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讓他給沈玉寒道個歉?
是,杜威沒讓他跪下,也沒有讓他磕頭,可是給沈玉寒道歉,給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道歉。
劉福清做不到。
不然太他媽丟面了。
要知道今天來到山水別墅的這些人,可都是漢水市上層圈子的人物。
那麼多雙眼睛看着。
“杜哥,我給沈玉寒道歉是不可能的,這明明是劉輝跟沈玉寒之間的矛盾。”劉福清很不高興道,他不能丟面子,所以只能讓兒子劉輝喫虧。
“劉輝,給沈玉寒道歉!”劉福清呵斥道。
“憑什麼?我不服!”劉輝倔強道,誰沒個自尊心。
“算了。”沈玉寒突然道。
“要不事情這樣處理吧,從現在開始,要麼劉輝給我磕五十個頭,喊我一聲爸爸,要麼劉福清給我跪下擦鞋,杜大佬,你覺得如何?”沈玉寒隨意道。
杜威更尷尬了。
沈玉寒的要求已經很過分了,讓劉輝磕頭喊爸爸這種事,劉輝怎麼可能當着劉福清的面做出讓劉福清給沈玉寒跪下擦鞋,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以後劉福清在漢水市要被人嘲笑的!
“沈先生,你看----”杜威剛想說自己的想法。
“你別說話,只管照我的要求來辦事!”沈玉寒語氣冷了下來,“怎麼,難道杜大佬想替劉福清父子兩個人給我道歉?”
“當然不是。”
“那還廢話什麼!快讓劉福清父子給我道歉!”沈玉寒呵斥道。
看客們驚訝,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命令杜威做事,他們也好奇,杜威是有什麼把柄在沈玉寒手上,還是沈玉寒有不爲人知的強大背景?
現在沈玉寒對衆人而言,就是一個謎。
“劉福清,按照沈先生的要求做吧,要麼讓你兒子給沈先生跪下叫爹,要麼你親自給沈先生跪下擦鞋。”杜威命令道。
“杜哥,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劉福清平靜了,他今日遭受的屈辱,發誓要百倍償還回來。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杜哥,我很同情你,在漢水市經營這麼多年,你卻聽一個毛頭小子的命令,我不明白。”劉福清搖頭。
“我可以告訴你原因,我的命在沈玉寒手上,只有他能救我。”杜威緩緩道。
劉福清一怔,旋即驚訝的看向沈玉寒。
杜威的命在沈玉寒手上?
“所以,只能委屈你們父子兩人了。”杜威皺眉道,心裏痛罵,這父子兩個人要拖到什麼時候,再拖下去事情發生變故,讓沈玉寒不高興了,萬一到時候連杜威也要一塊跟着磕頭道歉怎麼辦?
晚上在殺神領域,還他媽要靠沈玉寒幫忙呢!
“好吧。”劉福清吸了口氣,深深看了一眼沈玉寒,“我給沈先生跪下擦鞋。”
“爸----”
“你給老子閉嘴!”劉福清狠狠瞪了一眼劉輝,後悔把劉輝教育成這個鬼樣子,要是劉輝沒有跟沈玉寒發生矛盾,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劉福清走到沈玉寒面前。
正當大家以爲他要跪下的時候。
大廳有客人來了。
“武者吳良!大師蔡傑!”不知誰喊了一聲。
“大師蔡傑?”劉福清心裏一動,眼中大喜過望,懸崖邊的自己有救了。
蔡大師來了!
說起和蔡大師的關係,這一點連杜威都羨慕,以前蔡大師需要三個億的資金,劉福清機緣巧合遇到了蔡大師,主動獻出五個億,並且沒有讓蔡大師歸還。
這借出去的五個億,討回來的是人情!
大師的人情。
劉福清不後悔,因爲蔡大師平時很少露面,想找蔡大師的人很多,但找到的人卻少之又少,劉福清就是很幸運結識了蔡大師。
現在是全民尚武時代,微信公衆號上的華夏武學論壇中,嶺南省的論壇分區裏面,大師蔡傑可是有着官方認證的賬號!
頭像,信息很清楚,可以說蔡大師是嶺南省的當紅名人。
所以現在大師蔡傑來到山水別墅的目的,引起很多人的猜測。
“蔡大師現在人氣高,來山水別墅有什麼目的?”
“或許是杜大佬邀請來的。”
“可是據我所知,杜大佬和蔡大師好像不認識啊,反而是劉福清,跟蔡大師據說有一段不錯的關係。”
“這倒也是,蔡大師是什麼級別的人物,不是誰想認識就能認識的,想見到蔡大師還要靠緣分呢。”
“這下好了,蔡大師來了,劉福清終於不用給沈玉寒跪下擦鞋。”
人們感慨。
這年頭什麼最牛逼?
關係和人脈,纔是最重要的!
大多數人很普通,並不需要多強的實力,只需要說自己跟某某大師認識,就會得到尊重。
比如劉福清現在,就可以憑藉和蔡大師的關係,在山水別墅徹底翻身,讓沈玉寒受盡屈辱。
“蔡大師!”劉福清主動迎了上去。
後面的杜威看着都羨慕,沒辦法,劉福清也是機緣巧合跟蔡傑認識的。
杜威沒有這個運氣。
“你怎麼回事,臉色這麼差?”蔡傑隨口一問,眼睛卻在看着別處,似乎在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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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說來話長,有人在山水別墅,讓我給他跪下擦鞋,還讓我兒子給他跪下磕頭道歉叫爹。”劉福清道。
“呵呵,你別鬧,你劉福清是誰,漢水市杜威之下的第二大佬,誰敢讓你跪下擦鞋,我不信。”
“蔡大師,我真沒騙你,那個人狂的很,誰都不放在眼裏,蔡大師,你有興趣的話,可以見見他。”
“算了,我沒空,我來山水別墅是爲了找人的。”蔡傑扭頭看向吳良,“你確定消息沒問題?他真來這裏了?”
“是啊,他跟我說要來山水別墅參加酒會的。”吳良納悶,這裏一百多個人,怎麼找啊。
“再找找看。”蔡傑說道。
“蔡大師,不想看看那個沈玉寒?他的狂妄前所未見,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麼囂張的人。”劉福清試探性說了一聲。
蔡傑身體定住。
“你認識沈玉寒?”
“蔡大師請跟我來。”劉福清終於露出笑容,以沈玉寒張狂的個性,看樣子是得罪了蔡大師。
不遠處的劉輝也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