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之彪悍貴女 >第十六章 稱呼
    被擠的人看了看兩人,見兩人穿的不錯,便識相地讓了讓。

    任舒拿了塊十兩銀子放在了大字上。

    圍着的人有的喊着小,有的喊着大,紛紛讓對面的黑衣青年打開盅。

    青年見幾乎所有人都押了便打開蓋子,盅裏三個骰子,一個是六點朝上,一個是一點朝上,一個是兩點朝上。

    蘭香看向任舒,她連賭場都沒進過,自然不知道這是贏了還是輸了。任舒面無表情看不出來,但她立刻就知道輸贏了,因爲押在小字上的人歡呼地將銀子巴拉走了。

    “小···公子,我們還是走吧。”

    蘭香勸道,這大小誰知道啊,全看運氣地。

    任舒嘆氣:“我果然是不能走運氣地。”

    她們擠進來時,黑衣青年沒有搖過骰盅,只等着人下注,任舒放銀子純靠運氣。

    周圍人很快將桌面清乾淨了,倒沒人生亂,蘭香十分訝異,這也太規矩了,竟沒有多拿銀子地。

    黑衣青年喊了聲便又開始搖盅,蘭香好奇地看着,只覺得新奇。

    沒一會,黑衣青年將盅定在桌面上,道:“下注下注,押大押小,快點地。”

    他沒說完,蘭香就看見大家紛紛把銀子扔到了大字或者小字上,但小字上的銀子一看就比大字上的多了一倍不止。

    黑衣青年滿臉笑容,眼中閃過得意,不斷催促着人下注。

    蘭香旁邊的瘦子拿着一塊五兩的銀錠在大或小間來回探看拿不定主意。

    蘭香正看他看得認真,就感覺任舒動了,忙轉回頭就見自家小姐在大字上又放了塊十兩銀子。

    今天出門的時候,任舒讓蘭香把攢的銀子都帶上了,足足八百多兩,就這麼個消耗法,估摸着半天就能花沒了。

    蘭香着急,又勸不動任舒,只能獨自生悶氣,眼睛死死地盯着骰盅,心內默唸大大大。

    和她一樣的人很多,周圍全是喊大或喊小的。

    黑衣青年淡然地笑了笑,在萬衆矚目中打開了蓋子,一個三點,一個五點,一個四點。

    蘭香去看旁邊的瘦子,瘦子最後跟着任舒也押了大,就見他跳起來,高興喊道:“大,大,大,我贏錢了,贏錢了,終於贏錢了。”

    蘭香就笑了,忙伸手把任舒扔的銀子拿回來,黑衣青年那邊就推了一塊同樣的十兩銀子過來,高興地收起來,道:“小公子,咱贏錢了。”

    任舒點點頭,仍舊沒什麼表情。

    接下去一連三局,任舒都用十兩銀子押注,竟次次都中了。一旁的瘦子像膜拜神人一樣望着任舒,神情很激動,自從第一把跟着任舒贏了後,他鬼使神差地連跟了三把,沒想到竟全中了。

    蘭香拿着銀子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就這一會會,她們就賺了四十兩銀子了。

    到了第四局,等黑衣青年搖完叫人下注的時候,任舒沒有再拿十兩,直接將蘭香帶出來的八百兩銀子押在了小字上。

    蘭香血色退盡,目不轉睛地盯着骰盅,這把要是輸了,小姐的月例銀子幾乎就沒了。好在除了第一局外,她家小姐的運氣就直衝天際,這把也贏了,八百兩一下子變成了一千六百兩,蘭香歡喜得快暈過去了。

    黑衣青年將銀子推給了任舒,眸光黑沉,客氣道:“公子好手氣。本館有兌銀服務,公子是否要兌銀子?”

    說着便有兩個穿着如黑衣青年一樣長褂的男子走到了任舒主僕倆旁邊。

    蘭香不自覺往任舒身旁靠了靠。

    任舒點點頭,跟着兩人走了。

    瘦子巴巴地看着她走遠,靈光一閃,擡腳跟了上去。

    金來館兌銀是用的大啓朝廷開辦的寶通錢行的銀票,朝廷做後盾,全國通用。

    任舒用將一千兩銀子兌成了一千兩銀票,五百兩銀子換成了五百兩銀票,剩下的一百兩用來支付手續費。

    金來館的手續費比別出貴,任舒換了兩張銀票,付了五十兩銀子酬勞。

    接待她的人姓付,大家都稱他爲付管事,是金來館專門負責兌銀事宜的。這些當然都是付管事自己說的。

    兌了銀子,付管事客氣道:“公子可要繼續玩?”

    這麼一隻肥羊總要讓他把銀子吐回來才能走。

    任舒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自然是要繼續地。不過我不想在大堂裏玩,大堂裏下注每次不能超過一千兩,我玩得可不盡興,聽說金來館有個金樓專門接待有錢的主。我只有這一千六百兩,不知夠不夠資格去金樓玩?”

