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除了跟艾菲特合作之外,沒有什麼其他更好的選擇。
艾菲特這個人一向都是非常的狡猾,習慣了就好了。
既然已經知道他是這種人了,那麼提前有所防備,也算是能夠有點心理準備,否則就更容易上他的當。
秦淵看着何晨光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仔細看了一下他臉上的表情好像是有什麼不對。
“何晨光,你這是怎麼了?
剛纔讓你去找艾菲特,回來的時候你的表情就看上去有些不對,是他給你臉色看了嗎?”
“沒什麼,他能給我什麼臉色呀,我都已經習慣了。”
“那就好。”
秦淵現在不知道的是剛纔艾菲特和何晨光,他們兩個人都已經算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艾菲特看出來了何晨光的身份。
但何晨光沒有承認,這是他作爲一個間諜最起碼的基本素養。
就算是被人按在斷頭臺上,他都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
秦淵也在懷疑何晨光,可是他沒有任何的證據,尤其是在異國他鄉的時候。
範天雷不在身邊,他們兩個要是發生了什麼內訌,那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更何況,現在身邊還有傑森和陳吉祥。
秦淵已經跟陳吉祥分開很長時間了,他不得不着急,想要趕緊找到陳吉祥。
“何晨光,你今天跑出去的時候爲什麼不跟我們打招呼呢?”
面對着突如其來的質問,何晨光早都已經想好了答案。
“我並沒有打算跑太遠,我只是想在周邊看一下情況,我們來的時候,雖然帶着黑色頭套做了很長時間的車。
根據我們在部隊裏訓練的情況,已經能夠感受到,這周圍的環境不簡單。”
“周圍的環境確實不簡單,既然已經感受到了,你爲什麼還要冒險去查看一下呢?我們現在是被哈桑綁在這。
這裏荒無人煙,甚至連信號都沒有,沒有辦法跟外界聯繫。
要是哈桑偷偷地把我們殺掉的話,都沒有人能夠拯救我們,更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身份。
伱真的認爲,你這樣逃出去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嗎?”
何晨光不說話了,因爲他逃出去是別有用心。
現在跟秦淵說的這些理由,只不過是他臨時起意,胡亂編的而已。
“你就不要怪何晨光了,他想出去也是想看一下週圍的環境。
爲了大家好,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你要是這麼一味的只會怪他,只會讓大家的情緒發生更大的變化,這樣並不太好。”
秦淵一直都是個急脾氣,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好,可是沒有辦法控制他就是這樣一個性格,尤其是面對着,最近何晨光這麼可疑。
他就更加容易憤怒了。
聽到了傑森對自己的勸解,秦淵也知道他應該快點認清楚主要矛盾是什麼?
還是應該想辦法先離開這兒,眼看着外面的天,慢慢地就要黑起來了,也快到了,他們行動的時間這幾個人一天都沒喫東西了。
自從早上哈桑把他們都帶出來給他們一些麪包和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什麼動靜,就一直在外面等着。
“沒錯,車上的這些食物應該夠我們喫上一個星期左右,可是他到現在都沒有找我們就是故意想要控制我們。
飢一頓,飽一頓。
實在是,很磨練人的意志。”
秦淵對這種小把戲早都已經司空見慣,他認爲哈桑的這些小把戲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
眼看着並沒有控制他們的自由,秦淵打算先出去看看外面的環境。
雖然他現在已經從系統那裏獲得了,不會迷路的本領,周圍的空氣環境到底有沒有野獸他還不太清楚。
正好,可以偷偷摸摸的出去,看看哈桑在幹嘛。
“這樣吧,我看着外面天就要黑了,我們也快到了要行動的時間,可是我現在不想這麼快行動,你們現在屋裏面等着。
我去外面看看哈桑在搞什麼鬼,爲什麼不給我們喫飯,說實話,我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要是真的跟他們硬碰硬。
還不太佔便宜,或許這就是他的陰謀吧,他害怕我們保存體力如果今天晚上我們不走的話,恐怕他也不會讓我們睡好覺的。”
傑森也是這樣想的。
“那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出去看看他們在幹嘛。
何晨光留在這兒,有人在屋子裏面相信他們不會警惕性太高,因爲知道我們不會把任何一個同伴扔在這兒。”
秦淵點點頭,就帶着傑森準備一起先出去再說,他們總不能在這耗着。
剛走下樓,就看到樓下有幾個哈桑的手下在那坐着。
看到他們出來了,這幾個人也沒什麼反應。
“我感覺,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把人關在這兒了,看他們這樣子好像很有經驗似的。”
“這個地方雖然是一個爛尾樓,但是哈桑他們來到這兒輕車熟路。
我們在車上能夠感覺到,這一路上也沒有導航也沒有躊躇,就是很順暢的來到這兒。
就說明,他們也不是一次來到這兒了。
這應該是他們的一個祕密聯繫的地點。
哈桑這個人,真不知道他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明明知道這一批軍火跟老K和諾曼卡里姆都有關係,他還是要摻和進來。
再加上這一次,我們的行動,他曾經跟我說他在H國做過間諜,我也是半信半疑,並不能完全相信他。
也不能夠一點都不相信。
他知道範天雷,我想他跟我說這麼多,無非就是希望能夠拉進跟我之間的距離。
讓我和他合作毫無顧慮,這不失爲一個很好的理由。”
他們兩個剛走下來,看到哈桑一直坐在車裏。
又是熟悉的在抽菸。
“他好像很喜歡抽菸。”
“也不能說是喜歡抽菸吧,可能這只是變成了他的一種習慣而已。
他這個人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很緊張的神經緊繃的狀態,抽菸能夠讓他放鬆。”
哈桑敏銳的察覺到了秦淵跟傑森已經從房間裏面走出來。
他從倒車鏡裏面看着兩個人的身影,朝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