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遊客留在原地,似乎還沉浸在沈玉寒和黃龍光的那場激戰中。
黃龍光閉關十五年,鑽研第二個法術不敗魔音,掌控方圓一里的所有活物,元氣澎湃無人可敵!
還是被沈玉寒一劍斬殺。
那一劍斬盡黃龍光的尊嚴!
管行一面如死灰。
“沈玉寒,我和你拼了!”
管行一殺向沈玉寒。
沈玉寒看都不看,揮手一掌。
撲過來的管行一像是斷線的風箏,半截身子被沈玉寒拍碎。
風吹過。
管行一墜崖慘死。
“還有誰想死,可以過來試試。”沈玉寒冷冷道。
這話顯然是對沈炎鋒說的。
“堂哥,不是爺爺希望給你個活下去的機會,你哪兒有資格站在我面前說話?”
“你投靠黃大師,爲的只是看我死,我讓你活着,可不是讓你來給我添麻煩的。”沈玉寒失望道。
“我不殺你,你跳崖自盡吧。”
沈玉寒束手背後,站在懸崖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沈炎鋒雙目通紅,他在濱州享受好不容易混出頭,竟然被自己的堂弟逼的跳崖而死?
“沈玉寒,你讓我死,爺爺不會放過你的。”
“爺爺那邊,我自會給他一個交代。”
沈炎鋒想破口痛罵,結果渾身氣力突然散去。
他是人皮屍體。
記憶恢復後,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他再也不是沈家的那條龍。
一瞬間,沈炎鋒想明白了。
自尊,自負,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沈炎鋒一步步走向懸崖,他心已死。
“看在你是我堂哥的份上,我友情給你一個提醒,你是人皮屍體,跳崖可以讓你死,卻不會讓你感受到痛苦,你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死去。”
沈玉寒露出淡淡笑容。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去,和我作對,是你的不幸。”
“堂哥,請。”
沈炎鋒忍不住哆嗦,感受不到痛苦,遠比痛苦難受百倍千倍。
“跳吧。”沈玉寒的手掌輕輕一推。
站在懸崖邊的沈炎鋒身體墜下去。
玻璃棧道兩端,真的安靜了。
秦樂臉色頹喪。
他想沈玉寒死,可沈玉寒每次都能活下來。
黃龍光是在世神仙,那沈玉寒又是什麼?
秦樂不知道答案,他灰溜溜跑了。
陳小璐深深看了眼沈玉寒,頭也不回離開。
“沈先生,那兩個人一直在看好戲,你和黃大師交手的時候,那個秦樂還在大呼小叫,我真想吃了他們!”小僵賭氣道。
“沒事,讓他們活着,遠比讓他們死還要痛苦。”沈玉寒搖頭。
“呵呵,沈先生說的沒錯,小僵,等你長大了,你就能明白那兩個人的感受了。”杜臻在一旁笑着道。
“哼,姓杜的你要是再說一句多的廢話,信不信我立刻吃了你。”小僵不高興道,“你不是剛剛修成大師嘛,我吃了你,幫你助助興?”
“這就不用了。”杜臻訕訕笑道。
再說小僵幫了杜臻大忙,沒有小僵的神果,杜臻不可能成爲大師。
“竹子姐,接下來我們繼續在五雁風景區轉轉吧,好多地方我還沒去呢。”沈玉寒開口道。
“好啊,等五雁大峽谷逛完了,我們去五雁湖。”張玉竹點頭。
“可否加我一個?”杜臻問道。
“姓杜的,十秒內要是我看到你還在這裏,我真吃了你!”小僵突然殺氣騰騰道,“你想當電燈泡嗎?”
“啊?我?你們?”杜臻傻眼,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沈玉寒和張玉竹,最後猛拍自己腦門。
“沈先生,我去通州散散心,你們慢慢玩,等沈先生回通州了,可要一定聯繫我啊。”杜臻說完就溜了。
沈玉寒等人也走了。
東江省濱州市。
省委辦公大樓。
省領導正在開會。
書記段達康在會議廳進行日常會議。
“濱州的開發和建設,是東江省未來十年的重中之重,在座的各位一定要謹記自己的身份,不要讓濱州走過去的一些老路,繞一些沒必要繞的彎子。”
“這是濱州的情況。”
“下面是通州的規劃,諸位有什麼建議嗎?”
段達康說完,有人舉手。
“書記,聽說通州最近出現了一個樓盤十分邪乎,叫小天宮,小天宮的建築一天就建好了,我懷疑這個樓盤有很大問題。”
“我強烈請求,讓省裏的相關單位,去小天宮實施調研,如果小天宮建造不符合通州市的規劃,可以將小天宮強拆推平。”
“書記,這是小天宮的照片。”
會議廳,有領導提供小天宮的內部照片。
“這是一個記者冒死拍下,大家可以看看,小天宮裏面的情況就在這張照片上。”
“照片中,小天宮雲裏霧繞,猶如人間仙境
,我懷疑是小天宮的開放商故意用障眼法,矇蔽老百姓,因爲現實中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離奇的事情啊?”
又有領導舉手發言。
“書記,這是我得到的調查報道,關於小天宮背後開發商,是由一個叫做沈玉寒的青年領銜,而且小天宮的樓盤單價十萬一平方。”
“不說通州的樓市,即便是濱州也沒有這麼誇張的地方,這分明就是破壞樓市穩定,故意製造慌亂!”
“沒錯,我建議書記對小天宮重查。”
領導們你一言我一語的。
段達康臉色平靜。
“大家說完了嗎?”
“既然大家說完了,那我就隨便說幾句吧。”
段達康道。
“關於通州市小天宮樓盤,大家可以做任何猜測,但不能動用手中的行政權力,去強行調查小天宮。”
“小天宮一切合乎規矩,這是我說的。”
“還有,小天宮背後老闆是沈玉寒,我在這裏給諸位一個建議,要是看到沈玉寒,對他禮讓三分對你們最好,說不定你們的仕途在未來會飛黃騰達。”段達康露出笑容,語氣七分玩笑三分認真。
領導們相視一眼,紛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