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京城,皇宮中,皇帝正因三十萬援軍未能順利抵達北線大發雷霆!!
皇帝:“兵部尚書!這是怎麼回事?!!”
沈尚書早已跪在地上:“啓稟聖上!三十萬兵力來自全國不同地區,行軍途中,越往北,氣候變化越大,多人水土不服!出現頭暈、嘔吐、腹瀉等症狀...這才耽擱在途中...”
“軍醫都是幹什麼喫的?!”皇帝一聲爆喝!
“陛下!此事怪不得軍醫!!”沈尚書請求道,“自從知曉姚都尉的病症後,兵力整合更換,有很多是新兵,沒有經歷過跋涉與實戰!水土不服本就看個人身體素質,怪不得軍醫呀!!!”
“臣附和!”洪尚書諫言道,“陛下,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軍醫不可或缺!爲今最要緊的是,如何減緩新兵的症狀,讓其儘快抵達北線!!”
皇帝:“傳太醫!”
劉公公:“是!傳太醫——”
黃太醫與阮太醫在宮人的急促帶領下來到旭雄殿內!
“臣等參見陛下!”
皇帝:“應對水土不服的北上士兵,有何良策?!”
黃太醫疑惑道:“水土不服一般出現在體質不夠強壯的人身上,士兵們每天都需要訓練...照道理,應該不會...”
沈尚書:“此次北上的三十萬大軍,多數是新兵。”
阮太醫:“民間所傳的方法乃是取當地的土煮水喝下,如此可以緩解症狀。”
沈尚書:“此法並不完全見效,一些士兵有好轉,但是大多數仍然...”
黃太醫:“北線微寒,可能有些士兵還有受涼的情況...生薑水暖胃暖身,也可嘗試...”
“你們說的,難道軍醫會不知道嗎?!”皇帝怒吼道!
“陛下息怒!!”黃太醫與阮太醫趕緊伏地請求道!!連着沈尚書也一同跪地請罪!!
“一幫廢物!”皇帝氣得站起來,正想發作!殿外就傳來公公的聲音!!
“報——陛下,南青門外,有人擊鳴冤鼓!!!”
衆人連着皇帝都是一驚!!!
皇帝心中氣急敗壞,也得先忍下:“將人帶上來!!”
南青門,宮廷侍衛接到命令便帶着一位身形微胖、滿面愁容的中年男子前往旭雄殿...
而另一邊,連着幾日未好好闔眼的太子本應在東宮,但此時,他卻在益安王府。一身護衛服飾的他坐在月明院的主屋內,對面坐着的正是奇銘,兩人都是一籌莫展。
“銘弟,我在軍機臺中坐鎮了幾日,並未發現端倪...此次凌州失陷,真是宮中有人裏應外合嗎?”謹護衛沉思道,“趙情偷的是京畿佈防圖,她與李含接觸的官家中,並無凌州信息...”
“北朔細作、三劍客、袁尚書...”奇銘思忖道,“那日,幕後之人本想悄悄滅口,不想被我和言兒當場撞見,如此才牽涉出袁尚書...袁嘯好大喜功,行爲張揚,不像幕後黑手...何況還有那失蹤的三劍客...”
謹護衛:“三劍客尋得如何?”
奇銘輕嘆一聲道:“臣弟託江湖勢力多方探查,迄今爲止沒有絲毫進展...”
奇銘微微驚訝:“爲何?”
謹護衛:“姚都尉的病症不是個例,因此軍中進行了整頓,此次集結的士兵中,新兵佔比增多,有些人是第一次去北線,便出現了水土不服的症狀...”
奇銘蹙眉沉吟片刻:“...水土不服...具體有多少人出現症狀?”
“近一半...”謹護衛一邊答道,一邊擡頭望去,奇銘正思索着起身踱步...
“凌州失陷,援軍受阻...表面上看起來合情合理,內在形勢卻是一直向着北朔...皇兄說得對,我們該上北線看看去!”
謹護衛露出一笑道:“銘弟有何良策?”
奇銘蹙眉道:“父皇和朝臣都忌憚我染指軍務...此事不好辦...”
謹護衛繼續笑道:“既然安師傅做出了神奇靴子,總得有人帶往北線,看來,我們又得演場戲!”
奇銘驚奇地回望對方!
京郊,軍營。
狼煙傳信,經過一個時辰的接棒,遠在京郊守望的士兵看到十里路外嫋嫋升起綠色狼煙,趕緊邁開步伐前去報信!經過一路狂奔,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主營帳,單膝跪地稟報道:“統領!烽火臺傳信!是綠色狼煙!!”
錢一守一聽,大步走出營帳觀望!確認是綠色狼煙後,他吩咐道:“快!通知陛下,敵軍進犯我莽州!!”
“是!!!”通報兵得令上馬,直奔皇宮!!
皇宮,旭雄殿。
皇帝:“殿下何人?”
“草民名叫單建章,是明州商賈...”單建章聲音顫抖,伏地道,“明州知州朱望山擅斂巨財,利用糧草債券吞沒了草民一家的全部家產!將草民一家趕出府邸,流落街頭呀!!”說着他開始啜啜哭泣...
皇帝一聽,氣血只往腦門上衝!!真是禍不單行,援軍受阻未解決,地方官員還想着如何發國難財!!
正當此時,殿外傳來公公的聲音:“太子殿下、益安王殿下覲見——”
“宣!”皇帝乾脆利落道!
單建章情不能自抑,又不敢大聲哭泣,只能捂嘴忍住,哽咽不止,殿中極爲安靜,中年男子隱隱的哭聲顯得格外悲切...
“兒臣參見父皇。”太子與益安王進殿雙雙行禮。
“起來罷!你們來得正好!一起聽聽!!”皇帝冷聲道,繼而對着跪地男子道,“你繼續!”
“嗚嗚嗚...”單建章還在哭泣,沒有反應過來,感覺到有人輕輕碰了一下自己,他才醒神,擡頭一看,見殿內之人都看着自己,他抹抹眼淚,穩穩心緒繼續道,“...草民得知明州的任務是發行一百萬兩糧草債券...分到草民家中應是五千兩...可是,朱知州卻說一定要草民拿出五萬兩白銀!那可是草民的全部身家呀...草民與他理論,卻遭到他的殘暴毆打...”說着他緩緩擡頭,撩起一撮頭髮,展示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大片淤青紅腫,“這還不止!他還派人抄家,將草民與妻兒都趕出家門!!”
皇帝:“鄧尚書!宰相!立即覈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