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石飯店的氣氛陷入到極其詭異的狀態。
清北省的一把手,不像是一把手。
彷彿沈玉寒纔是一把手,而屈省長不過是來求見一把手的人。
這不對啊!
劉祕書看的是頭皮發麻,他給一把手當祕書這些年,看到過很多想要求見屈省長的人,那態度恭敬的,跟現在屈省長的表現一模一樣。
“這個沈老闆就是屈省長要見的人!”劉祕書的腦袋轟的一聲炸裂。
他明白了。
沈老闆就是那個沈天道!
“我剛剛對沈老闆一頓鄙視,這......”劉祕書連忙把頭深深埋下,氣都不敢喘一次,深怕別人注意到他。
“屈省長,豐城下着這麼大的雪,你怎麼來的?”沈玉寒好奇問。
“是這樣的,我得知你在豐城後,連忙讓慕市長清除高速公路的積雪,連夜清理出一條可以走的高速公路,然後我就帶着劉祕書來了。”屈省長笑了笑。
“劉祕書,你還不趕緊對沈先生道歉!”屈省長呵斥道。
“是。”劉祕書如臨大敵,第一時間跑到沈玉寒面前。
“沈先生對不起,我剛剛對你冒犯,如有得罪,還請沈先生高擡貴手----”劉祕書正說着,被沈玉寒阻止了。
“我不接受垃圾的道歉。”沈玉寒搖頭。
“劉祕書,你犯了大錯。”屈省長髮出一聲嘆息。
劉祕書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脊骨發涼,猶如冷水澆灌。
“沈先生,沈先生......”劉祕書喃喃自語,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他的仕途完了。
劉祕書本來有大好前途,他能力出色,跟清北的一把手關係處理的也很不錯,未來的清北一把手職位,劉祕書勢在必得。
而且屈省長也好幾次給劉祕書暗示過,以劉祕書的能力,當祕書屈才了。
可是現在呢?
屈省長沒有幫劉祕書說話,而是直接告訴他,你犯了大錯。
招惹沈玉寒,就是大錯。
這是屈省長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語氣,告訴劉祕書,等於殺死了劉祕書的仕途生涯。
飯店客人看到如此一幕,紛紛吸了口涼氣。
屈省長的態度。
劉祕書的反應。
還有沈玉寒的淡定。
所有一切指向一個事實。
三石飯店的新老闆,來頭大到不可想象!
連清北一把手,都要第一時間連夜清理高速公路積雪,爲的是來豐城見到這個飯店新老闆。
那些都已經做好準備,要看省一把手打臉沈玉寒的客人註定失望了。
誰還能治沈玉寒?
清北一把手在這裏,誰敢和沈玉寒作對?
一時間,衆人看向沈玉寒的眼神截然不同。
“沈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啊?”屈省長詢問。
“汪小梅,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屈省長。”
“是。”汪小梅走過來,把蔣興軒來到這裏的事情告訴了屈省長。
“什麼?”屈省長臉色一變,“豈有此理,竟敢在三石飯店強行綁人,劉祕書,這個蔣興軒是你的侄兒子,沒有你平時的縱容,他怎麼敢這麼做?”
“舅舅,你快幫幫我,快幫幫我啊!”蔣興軒現在只能求劉祕書幫他。
其實蔣興軒不這麼低聲下氣還好,他偏偏苦求劉祕書,頓時讓劉祕書有一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
“屈省長,蔣興軒在這裏綁人的事情,我並不知情啊。”劉祕書苦澀道。
“爲時已晚了。”屈省長沉聲道。
“慕市長!”
“在。”慕市長如臨大敵。
屈省長冷着臉。
“我早就聽說慕市長在豐城任人唯親,經濟腐敗,省裏準備過段時間就來調查慕市長,但是現在,依我看沒必要找證據了,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豐城市的市長!”屈省長道。
慕市長臉色慘白,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是這麼個下場。
“都是蔣興軒害的,要不是蔣興軒,我也不會這樣啊......”慕市長惱羞成怒,暗地裏狠狠踩了一下蔣興軒腿上的傷口。
咔擦一下,就把蔣興軒那條脆弱的腿踩斷了。
“對不起蔣大少,我不是故意的。”慕市長陰沉着一張臉說道。
“你他麼踩我做什麼。”蔣興軒疼的直抽涼氣,腦子裏只有兩個字。
報復!
“你們不幫我是吧,好,我他媽自己找人幫我!”
蔣興軒忍着疼,打了一個電話。
“上師,你在豐城?那太好了,請上師來三石飯店一趟。”蔣興軒悲憤道,猶如在絕望中看到了一線曙光。
他遭受奇恥大辱,當着飯店客人們的面,被接連不當人看。
這個仇,蔣興軒一定要報!
“慕市長、劉祕書、屈省長......你們都得完蛋!”
蔣興軒豁出去了,他要報復,殘忍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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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屈省長,這裏很亂,我派人打掃一下,之後和你在帝華大酒店見面吧。”沈玉寒道。
“好的沈先生,我等你。”屈省長如釋重負。
還好慕市長和劉祕書沒有真正惹怒沈玉寒,否則可收不了場。
“劉祕書。”
“在。”
“跟我回去,準備酒菜招待沈先生。”屈省長準備走了。
“是。”劉祕書低頭道,他現在能保住一把手祕書的職位已經很幸運了。
“慢着!”蔣興軒撐着半條腿,臉色無比的陰沉。
“誰都別想走,上師般若僧馬上就來了,所有羞辱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蔣興軒吼道。
“什麼上師?”劉祕書皺眉,“蔣興軒,你還有完沒完了,趕緊哪兒涼快去滾哪兒去,要是繼續在這裏放肆,我就讓人把你抓起來!”
“好啊舅舅,你來抓我啊!”蔣興軒瘋癲道,“你們都得完蛋,這是我蔣大少說的,只要上師來了,你們都得死!”
“愚蠢,大逆不道!”劉祕書上前一步,直接一耳光把蔣興軒扇倒在地上。
“劉祕書,這又是怎麼回事?”屈省長皺眉。
“是這樣的,蔣興軒的家族,有金剛門的弟子當座上賓,那個弟子是金剛門的上師,同時還是一位般若僧。”劉祕書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