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劇院的舞臺上,擺放着三個透明玻璃櫃。
除了玻璃櫃之外,舞臺沒有其他任何物品。
玻璃櫃中,裝着三樣模樣精緻的神兵。
一個銀色的戰錘,上面刻着詭異莫測的銘文。
一把長刀,刀尖是血紅色的,閃爍着磷光,猶如鮮血流淌一樣。
還有一個寶盆,裏面點燃着一根蠟燭,燭火微微搖曳,似乎數百年都沒有熄滅,燭火中沉澱着歷史的厚重感。
來到這裏的嘉賓們,很容易就被這三種神兵吸引目光。
“我老師馬上就來了。”溫書景說道。
“雲上師一定要爲我討回公道啊!”
吳局長已經能站起來,不過他的命根子是徹底要不回來了,因爲沈玉寒扭斷他命根子的時候,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溫先生無論如何都恢復不了,只能用元氣緩解吳局長的傷勢。
現在溫書景心裏很不舒服,他畢竟是通神者,沒有制服沈玉寒,他面子也有些掛不住。
“放心,等我老師來了後,一定可以輕鬆制裁那個沈部長,願意跟隨我們來到這裏的蘇家後人,我也會一併保護他們。”溫書景。
“溫先生,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蘇彤鈺不由自主的牽着溫書景的手,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
溫書景沒有拒絕,輕輕把蘇彤鈺攬在懷裏。
“吳局長?”忽然有聲音傳出。
兩人走了過來。
“汪明,還有......擒水區大佬黃木笙。”吳啓達眼神一動,勉強露出強顏歡笑的樣子,表情很不自然。
“吳局,你身體不舒服?”汪明詢問。
“沒有。”
“哦,我感覺吳局長身體不舒服。”汪明呵呵笑道。
“黃總,你也來參加神兵展了。”吳啓達問道,“我聽說你這段時間不是在閉關修行嗎?”
“你說的是,我最近確實在閉關修行,爲了成爲武者,不過我天生沒有修行天賦,正好聽說九太劇場要舉辦神兵展了,我就過來看一看,想着有沒有機會見一見雲上師。”黃木笙笑着道。
劇院有吵鬧的聲音傳出。
只見醫護人員們擡着擔架匆匆趕來。
擔架上,一人躺着,臉上寫滿了痛苦和絕望之色,眼眶腫的沒法兒見人,可見哭的有多狠。
“這是----”
黃木笙愣住,“吳諾唯,吳少!”
一旁的汪明也很喫驚。
“吳少怎麼回事?”
在現場的參觀者很多非富即貴,不少人認識物價局的局長兒子吳諾唯。
衆人紛紛看向地上的吳少,面露不解之色,在九太市物價局地位特殊,誰敢招惹吳少啊?
而且在大家印象中,吳少也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平時機靈的很,只會招惹自己能得罪的人,不會去惹是生非。
“我兒子......在物價局被人廢了。”吳啓達語氣無比傷心,同時也帶着濃濃的怨恨之意。
“被人廢了?”黃木笙和汪明相視一眼,兩人驚訝。
“吳局長,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傷害吳少?”黃木笙疑惑,甚至覺得吳局長在開玩笑,吳少根本不是被人傷害的,而是自己不小心受傷的。
絕後?
汪明一怔。
沈部長,莫非就是風水部門的部門長沈玉寒!
汪明對這個名字不陌生,因爲他兒子汪彥,就是被沈玉寒廢掉,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能修行。
更恥辱的是,汪家的座上賓熊本利彷彿當沒發生過一樣,汪明請求熊本利出手,熊本利說自己沒時間,沒把汪明氣死。
“沈玉寒好狠!”汪明痛聲道,“吳局長,我理解你的心情,因爲我兒子汪彥,就是被沈玉寒廢掉的,本來汪彥以後有機會修行,現在再也修行不了,只能做個普通人。”
對汪明這樣的富豪而言,有汪彥這樣的兒子,在全民尚武時代,當然是費盡心思的往武者的方向去培養。
然而汪彥廢了。
汪明是沈玉寒的心都有了。
“這個沈玉寒作惡多端,簡直是我們九太市的敗類!目無王法,不知天高地厚,沈玉寒在九太市一天,他就會傷害九太市一天,這樣的人不配出現在九太市!”
“汪總,我旁邊這位是溫先生,雲上師是溫先生的老師,溫先生剛剛又已經保證了,等雲上師來了後,就會解決沈玉寒這個禍害。”吳啓達出聲道。
這裏的其他富豪們,有不少是汪明的朋友,還有一些和吳啓達關係不錯。
聽到兩人遭遇後,大家皆是對九太市的沈部長感到憤慨。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希望雲上師除去這個禍害。”
“沒錯,這一次是汪總和吳局長遭殃,下一次可能就會輪到我們了。”
“沈部長這麼狂,大家以後都別去找九太占卜幫忙了。”
大家紛紛道。
蘇彤鈺身後的蘇家後人們,看到現場這個反應後,皆是心裏鬆了口氣。
人心所向。
沈部長註定要遭殃!
“呵,誰在背後說九太占卜的壞話啊?”沈玉寒緩緩走來。
頓時,劇院的人們都看向了他。
“沈玉寒,你還敢來這裏啊?”蘇彤鈺開口道,“你傷害吳少還有汪彥,我要是你,早就一跑了之,你竟然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沈玉寒淡淡的說了一句。
衆人臉色一變。
沈玉寒這意思,是汪彥背後的汪家,還有吳啓達背後的物價局,都是蚍蜉,自不量力,敢撼動沈玉寒這顆大樹。
沈部長這麼狂的嗎?
“你把自己比喻成大樹,真有膽量啊。”蘇彤鈺諷刺道。
“而且在九太劇場這種地方,那位雲上師才應該是大樹,你不是。”蘇彤鈺搖頭。
“我看你們,跟看蚍蜉沒區別。”沈玉寒語出驚人。
其他人皆是吸了口涼氣。
沈部長這已經不是狂了,這是在找死啊!
敢說雲大師是蚍蜉,等雲上師馬上來了後,好好教你做人!
“沈玉寒,你沒救了,現在也沒人救的了你。”蘇彤鈺譏笑道。
她現在心裏面很暢快,一直以來她都因爲錯過沈玉寒而感到後悔和遺憾,在沈玉寒面前她佔據不到一點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