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道貫入九霄虛空的磅礴雷電,周邊地區的衆人都是露出了茫然之色。
“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力量竟然如此強大?”
“應該是某種雷電之靈,我曾聽聞過,有的仙門道宗有強大的祭煉之法。他們可以將某種力量元素融入石像中,將其煉製成法身之靈。”
“嗯,乾坤宗貌似就有這種古老的祭煉之術。”
“萬象宗有嗎?我只知道萬象宗的五大神通絕學,並未聽過類似的祭煉,召喚之術。”
“不清楚,等到時候再看吧!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估計還會有後續的。”
“……”
遠處山峯上觀戰的衆人都是疑惑衆多,誰都沒想到,星空榜二十三位的南星彥竟然敗得這般狼狽。
“結束了!”
鹿月清,路靖兩位太上道宮的星空榜高手相互對視一眼,二人的目光中都有着殘存的觸動。
“看出什麼了嗎?”鹿月清問道。
路靖微微點頭:“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動用過自身的力量,是自身的修爲不夠?還是在隱藏?”
鹿月清美眸微凝:“從踹飛南星彥的那一腳來看,就絕對不是自身的修爲不夠。”
“那就是刻意隱藏了。”
“嗯,看來萬象宗這個地方,也是臥虎藏龍。”
“……”
鹿月清,路靖沒有再多說什麼,二人隨之身形一轉,各自化作一道光束消失在了原處。
另一邊。
“沒想到你們萬象宗竟然還有這樣強大的能人?話說他是哪位聖堂弟子?”長孫嫣詢問身邊的上官譽道。
上官譽卻是目光深沉的搖了搖頭:“他是外門弟子。”
“嗯?”長孫嫣一怔。
旁邊的沈搖光,戰皓也是一愣。
“你在開什麼玩笑?”沈搖光一副‘你把我們當憨批’的表情。
上官譽卻沒有解釋什麼,此次進入諸天戰場的萬象宗衆多弟子中,有一個外門弟子。
而那位外門弟子據說是秋折湖帶進來的。
“看來要去問一下秋師妹纔行。”上官譽自言自語道。
破碎的大地中,塵埃瀰漫,殘留的雷電就像是枯竭的靈力,在石縫中隱隱的竄動。
蕭雪,林秋兒等人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回過神來的時候,蘇逸辭早已經是不知所蹤。
“夢,夢師妹……”南星彥緩緩的起身,他看向身後的夢霏蝶。
可夢霏蝶卻是以一種冷漠的眼神看着對方:“哼,沒用的東西。”
說罷,夢霏蝶轉身就走。
南星彥面色陰沉的鐵青,其連忙朝着夢霏蝶喊道:“他根本就不是蕭……”
話未說完,南星彥的臉色驟然一變,他只覺一股無形的力量正掐着他的喉嚨。
“這是?”南星彥低頭一看,只見他的身上流動着一道道詭祕的魔紋血咒,這股力量彷彿扼住了他的命門,鎖住了他的血液一般。
南星彥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別因爲自己的愚蠢,丟了性命……”
這聲音,正是來自於蘇逸辭的威脅。
南星彥的大駭,他赫然明白,源自於蘇逸辭的支配,並未結束。
……
離開了試煉場。
此刻的萬鎏城中,還是有些嘈雜混亂的,試煉場遭遇變異族的入侵,已經驚動了高層。
在派人前往試煉場進行支援的同時,並開始修復邊界的缺口漏洞。
正當蘇逸辭準備前去和申屠琉璃碰面的時候,卻是發現一部分人竟然朝着某個背離試煉場的方向而去。
那些人的步伐有些急匆,一邊趕路,一邊在交流着什麼。
“趕快去邢霄臺,去晚了可就看不了這場好戲了。”
“什麼好戲?”
“萬象宗的秋折湖要挑戰滄海風雲宗的唐楚容。”
“不是吧?這兩個人有什麼恩怨?”
“具體原因還不清楚,據說是因爲《魑魅魍魎圖》。”
“哦豁?魔門至寶?《魑魅魍魎圖》?”
“……”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蘇逸辭聽到路邊之人的交談,心中不由的閃過一絲詫異。
南星彥從真正的蕭寒那裏奪走了另外半張《魑魅魍魎圖》後,又將其獻給了滄海風雲宗的唐楚容。
但蘇逸辭沒想到,秋折湖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沒有太多的遲疑,蘇逸辭跟隨着城中的衆人,朝着前方走去。
邢霄臺。
那是一座懸浮在千丈虛空中對決臺。
它漂浮在上空,散發着巍峨,莊嚴,肅殺之氣。
萬鎏城聚集着幾十個大大小小的仙門道宗之人,宗派和宗派之間的弟子,難免會產生矛盾。
萬鎏城內的管理層,不會去刻意的壓制各大宗門弟子的血性,也不會去刻意的干涉他們的私人恩怨。
有些時候,當矛盾產生,必須發生衝突的時候,邢霄臺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邢霄臺是各大仙門道宗弟子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當初萬鎏城建立的時候,所有的宗門勢力都達成了協議。
一旦踏上邢霄臺,不論是致傷,致殘,甚至是致死……都各安天命。
事後,門派之間,不可以追究責任。
也正因爲如此,萬鎏城內的任何人,都不會輕易的踏上邢霄臺。
此刻,邢霄臺周邊的一些觀戰區圍滿了人。
“豁,這萬象宗的秋折湖,當真是勇氣十足,既冷傲,又熱血。竟然敢挑戰星空榜排名第二十位的唐楚容。”
“是啊!我都感覺這秋折湖太年輕氣盛了,唐楚容可是滄海風雲宗的一品弟子。雖然聖堂弟子和一品弟子地位都在宗門差不多,但滄海風雲宗可比萬象宗要強大不少。秋折湖未免過於衝動了。”
“真要說起來,其實不怪秋折湖。”
“哦?”
“據說是那唐楚容主動找上秋折湖的,她要求秋折湖交出另一半的《魑魅魍魎圖》。秋折湖不肯,那唐楚容便出言相激,說是以武奪魁,誰贏了,誰就能拿走對方手中的半份《魑魅魍魎圖》。”
“原來是這種情況,可是以秋折湖的能爲,只怕遠不是唐楚容的對手。她怕是要白白的送上那《魑魅魍魎圖》了。”
“……”
聽着場下之人的議論聲,蘇逸辭獨自走到了前排。
其擡眼望向那座散發着冷肅之氣的邢霄臺,在那臺上,兩道各顯風華的身影展開對峙。
其中一人,正是……秋折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