樣的盯着她,“顏曦?虧你們這麼蠢,她都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了,你們居然還認爲她是顏曦。”
“哈哈哈!”
“你什麼意思?!”聽到他的話,不禁讓阿嚴有些反感,神色沖沖的怒喝道。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你們面前這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顏家二小姐,是早都已經變成另一個人的席安顏!”
“席安顏,你可真有本事,都已經死透了,居然還能夠活過來。”說到這兒,賀林不禁自嘲的一笑,想他一個醫生,居然連人死人活都看不出來,今天能被她給抓住,他認命!
轟!
賀林的話更是讓霍景遲和阿嚴驚愕,均是露出震驚的神色盯着顏曦。
說她是席安顏,那現在在霍家的那個席安顏又是誰?
“你,你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給我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顏曦,顏家的二小姐!”阿嚴緊張的說着,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緊張,只不過在聽到賀林說出的那句話之後,總覺得是有些小小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