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成男主的炮灰師尊後 >十四:傅淵
    熔爐中熾烈的氣溫仍舊在持續不斷地上升,在這光線微弱漆黑而又陰暗的山洞中,能夠清晰地看見熔爐中那不斷翻滾着的熱烈的金屬光芒,隱隱能夠看出其中有兩枚戒指的雛形與輪廓。

    有氤氳霧氣熱氣不斷往空氣中升騰,飄到人面前,那熱氣似乎太過滾燙,讓人感覺到面上皮膚似乎都快要被灼傷。

    沈遲控制着熔爐,他眼睛看着裏面快要成形的兩枚戒指模樣,脣角微微勾起,往日裏面上的寒冰似乎都被這一團熱氣和脣角的那抹弧度給融化掉了。

    是的,他煉製了兩枚戒指,一枚給師尊,另外一枚則自己留着,也當是做個念想。

    最後一刻,當戒指終於成功熔鑄成功,靜靜地等待着熔爐冷卻,沈遲將兩枚戒指小心翼翼地從其中取出,目光凝固在上面。

    那是兩枚精緻的戒指,雖然是剛剛從熔爐之中煉製出來,但是由於沈遲採用的煉製手法,此刻這兩枚戒指看上去奢華而又神祕,正是與那圖紙上一般無二的模樣。

    熔爐中的火光還未熄滅,映照在他的臉上,火光在陰暗的山洞中明滅不定。

    沈遲看着手中的兩枚戒指,思忖了半刻,爾後他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來,在兩枚戒指的內側分別小心翼翼地刻下了幾個字。

    他在較大的那枚戒指上面刻下“林清言”幾個小字,然後他又拿起了那枚比較小巧的戒指,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刻畫下了“沈遲”兩個字。

    沈遲將戒指緊緊地纂在手掌心,眸中的光暈溫柔得彷彿化作了一團水,柔和得似乎都要溢出來一樣。

    終於煉製好了,他擡腿走了出去,正向着回宗的方向。

    下了雲靈峯,沈遲便迫不及待地御劍飛行,駛向了雲流宗,一路上他一直緊緊地纂住那兩枚戒指,幸而這條路線快捷又方便,他不過御劍飛行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雲流宗宗內。

    沈遲迫不及待地直接飛回到清水峯,他一邊感受着手掌心中那兩枚戒指還未褪去的溫度,就連眼角眉梢都帶着絲絲笑意,一邊下了劍,邁步走向山頂。

    可是沈遲剛剛走了幾步,他便僵硬地停下了腳步,面上的溫柔在看到遠處的那一幕景象時便凝固住了,眸中所有的溫度都在剎那間褪去,只餘下不盡的寒冷。

    在他的視線中,遠處的半山腰上,身着一襲雲流宗白色峯主服的女子此刻正被另外一名雲流宗白衣青年自身後緊緊地環抱住了腰際,女子白皙如玉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緋紅,看上去好像是害羞了一般。

    她身後的那名青年容貌昳麗,細長的眉目中滿是柔情,他將下巴輕輕地抵靠在女子的肩膀上,從遠處看去,這兩人竟無比融洽。

    沈遲只感覺這一幕刺得他眼睛生疼,眼睛酸澀,他緊緊地纂住手掌心中的那兩枚戒指,緊到彷彿要將戒指揉進手心皮肉之中,與他化爲一體。

    胸口一陣陣地悶疼,之前與妖獸纏鬥的時候所受到的傷彷彿在這一瞬間全部都爆發出來了,沈遲只感覺嘴脣裏似乎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在瀰漫。

    指甲緊緊地刺進了手掌心,沈遲看着那刺眼的一幕,他的脣角忽然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那弧度太過悲傷,以至於一絲絲血跡順着嘴角滑落,與他那蒼白的臉色形成了觸目驚心。

    手掌心裏兩枚戒指還被他緊緊地纂在那裏,從熔爐中出來的熱度還未完全散盡,可沈遲卻覺得手中的戒指彷彿化作了寒冰,將他的心一寸寸凍結。

    呵,沈遲的手無力地垂下,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垂下了眼眸,眼底的陰影濃郁到彷彿化不開,師尊啊,我…是,魔怔了嗎?這又…算什麼呢?

    ………

    林清言剛剛從外面回來,她走到書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書房裏安安靜靜的,她走到窗臺邊,首先看了看窗臺上擺放着的靈植,綠色的植物爲這片空間增添了勃勃生機。

    確定了植物生長得很好,林清言放心地回到了書桌旁,拉開座椅坐了下去。

    只是剛剛坐下去,她便注意到了桌面似乎與她離開之前有些細微的不同。

    林清言微微皺眉,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麼,緊蹙的眉頭這才鬆開,她又看到書桌最上面的那張圖紙,順手拿到面前。

    這張圖紙是她剛剛離開之前在拿一本書的時候從夾層裏掉落的,上面繪製的戒指很是吸引她眼球,所以她便多看了一會兒,走之前就將它隨手放在了桌面最上層。

    林清言盯着圖紙上面的戒指看了一會,不得不承認,這個戒指樣式非常符合她的審美,她思忖着,要不然,改天去煉製一個好了。

    想着,林清言剛剛將圖紙收起來,便有一隻紙鶴撲騰撲騰着從窗外飛來來到她的面前,林清言伸手輕輕拖住了那隻紙鶴。

    “師尊,我有事先行下山一趟,”沈遲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剛剛來尋師尊,沒能夠見到,特意留音,師尊勿憂,我會馬上回來的。”

    話音剛剛落下,手中的紙鶴便化作天地靈氣,消散於四周。

    林清言有些疑惑,卻在忽然直接感覺到了什麼。

    從清水峯的半山腰間似乎傳來了一聲憤怒的獸吼。

    怎麼回事?林清言急忙從座椅上起身,推開書房門走了出去,飛身奔向山腰之間。

    從書房到山腰飛行不夠幾秒,林清言轉眼間便看清楚了山腰上的情況。

    只見半山腰上,清水峯的馴養靈獸正虎視眈眈地盯着一名穿着雲流宗普通弟子服的白衣青年,他正背對着這邊,看不到具體模樣,但是從背影看上去很是陌生。

    那馴養靈獸正時不時地咆哮着,一直在攻擊着那名白衣青年,彷彿與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似的,無論青年如何閃避,就是不肯放過他。

    林清言飛身奔到那名白衣青年身前,將他緊緊地護在身後,橫亙在他與馴養靈獸之間,阻擋住二者的打鬥。

    其實林清言內心感覺不大對勁,因爲馴養靈獸之所以身爲馴養靈獸,就是因爲雲流宗在將這些靈獸帶進宗門養之前,以專門方法馴養,使它們爲雲流宗服務,在一般情況下,這些靈獸是不會去攻擊雲流宗門人的。

    看來等處理好了這靈獸,阻止它發狂後,她得問問這名弟子了。

    林清言腦海中思緒翻飛,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頓,她好歹也是分神期大能,不過幾下就將靈獸制服了。

    面前的靈獸低伏在地上,似乎剛纔林清言的一頓胖揍讓它清醒了下來,它委屈地嗚咽了幾聲,便慢慢地退下了,遠離了這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