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玄國使者刁難雲初的時候本王就猜測玄國不是真心投誠,如今看來果然如此。”睿王神色凝重的道。
“他們若是真心投誠就不會跟我們打兩年的仗,但我們現在也打不起,否則百姓的負擔更重。”
睿王問:“如今玄國公主還在京都,他們似乎也沒有要走的樣子,皇弟有何打算?”
此事皇上其實有些頭疼,安寧公主在玄國的地位非比尋常,他如果拒絕這本婚事,又擔心玄國那邊受刺激跟他魚死網破。
可若是娶吧……這個公主只比他女兒大兩歲,他也實在沒那臉去寵幸這麼一個姑娘,會有心理障礙。
正想着,皇上忽然看向睿王。
睿王很快意識到什麼,被皇上看的直往後躲:“皇弟,你可別這麼看我。你嫂子那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外柔內剛,本王要是弄這麼個年輕漂亮的公主進王府,她不得扒了我的皮!”
皇上一臉的鄙夷加嫌棄:“出息。”
睿王忍不住翻白眼,好像先皇后在世的時候你不怕媳婦兒似的。
“先擱着吧。”皇上遞了本摺子給睿王:“你看看這個。”
這本摺子是西南那邊的駐軍遞過來的奏報,說是燕國那邊有異動,似乎在祕密訓練軍隊。爲了以防萬一,西南大軍請求募兵擴軍。
這要求本身沒什麼,他們申請的物資也太多了些,足足三百萬兩銀子。
三百萬銀兩,必須給的話也不是給不出來,當初沐雲初的母后在世之時經營起不少產業,之後都併入了朝廷之中,由戶部管理。
但這些錢財在皇上心中是屬於沐雲初的,他動用起來會猶豫。
“索要百萬軍資,承諾兩年內訓練出五十萬大軍。看起來倒是划算,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睿王看完之後嗤笑道。
烈陽國最強的軍隊就是顧爇霆的西北大軍,西北大軍在顧爇霆手裏歷經七年也才二十萬人而已,西南竟然敢大言不慚兩年內訓練出五十萬。
“本王以爲他們是藉口斂財,皇弟的看法呢?”睿王問道。
“朕覺得也並非全部都是虛假,比如燕國在祕密訓練。加上玄國的不尋常,朕擔心他們兩國準備聯手。此事,朕想請王兄去調查。”
睿王欣然點頭,起身嚴肅領命:“微臣定不負重任!”
……
沐雲初那邊。
“應安寧同騎射場管事有勾結一事本公主已經知道了,應安寧通知英才學府姓魏的老頭算計本公主一事本公主也已經知道了。你叫韓星是吧?你說本公主花那麼多銀子找你幹嘛?扣錢!”
韓星:“……”
應安寧和騎射場管事有聯繫一事是他告訴少將軍的好吧?
英才學府姓魏的老頭算計沐雲初一事也是他知會少將軍的好吧?
否則那名引走看守更衣室侍女的女子都沒有找到,能給雲香蓋棺定罪的證據也不充分,少將軍怎麼可能入宮去彙報案情?
動不動要扣錢,這雲初公主是周扒皮吧?
韓星雙手抱臂淡淡看着沐雲初:“那若是我能爲少將軍處理好他偷盜天機閣賬目一事,雲初公主還扣錢麼?”
韓星嘴角抽搐,合着就在這裏等着他吧?
韓星道:“另外有一事要同雲初公主說,你得留意你那個七歲的弟弟。”
“怎麼說?”
“和應安寧的兩次接觸都是你這個弟弟所爲,一次是英才學府魏老頭,一次他給了應安寧一種叫夢迴香的藥物。”
沐雲初眯眼:“夢迴香?最強的媚藥?”
韓星挑眉:“堂堂公主居然知道如此下作的藥物?”
沐雲初沒有理會韓星的調侃,她當然知道這種東西,父皇無意娶應安寧,前世是應安寧對父皇用了此物……
只是她不知道,這東西居然是沐雲澈給的。
這孩子!
韓星好心提醒道:“你這個弟弟不一般,我勸你儘早除掉他。”
小小年紀,心機和城府不輸給成年人。這要是長大了,估計跟他主子有的一拼。
……
沐雲澈這個弟弟,此刻正在方嬪宮中練習書法。
“一定要想辦法救出宋振宏,宮外的事情都是他在提本宮辦,沒了他本宮就像是沒有雙腳沒了眼睛!”
沐雲澈筆鋒落下,眼中劃過陰騭:“是啊,必須救出他。”
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謀劃事情,竟然就栽了跟斗。
顧爇霆……
都是這個變數!
眼中劃過的毒辣,與他這個年紀十分不符。
方嬪看見兒子這種眼神已經習以爲常了,不僅沒有震驚反而是安心下來。
“澈兒,你可有法子?”
“最要緊的是確保姐姐沒事,母妃,你能不能讓他替姐姐頂下毒害沐雲初的罪名?”
方嬪蹙眉:“他若是頂罪了,哪裏還有活路?”
“當然不是現在認罪,顧爇霆手段再毒辣也不會輕易讓有價值的人死。兒臣會想法子在他認罪之後把他救出來,尚且需要等兩日。”
“他一心以爲雲香是他的女兒,自然會替雲香頂罪。你有法子保住他性命就好。”
沐雲澈眼中劃過一抹厭惡,短暫的彷彿沒有出現過,方嬪一無所查。
“澈兒,你的計劃是什麼,跟母妃說說,興許母妃能幫上你。”方嬪恢復了慈母的模樣,這個兒子是她的驕傲。
她的兒子聰明,睿智。將來定當能成爲一代霸主。
“兒臣發現應安寧事先就在京都安插了人手,這事,我們還得找她幫忙。”
“應安寧?”方嬪微微蹙眉,她對應安寧這個人並不反感,但是卻反感這個女人把手伸到京都來。
這女人有整個玄國做後盾,入了後宮,生了兒子,不得威脅到她澈兒的地位嗎?
此刻方嬪沒將這種想法放在心上。
使者大院,應安寧的房間。
“咔嚓!”
應安寧徒手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任憑碎片割破她的掌心,眼中充斥着猙獰的恨意!
“他說,他迫不及待回京,是因爲得知沐雲初和離,想親自回來確認?”應安寧緊緊咬着牙齒,眼淚劃過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