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東北方出現我軍戰船!”
就在此際,原本支援響譽號的船隊因途中延誤而姍姍來遲。
“是支援響譽號的船隊!”沈立崆一聽,驚喜叫道!
鍾非:“船隊受損情況如何?”
“船身完好,將領、水軍無人受傷!”
支援響譽號的援軍總共十艘戰船,因未能及時到達而因禍得福,沒有經歷黑霧,船身與船員皆完好無損,炮彈齊全!
奇銘聽及此,立馬提議道:“爲保全軍實力,探查喫人島就有本王與王妃前往。”見對方依舊不願同意,他表情嚴肅,繼續道,“黑霧能察覺生人氣息,潛入的響動越小,越不容易驚動它。本王與王妃不僅武藝高超,還可長久屏息,此項任務,非我們莫屬。”
“......”鍾非沉默着,如此分析,益安王說的不無道理,“但,就算王爺深明大義,王妃高風亮節,此事也不該由你們涉險。”
“若是爲了滅門家仇呢?”言漠冷聲道,“那些黑霧,我與王爺曾遇過。乃是長生門的巫蠱邪術!長生門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他們還收留了黑市海盜,其罪之重,侯爺想必明白!”
“不共戴天之仇?”沈立崆難免驚訝,兀自重複着,心想,難怪在黑霧中,王妃簡直堪比神人,原來是和此島有仇!
“我要上島,不僅僅是爲了殲滅黑市海盜,還爲了我自己!望侯爺成全!”言漠說着一拱手,就要行大禮...
“啊!王妃不可!”鍾非立馬阻攔,無奈之下,他猶豫再三道,“王妃,我可以答應讓你們上島探查,但必須明日出發,並且,四個時辰後,不管如何都要出島!若無你們音信,我會帶大隊強攻!”
言漠聽及此,有些泛淚,她僵着身體許久未有言語...
明明是自己的復仇之路,卻讓這麼多爲她擔心,想到遠在京城的廚嬸、小紋等親人,還有留在南焦王宮的憨子、竹水和齊先生,此戰她必須全勝歸來!
“謝侯爺成全!”言漠鏗鏘後退一步,拱手深深鞠了一躬!!
“王妃折煞老臣了...”鍾非也跟着行了一禮,隨後他叫來五個海盜歸降兵,讓其詳細說明所知。
“喫人島,我也是聽我爺爺說起過...聽聞島上有妖物,喜歡喫人,纔會得名喫人島。”
“小的聽聞,島上是有人居住的,還向黑市老大購買過貨物...”
“小的也聽聞,上了島的人都會成爲妖魔的奴隸,不死不活的!”
“原本...小的不確定島上有沒有妖魔,但是今日一見,肯定有妖魔!這島,還是遠離的好...”
“小的也是今日見到那黑霧才知道傳聞非假,不過,小的聽一海盜兄弟說起過,島上很奇怪!聽聞有一次,他和另一個兄弟迷失在外海,不知不覺接近過喫人島...當時,他什麼也沒看到,而另一兄弟卻說面前有美女,有美酒,正等着他們上島享用呢!”
“都是聽聞...”言漠嘟噥了一句,問道,“你們中,可有人上過島?”
五人難免驚駭,各自搖搖頭...
也是,上過島說不定早沒命了,言漠如此想着,轉頭問道,“剛纔你說,喫人島向黑市老大購買過貨物,他們買的什麼?”
言漠:“飯食?誰的飯食?”
“給...給那些奴隸的飯食...”
衆人:“!!!”
“這麼說來...”奇銘總結道,“這批貨物難不成是人?”
“也可能是屍體。”言漠猜測補充道,“你還知道什麼,事無鉅細皆可。”
“嗯...小的在意那批貨物,曾靠近過貨物艙,沒有聽到任何聲音...覺得不像活物...然後,小的聽聞這批貨是老大親自送的,到了那片海域後,所有貨物連着赤馬舟就那樣飄在海上,只有老大一人行船前往拿銀子!聽聞這次買賣,老大光搬銀子都好久,等他行船出來的時候,發現那批貨物已經不見了!”
“這麼說來,真正上過喫人島的是黑市老大。”言漠總結着。
“難怪!”沈立崆聽着早想發言了,“骨刺頭會帶着船島軍進喫人島,看來他知道怎麼安全上島!”
“骨刺頭就是船島老大?”
見王妃詢問,沈立崆嗯了一聲。
“你們老大在哪裏放下的貨物,從地圖上指出來。”言漠一邊拿過地圖,一邊吩咐道。
那名歸降者在地圖上猶豫了一會,指道:“大概在這!”
“從此地出發,向西南出發...”沈立崆看着地圖道,“這是要繞到喫人島的背面!可是,那些黑霧會不會也跟着動呀?”
“今日的黑霧應該只是第一層防禦。”奇銘看着言漠道,“正面上島,恐會遇到多重機關。也許喫人島的背面,防守會弱些。”
言漠沉思了一會才道:“我們得做多重計劃,將可能出現的情況都列舉出來,再一一安排,分頭行動!沈副將,如何抵禦黑霧,你可有良策?”她想到今日沈副將的表現,覺得對方會有想法。
“呃...”一提到動腦子的事,沈立崆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他呵呵笑着,尷尬道,“良策嘛...那個...像今日...穿海破壁,幹它就完了!”說到幹這個字,他就無故來勁,說話也不尷尬了!
“......”眼下換做言漠尷尬了,她的經典語錄中,幹,可還有另一層意思呢,“咳咳...”
“?”奇銘注意到言漠臉上的微紅,還有那頗具掩飾意味的咳嗽,倒是讓他想起小時候,子言就愛盯着美男看。
要說這個沈立崆,長得也算人模人樣,若不是一身戎裝,倒也眉清目秀,不說話時還有幾分貴公子的態勢,一說話就...
“什麼狗屁邪術,狗屁黑霧!讓大爺我給它好好洗白白!”沈立崆完全沒有注意到益安王的奇異目光,自說自話地可歡了!
奇銘的表情隱隱說着,果然!
“!”言漠更覺尷尬,怎麼不是幹就是洗呢?“嗯咳,嗯咳...”
奇銘眼珠微動,更覺納悶,如此粗鄙的話語,反而越能觸動言兒嗎?
“泡沫浪花到處是!看我不把它從裏到外捯飭得乾乾淨淨!”說到幹架,沈立崆就興奮,根本停不下來!“壓到水裏給它好好摩擦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