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華民把沈玉寒親自迎進來。
“沈先生,請坐。”徐華民很客氣。
在座的人都知道沈玉寒是徐家的座上賓,不然看到這一幕肯定很難相信,徐老會對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如此客氣。
“徐老,這沈玉寒究竟有什麼能力讓你這麼佩服,可以說出來讓我們大家聽聽嗎?”付益明話是這麼說,語氣裏卻帶着一絲不屑。
“沈先生是武者,這就夠了。”徐華民道。
“武者?”付益明搖頭,“區區武者而已,徐老,說實話武者我見的不少,真沒有什麼稀奇的,曾經嶺南省有一個資產超過十五億的家族邀請我當座上賓,我沒同意,因爲我對錢興趣沒那麼大。”
付益明這麼說,等於是間接的把沈玉寒說成是一個貪錢的人。
徐華民的心情當場就不舒服了。
“大多數武者,對錢確實興趣不大。”徐華民點頭。
付益明沒說錯,但也不是絕對,武者當然還是愛錢的,世上誰不愛錢?只是武者需要的錢,是一般家族給不起的。
比如付益明當初拒絕嶺南省的那個家族,別看那個家族有着超過十五億的資產,但是一年兩個億的報酬,那個家族還是不想給付益明的,因爲太貴。
讓武者成爲座上賓,拿不出數額驚人的錢財怎麼可能?
“那徐老,不知沈玉寒成爲徐家的座上賓,徐家花了多少錢呢?”付益明詢問。
“沈先生沒要報酬。”徐華民實話實說。
付益明搖頭一笑,顯然不相信徐華民的話。
“徐老,在通州,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可以站在徐家頭上撒野,更沒有人能用這種語氣質問你。”沈玉寒淡淡道。
“我只是和徐老說說話而已,沒辦法,我特別行動總處辦事部的人,就是這麼說話的,而你沈玉寒這麼大的脾氣,就不把什麼時候把徐家帶到火坑裏面?”付益明道。
“就算帶到火坑又怎樣?關你屁事?閉上你的嘴,沒人把你當啞巴,不然你還想跟機場的時候一樣,又想念我給你的耳光了?”沈玉寒嘲諷道。
“你----”付益明想起自己被扇嘴,心裏就憋不住火。
當着總處長和婉婉姐的面,被沈玉寒如此羞辱,付益明肺都快氣炸了。
“沈玉寒,未來一段時間,我勸你在通州還是低調點,因爲通州來了你不敢惹的人。”付益明警告道。
“通州我還沒怕過誰。”沈玉寒淡淡道。
“通州來人了?”徐華民看向柳鋼。
柳鋼點頭。
“沒錯,我認識的一個好友韓灝也來了通州,他來通州是有要事要處理,其實我來到這裏,也是爲了陪他一起的。”柳鋼笑着解釋道。
“柳老弟,不妨邀請你的好友也來虞山莊園住?”徐華民主動道。
“他晚一點的飛機纔到通州,等他下飛機後我會問問他的。”柳鋼點頭。
這時有人進來。
是史滔。
“柳處長,我們曾經見過的。”史滔面帶微笑道。
“呵呵,原來是小滔啊。”柳鋼記憶深刻,他還在東江省擔任特別行動處處長的時候,跟巡龍小隊打過招呼,當時史滔就在巡龍小隊裏面。
“柳處長,方便的話,我現在能跟你談談嗎?”史滔詢問。
餐桌旁。
付益明不屑的看着沈玉寒。
“沈玉寒,我們都是武者,你實力甚至還比我強一些,可那又怎樣?等我們總處長的那位朋友來了後,你就知道,哪怕通州徐家的沈爺,也得像烏龜一樣縮着。”付益明嘲笑道,他不把沈玉寒放在眼裏,更沒有把徐老放在眼裏。
“所以呢?”沈玉寒嘴角出現一抹弧線。
“所以,做人要低調,做你能做的事情,不能做的事情千萬別碰,免得引火燒身,葬送自己的前途就算了,把徐家也葬送了,徐老一把歲數,可不能跟你一起受折騰。”付益明不屑道。
沈玉寒還未開口,夏婉婉已經出聲了。
“付哥,沈先生是徐家座上賓,這裏又是虞山莊園,你說的這些話是不是不太合適?”
“婉婉姐,你在指責我?”付益明震驚,氣的手臂都在發顫。
“爲了一個沈玉寒,你在指責我?”
“我不是在指責你,我是在勸你。”夏婉婉搖頭。
她對沈玉寒的瞭解也是一步步加深,從工大校園見面的第一刻開始,夏婉婉就知道能夠得到梅淑蘭賞識的人,不是一般人。
果然,夏婉婉看到沈玉寒在籃球場上的表現。
夏婉婉以爲沈玉寒只是一個愛好體育運動的年輕大學生。
豈料,工大領導高層會議時,段程遠竟然說,省一把手同意沈玉寒一家旁聽核心機密!
當時夏婉婉只是覺得沈玉寒靠關係才做到這些,甚至還有點瞧不起,直到夏婉婉得知沈玉寒
就是通州沈爺,同時還是一個實力強大的武者時。
夏婉婉收起了傲慢與偏見。
她發現。
沈玉寒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每一次沈玉寒都能給她帶來驚喜。
甚至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
沈玉寒遠遠不止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說不定還有更深的祕密。
夏婉婉相信她的第六感,因爲第六感已經救了她好幾次。
“婉婉姐,想不到從你嘴裏會說出這樣的話,你和這個沈玉寒是什麼關係?你們認識?”付益明語氣平靜,心裏快要抓狂。
“不算認識吧。”夏婉婉搖頭,她對沈玉寒的瞭解,還是梅淑蘭的介紹,這算認識嗎?不算吧。
付益明真的快要氣炸了。
一旁的肖不愁趕緊說道:
“付哥你平靜點,婉婉姐有一點沒說錯,這裏是虞山莊園,徐老和沈玉寒是主人,我們是客人,越界的事不能做啊。”
“還有婉婉姐,付哥跟你認識這麼久,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傷害你的事情,你就這麼爲了一個不算認識的人,和付哥鬧彆扭,真的合適嗎?”
夏婉婉很平靜,沈玉寒不簡單,但她說出來,付益明和肖不愁會信嗎?
肯定不會。
“過段時間,我邀請沈玉寒和我同居,請你們不要再說他不好的話,謝謝。”夏婉婉淡淡道。
“你要和沈玉寒同居?而且還是和一個不算認識的人同居?”付益明狠狠灌了自己一口烈酒,心裏堵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