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至極!
蕭瑟狠狠瞪着屍珩。
“我!答!應!你!”蕭瑟幾乎要吧牙給咬碎。
屍珩柔媚一笑:“這纔對嘛。”
她手指放在脖子上,很快一隻蠱蟲從衣領爬了出來,順着她的手指爬了過來。
蕭瑟此刻才能動了。
看着屍珩得意洋洋的眼神,此刻他的心情簡直和他名字的意思一樣一樣的,淒涼!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認命。
“你剛剛那蟲子是什麼?”
“阿寶蠱,新品種。”屍珩笑盈盈的望着他。
“功能就是讓人不能動?”蕭瑟道。
“這難道不夠嗎?你想想,我們手中若是有二十萬只這樣的蟲子,在少主交戰的時候敵軍忽然不能動,戰事的輸贏還有懸念?”
屍珩對着新品種明顯很滿意,笑着道;“我已經養出十萬二萬隻,再有五個月的時間,二十萬往上數。”
“一直道你蠱術方面不如屍香,如今看來也不盡然。”
“……”屍珩幽怨的望着他,不說話。
蕭瑟一看着目光,一頓;“這新品種該不會就是屍香在烈陽養出來的那些吧?”
“也不全是,我在那基礎上改良過,除去了致命的毒性,只做麻痹的作用。”屍珩道:“既然是用於戰場,這麼大數量的蠱蟲控制不易,危及時刻可能會誤傷友軍。”
說完這些,屍珩又不經意的問起顧霆和沐雲初的事情。
蕭瑟倒是沒有多想,屍珩問的他都一一說了。
兩人說起話來沒完沒了,明顯就是聊天打發時間的意思。司寇清讓在一邊望着她臉上輕鬆愉快的笑意,眸色晦暗幾許。
但是他卻半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也不催促,就一直站在遠處。
直到南召姐弟兩從顧霆書房離開,屍香得知少主沒有傳喚她的意思,這纔出宮去。
此刻天色早已經黑了,司寇清讓就跟在屍珩身旁。
屍珩雖然不待見他,但是也不打算撕破臉,他愛跟着就由他跟着,她就當不知道有這個人存在。
司寇清讓似乎也不是個擅長閒談的人,兩人一路無話。
出宮上了各自的馬車,屍珩本來沒有去在意,但是司寇清讓居然一直跟着她!
他們落腳的宅院不在一個方向好嗎,司寇清讓住的是朝廷安排的別院,屍珩是直接住到了陸子觀府上,她有事兒跟無痕說。
聽着後頭緊跟着的馬車軲轆聲,屍珩感覺有點上頭!
“停車。”
車伕立即停下馬車,屍珩利落的跳了下去,幾步走到司寇清讓車窗外:“清讓公子,你跟着我做什麼?”
司寇清讓隨之下了馬車,站在她的跟前深深望了她一眼:“只是想將你送到地方。”
屍珩眼裏劃過一抹厭煩,不過還是耐着性子道:“不勞煩了,我認得路,也有能力護自己周全,清讓公子還是回去休息吧。”
月光灑在她臉上,讓她的面容掃了幾分嫵媚,卻多了幾分清冷和疏遠。
她眼中閃過的那抹厭煩也被司寇清讓清晰的捕捉到了,他心頭沉了沉,一時間說不上話。
屍珩見他沒開口,就當做他默認了,從他抱了個拳,轉身就走。
“家主,他沒跟來了。”走出一段距離後,車伕說道。
屍珩淡淡撩開背後的車簾看了一眼,淡淡的移開視線。
“家主,司寇清讓這小子,是不是對您有意思啊?”車伕心中暗戳戳的有此猜測,此刻才鼓起膽子說了出來。
“老孃風華絕代儀態萬千,那個男人對我沒意思?”
車伕心中默默吐槽,人蕭瑟將軍不就對你沒意思嗎?
這話他只敢在心裏說,嘴上說道:“屬下說的是想把家主您娶回家的那種有意思。”
“呵呵~”
她可沒忘記司寇清讓以往每每看見她如同看到狗屎的眼神,別說司寇清讓想娶她回家,就是對她有意思她也不信。
……
宮中,沐雲初還在梳妝檯前卸下發飾,就見顧霆回來了。
“今夜回房的倒是早,事情都處理完了?”
“事情哪裏處理的完,就是今天想偷個懶。”顧霆從身後抱着她,宮女們自覺的退了出去。
“你別擋着我。”沐雲初不滿的扭了扭身子,她這麼動着顧霆不好抱,就只能放開了。
“同南召姐弟兩說完了?他們什麼態度?”沐雲初問道。
顧霆去軟塌上坐下,姿態帶着幾分慵懶:“南召願意每年來朝貢。”
“稱臣?”
“不稱臣,只朝貢。”顧霆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態度。
沐雲初倒是狐疑了;“他們是真認慫還是拖延時間?”
“五年內是真認慫。”顧霆端起桌面上的茶抿了一口,那杯茶明顯是她喝過的,邊上還有她的脣印,也不見他嫌棄。
這麼說來,南召那邊對現在開戰沒有把握。他們有御蟲術,萬獸城的御獸術也被他們弄到手,還有以前天機閣有探查道司寇氏的機關術也被泄露給了南召。
算一番下來,南召的實力委實不弱,但是比起顧霆還是差了點。
不過現在北齊那邊歸降的事情還沒有落實清楚,也確實不適合開戰。
沐雲初若有所思一陣,問道:“你準備如何做?”
“不管他們,南召不是還綁走了萬獸城城主的妹妹麼,萬獸城城主知道牽制他們。”顧霆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南宮玲兒確實是帶走了御獸骨笛,南宮少陽不會罷休的。”
誰家的“房產證”被人偷走了會善罷甘休啊。
沐雲初問道:“那南召兄妹何時離開?”
“看他們的樣子還想待上一段時間。”顧霆沉吟了片刻,忽然道:“那位越王,你別與他太親近了。”
沐雲初第一反應不是他喫醋,而是他是不是發現越王什麼小動作:“越王怎麼了?”
“什麼都沒有,他給我的感覺不好。”
“行叭,聽你的。”
顧霆聞言眼中盪開笑意,彷彿穿透黑暗的日光,分外耀眼。
沐雲初從鏡子中看到這美如畫卷的畫面,怔了一瞬。
這個神仙顏值,誰特麼頂得住啊!
“夫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