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帶來的是什麼啊。”陳濤催促道。
陳濤帶來的五七草,比不了薛陽子的雲母石,在這場裝逼大賽中,陳濤輸的很不服氣。
所以現在陳濤要杜歡說出來,就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我真的要說出來?”杜歡猶豫。
“杜歡你這樣就不夠意思了,越是不說,我們越好奇,你遲早還是要拿出來的啊。”
薛陽子也是很好奇,看杜歡這樣子,難道杜歡這次帶來的寶貝拿不出手?
“好吧。”杜歡很無奈,“我這次帶來的是‘血蘭花’。”
血蘭花?
陳濤沒聽過,不過心裏卻是輕鬆了很多,有臺階下了。
果然,杜歡這次帶來的是很普通的東西。
“等等,血蘭花我好像聽說過啊。”薛陽子自語道,忽然眼睛一亮。
他想起來了。
“血蘭花,可是珠峯之巔的那朵血蘭花?”薛陽子興奮道。
“是啊。”杜歡點頭。
“牛逼啊,你帶來的竟然是血蘭花。”薛陽子語氣羨慕道。
本來他可以憑藉雲母石,好好的炫耀一把。
結果杜歡帶來的是血蘭花,
薛陽子拿什麼比。
“什麼是血蘭花啊?”陳濤還不明白。
“我來跟你們說,什麼是血蘭花吧。”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是蘇少啊。”這幾人連忙擺上一副笑臉。
他們和蘇有爲是狐朋狗友,就連裝逼的性格都是如出一轍。
“華夏武學論壇上,曾經有個很熱門的帖子,說的是有通神者前往珠峯之巔苦修,那個通神者帶了一朵血蘭花,一朵插在珠峯之巔,用法陣護住。”蘇少開口道。
“所以杜歡帶的血蘭花,應該就是珠峯之巔的那朵血蘭花吧。”蘇少打趣道。
“是啊,我家最近有一個通神者當座上賓,那個通神者就是去珠峯之巔苦修的那位。”杜歡笑道。
陳濤和薛陽子恍然大悟。
兩人都是羨慕嫉妒,杜歡家裏有通神者當座上賓,真是好福氣。
“藏得這麼深故意不說,杜歡就是爲了裝一手好逼啊。”陳濤語氣酸酸道。
“沒辦法,你們非要我說的啊,我自己真不想說。”杜歡無奈道。
“蘇少,你旁邊這兩位是?”杜歡問道。
“哦,你說他們啊,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蘇少解釋道。
“這位是沈玉寒,我的老師。”
“這位是沈小僵,是沈玉寒的弟弟,跟沈玉寒一起過來。”蘇少說道。
“蘇少,你的老師不是醫學大師喬進嗎,什麼時候換成沈老師了?”杜歡好奇。
“喬老師臨時有事走了,過段時間纔回來,所以這段時間就由沈老師跟我一起。”
“哦,這樣啊。”杜歡三人皆是點頭。
不過看向沈玉寒的眼神卻是充滿了質疑。
這麼年輕的人,配當蘇少的老師?
別人不知道,這三人可清楚的很,蘇有爲來自藥王谷,號稱藥王谷的嫡五子。
哪怕是嫡五子,也是谷主的兒子,光是這個身份,別人就比不了。
比如之前那位醫學大師喬進,也是蘇少目前唯一叫過老師的人。
“你們先聊,我帶沈老師到這裏轉轉,熟悉熟悉環境。”蘇少走了。
“這個沈老師很年輕,怎麼跟蘇少認識的?”杜歡疑惑。
“是啊,杜歡去了一趟雷山,回來後就多了一位沈老師,也太快了吧。”
“呵呵,我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薛陽子道,“蘇少的性格你們也知道,喜歡裝逼,喬老師一走,沒人幫蘇少,蘇少急需一個能幫他的人。”
“或許這個沈玉寒會點什麼,正好讓蘇少滿意,所以就把沈玉寒帶過來,參加藥物商討會。”
“至於這個沈玉寒有什麼實力,依我看,也就一般般吧,畢竟蘇少急忙找來的老師,能好到哪兒去。”薛陽子分析道。
杜歡和陳濤相繼點頭。
也就只有這個可能了。
要是沈玉寒年紀大一點,這三人說不定真以爲沈玉寒是某個大師。
可沈玉寒太年輕了。
三人喜歡裝逼,不會輕易承認別人牛逼。
“沈老師,剛那三個是我的朋友,他們平時喜歡裝,如果說什麼讓沈老師不高興了,還請沈老師不把他們當回事。”蘇少笑道。
“沒事。”
醫學研討大廳,人越來越多了。
這一次舉辦的藥物商討大會,是到訪者分享出自己帶來的藥物,然後聯合討論藥物的益處和害處。
說是交流會,本質還是裝逼大會。
誰不想被別人羨慕崇拜的眼神籠罩?
就是這個道理。
沈玉寒隨便一看,都是價值極其昂貴的藥物,有的甚至是市面上非常少見的品種。
“蘇少,你這次帶來
的,就是甘松香吧?”沈玉寒道。
“嗯,我用初級手法煉製甘松香,應該能在這裏拿得出手吧。”蘇少應道。
“那可不一定,有人的寶貝比你的更好。”沈玉寒指了指大廳一處。
那裏一個青年剛剛到場,就被其他人圍住,顯然名氣很大的樣子。
蘇少眼神一動。
“我的四哥,蘇凌雲。”蘇少語氣有股無力感,“他會丹師煉丹一百零八式中的十七式,我只會六式,而且我會的還都是初級手法。”
“唉,真是愁死我了,我感覺這輩子跟谷主都沒有緣分,我還夢想把藥王谷進行改革。”
沈玉寒聽了皺眉:“谷主有這麼重要?只要你有心,當不當谷主又如何?是不是非要當谷主了,你纔會對藥王谷進行改革?”
“蘇少,我要是你,哪怕不是谷主,也會大膽提出自己的改革意見,別人不待見又如何,做你想做的事情。”
蘇少從未聽過有人對他說過這些。
現在一聽,蘇少感覺像是明白了些什麼
“蘇少,你討厭沈天道,可你知道,沈天道主動獻出三大心法改革世界的時候,他承受的壓力有多大?遭受的不待見有多少?”
“做自己。”
沈玉寒拍了拍蘇少的肩膀,去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