    付管事笑着道:“公子說笑了,金樓與大堂都是一樣的,同是玩樂的地方,只因要求的下注向來都大,爲了客人們着想才單獨闢了一塊地方。公子想去金樓,自然是可以去玩的。在下這就吩咐人領公子去。”

    當下就叫了人帶着任舒主僕去了金樓。

    看着任舒兩人走遠,付管事纔不屑地冷笑:“真是個大傻子,一千六百兩也敢去金樓玩,到時候輸的怕是褲襠都沒有了。”

    一旁的下人奉承道:“可不是這話,這小子年紀小小,啥都不懂,還在這充大爺,真真笑死人。”

    “去去去,忙你的去。”付管事笑罵了句,回去坐着了。

    金樓在金來館後院,兩人到了後院又上了樓梯,就聽見熱鬧聲傳來,再拐過一條廊道,就看見十幾張桌子散開放着,每張桌子旁都坐着四五個華服男子,有老有壯,每張桌子邊都站着一個穿着白色短打的侍者。

    “公子,這就是金樓了,您請,小的只送您到這了。”

    沒等任舒說什麼,就有一個同樣穿着白色短打的侍者走過人,接過黑衣青年的活,笑道:“公子請。”

    任舒冷漠地點點頭,蘭香自然緊緊跟着。

    “公子第一次來?小人從沒看到過公子。”

    “今生算是。”

    侍者不解了提着眼角偷偷瞄了眼任舒,笑着繼續:“公子是第一次到金樓,想來不清楚規矩,小人給公子說明一下。金樓內每張桌子公子可以隨意選擇,公子想玩什麼玩什麼,若是想喫什麼,想喝什麼儘管吩咐小人就好。除了前面那張正紅八仙桌外,其餘桌下注每次不低於千兩銀就行,並沒有什麼其他要求。”

    見蘭香好奇地看着八仙桌不解,而任舒面無表情看不出來什麼,侍者想了想傲然地解釋道:“那八仙桌玩的客人下注每次不得低於五千兩銀。公子若是想試一試,只需下注五千兩銀就可。”

    蘭香咂舌,難怪旁的桌子都有四五個人,就那張桌子只有兩個人在玩,身後還站着四五個下人。

    “公子可選定了?”

    侍者介紹了一圈,只能從蘭香臉上探知一二,知道這下人怕是沒見過世面,但任舒的深淺卻一點摸不出來,主要任舒面無表情不說,連眼神都是相當冷漠,沒有一點好奇和貪婪之色。

    任舒在一張四方桌旁停下,侍者看她樣子,忙搬了一張黃花梨木玫瑰椅過來。

    任舒坐下,早先坐着的三個人轉頭看了眼,見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就沒在意,仍舊看向侍者。

    這桌同樣賭大小,但賭桌也是紅酸枝木,比起大堂的賭桌來好了許多,而且桌上鋪了絨布,絨布一半同樣畫了個圓,圓心一個大字,另一半同樣如此,隻字變成了小字。

    任舒坐下時,大字上放着一張千兩銀票,小字上放着五千兩銀票,不是是三人誰的。

    坐着的三個人氣定神閒,並沒有喊叫,但他們跟着的小廝卻是不停喊着大或小,彼此間暗暗較勁。

    侍者笑着對任舒道:“公子可下注?”

    “此局不下。”

    侍者聽了,便道:“如此小人就開了。”

    “開開開,快開。”

    小廝們叫囂着,打開點數相加是大,坐在任舒身旁的年約五十多歲的男子笑道:“承讓承讓。”

    他身後的小廝立即上前取銀票。

    蘭香不可思議又火熱地看着他們,這就一千兩變兩千兩了,太厲害了,太厲害了。

    另外兩人十分不爽,叫囂着再來。

    侍者收了小字上的銀票,滿臉笑容地應下,骰盅在他手上翻飛,倒有別樣的意趣。

    啪,骰盅穩穩落在桌上,發出沉悶聲,侍者道:“請下注。”

    任舒將一千兩銀票放在大字上,另外三人見了,坐在中間的鄉紳冷笑一聲,將兩千兩銀票拍在了小字上,上一局贏了的男子思考了會,放了一千兩到小字上,最邊上的見了,不再猶豫也放到了小字上。

    侍者一笑,打開,大。

    蘭香提着的心這才放下,緊張地拍了拍胸脯,學着剛剛那人的樣子將兩千兩銀票拿了過來。

    任舒旁邊的男子詫異不已,深深看了眼任舒,中間的男子臉色不好地站起來,罵道:“老子不玩了,把把都輸,掃興。”

    踢開椅子就出了金樓,他的小廝立刻跟了上去。

    “這李小子每次都這樣,掃興。”

    最邊上的男子說着也站了起來,“我也不玩了,今天輸了萬兩銀子,再玩我可就要把我自己輸在這了。走了走了。”

    邊說邊往外走。

    蘭香看了看任舒,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

    “小夥子怎麼稱呼?”

    僅剩的男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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