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你想多了。”蔡文馨譏諷道。
這時靠在牆上的許元渾身發抖。
“救我,救我啊。”許元像是在承受着某種巨大的痛苦,眼神充滿顫慄感。
“求我,我可以救你。”沈玉寒道。
讓邱一冰和蔡文馨兩人喫驚的是。
許元真的這麼做了。
“求求你救救我!我快瘋了,我快受不了,我再也不要治蔡臻了。”許元抱着頭。
聽到沈玉寒的話後,許元像是在黑暗的馬路上,看到一盞路燈爲他指明前行的路。
許元狼狽不堪的爬到沈玉寒腳下。
“一億美金,我救你。”沈玉寒道。
“錢是嗎?不是問題,絕對不是問題,只要你能救好我,我給你一億美金!”許元似乎又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整個人陷入了驚恐之中。
“我給你下跪!我給你道歉!我----”許元看向蔡文馨。
“你爲什麼不跪?你有什麼理由不跪?快來跟我一起跪下!”許元直接拽着蔡文馨的頭髮,拖到沈玉寒的面前。
“許先生你在幹嗎?”邱一冰看到自己女朋友被許元欺負,急急忙忙跑過來。
“滾開,別阻擋我!”許元一掌拍出,元氣把邱一冰打在牆上,邱一冰頓時受了內傷,一口鮮血吐出。
“給他跪下,跟他道歉!我要你道歉聽到沒有!”許元按着蔡文馨,給沈玉寒磕頭。
蔡文馨被嚇傻了,整個人像是木偶一樣,聽從許元的指揮,給沈玉寒磕頭道歉。
“沈先生救我,快救我啊,我快要瘋掉了。”許元痛哭流涕。
沒人知道許元究竟看到了什麼,總之他現在的反應,是除了沈玉寒之外,包括蔡文雄在內都沒有想過的。
沈玉寒不意外,他早就警告過許元不要這麼做。
沈玉寒伸出一指,點在許元的眉心上。
同時沈玉寒雙目閃爍,許元只感覺自己眉心涼了很多,在他腦海裏的那些混亂可怕的場景瞬間就被驅散了一樣。
許元恢復正常。
“我真的好了!”許元此時滿頭大汗。
“沈先生----”許元擡頭。
沈玉寒站着,居高臨下俯視着許元。
“我給你轉賬一億美金。”許元開口道,然後打了個電話,給沈玉寒轉賬。
“許先生,剛剛發生了什麼?”蔡文馨問。
“我救不了蔡臻,我對他施展降頭術的時候,反而被法術反噬,而且還看到了可怕的東西,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了。”許元平靜道。
“接下來,我只用看沈先生出手就行了。”許元退到一旁。
“他會什麼啊?”蔡文馨不高興道。
邱一冰不明白許元爲何會變成這樣,忍着身體的疼痛,走過來問許元。
“你要是廢話,我就對你種下降頭術,讓你感受我剛剛的體會。”許元掃了眼邱一冰。
邱一冰心頭狂跳,頓時老老實實的閉嘴,一句話也不說了。
“終於安靜了,如果誰還想吵還想鬧,提前說一聲。”沈玉寒淡淡道。
房間安靜。
“既然如此,那就閉上嘴巴,不要讓我聽到聲音。”沈玉寒走向蔡臻。
“蔡臻,你的體內,有他人的符籙,而且那張符籙是什麼,我知道。”沈玉寒道。
蔡臻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太乙轉命符,我說的沒錯吧?”
沈玉寒伸出一根手指,點向蔡臻的腹部。
就在這時,蔡臻的身體突然爆發出一陣驚人的黑氣。
這黑氣充滿邪惡之意。
“就是這些黑氣,我剛剛就是着了黑氣的道!”許元失聲道。
“閉嘴!”沈玉寒呵斥道。
“是。”許元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了。
沈玉寒看着這些黑氣,露出不屑的笑容。
“收。”
包裹在蔡臻身上的黑氣,陡然間向沈玉寒的雙眼飛去。
“呼~”
沈玉寒吸收了足足有一分鐘,蔡臻的身上終於沒有黑氣了。
沈玉寒屈指一點,蔡臻體內的那道符籙溶解。
現在可以看到,蔡臻的氣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恢復着。
皮包骨的身體,也開始像充了氣的氣球,越來越多的氣血衝擊着蔡臻的皮膚每一處。
像是煥發青春了一樣。
還是從前的那個蔡臻,就是氣色大變樣,和正常的老人相差不多。
“搞定。”沈玉寒道。
“這就好了?”蔡文馨驚訝,連忙跑到蔡臻旁邊,捏着父親的手。
“父親?”
“文馨。”蔡臻露出疲憊的笑容。
“你好了!你真的好了!”蔡文馨激動,或許是女生的感覺要更加敏銳一些,她總覺得蔡臻並不舒服一樣。
蔡臻安慰蔡文馨的情緒,隨後看向沈玉寒。
“沈先生,你是怎麼知道太乙轉命符的?”
 
;“蔡臻,你要問的不是這些,而是把你身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你的子女,比如太乙轉命符的由來。”沈玉寒道。
都這個時候了,蔡臻還在迴避着什麼。
“我----”
蔡臻欲言又止,接連嘆氣,顯然不想提一些事情。
“父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肯定有什麼瞞着我們對不對?”蔡文雄生氣道,“我和妹妹爲你幫你,這一個月請了多少的人?我們的良苦用心,父親你都感覺不到嗎?”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快說啊!”蔡文雄眼睛都紅了。
“我對不起你們。”蔡臻搖頭。
“我本以爲,沒有人可以治好我,這樣我也就不用跟你們說一些事情了,可是現在,沈先生治好了我,也註定我徹底被蜀山宗拋棄了。”蔡臻苦笑道。
蜀山宗?
“在你體內下符的人,是蜀山宗?”沈玉寒皺眉。
“沒錯,正是蜀山宗。”
蔡臻深吸一口氣,看了眼許元。
“你們慢聊,我走了。”許元知道這些是蔡家的私事,他不能再留在這
,不然像什麼樣子。
房間安靜了。
蔡臻緩緩道:
“文雄,文馨,對不起,我有些事情騙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