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翼水獅的出現,更是令本就焦灼的氛圍更加的緊張。
衆人心驚之際,目光全數落在了立於翼水獅腦袋上的一道身影。
那人年紀輕輕,身上所穿的衣物是由昂貴的異獸皮毛編織而成。
他的一雙眼睛帶着幾分詭異的幽藍光澤,仿若潛伏在黑夜中的貓眼。
“是他!”場外的人羣中再次驚起一股躁動。
“竟然是,馭獸門的崔晝!”
“又是一位天榜戰神!”
崔晝!
一聽到這兩個字,孟青,葉孤鴻,雲飛葉等羽盟衆人的臉色一變再變。
同樣是天榜級別的戰神院弟子。
且,崔晝的排名比之轅門的項修還要高出一名。
其排在天榜的第二十二位。
崔晝之名,在座的沒有幾個人不清楚,對方不僅自身天賦出衆,最爲重要的一點,他還是一位“異獸召喚師”。
他能夠馴服妖獸,並將其馴爲己用。
也就是說,崔晝的強大之處在於,他的力量,乃是本身再加上異獸的戰鬥力。
而,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兩大天榜戰神,不請自來,以這種強闖的方式踏入羽盟,霎那間,剛纔還多少願意爲羽盟表以不平的場外衆人,全部都閉上了嘴巴。
每個人的心中都彷彿有所預見。
羽盟,第一天,就要涼了!
項修,立於巨碑之巔。
崔晝,位於獸王之上。
兩人散發出來的氣場壓迫,讓場下的氛圍愈發的緊張。
“你來作甚?”
尚且不等孟青,葉孤鴻他們開口,項修直接就朝着崔晝投以輕挑的目光。
雖然,崔晝的排名比項修高出一位,但後者似乎並不虛他。
崔晝嘴角一挑,他輕笑,道,“我來的目的,和你一樣!”
“哦?”項修故作詫異,他淡淡的回道,“憾星山也是你的領地?”
“然也!”
一聽兩人所言。
羽盟這邊的衆人可謂是怒火不打一出來。
馭獸門和轅門竟是這般不要臉。
“諸位,你們都聽到了嗎?”孟青目光掃向場下的衆多來賓,“這兩位欲公然霸佔我們羽盟的心血,你們是否願意替我們說一句公道話?”
但,對於孟青的尋求幫助,場下竟是無一回應。
甚至連那些同爲神羽院的弟子,此刻都仿若未聞。
“到底誰霸佔誰啊?你們羽盟來之前是不是沒弄清楚情況啊?”非但沒有人援助,反而還有人趁機落井下石,說起了風涼話。
“是啊!你們是後來的,馭獸門和轅門都在戰伐之地好幾年了,沒準真是你們佔了人家的領地呢!”
“就是,趕快走吧!戰伐之地不是你們能待地方。”
場上衆人突如其來的一波“反水”,直接是叫羽盟衆人猝不及防。
“這?”林匪兔都忍不住罵出了髒話。
然,就在這時,人羣中卻是站出一道年輕的身影。
“哈,別落井下石啊!諸位……”對方是個年輕男子,他一副小郎中的打扮,身後還背個藥簍,“我在憾星山附近待了兩年了,憾星山絕對是無主之地。馭獸門和轅門,有霸佔人地盤的嫌棄。”
“嗯?”
對方話音剛落,項修冷眸一凜。
其喝道,“滾回去!”
揚袖一揮,一道氣波頓時掃向那揹着藥簍的年輕男子。
不好!
孟青,葉孤鴻等人臉色一變,他們欲要上前援救,卻是有些來不及。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股驚天劍流譬如風暴突襲。
一道年輕的身影卻是從天而降,攔截在了那揹着藥簍的年輕男子面前。
“砰……”
氣流爆衝,地裂四方。
超凡的劍勢頓時將那罡猛的氣波震的粉碎。
在座衆人的瞳孔皆是一縮。
只見那擋在那人身前之人,傲邪之氣縱橫,無盡劍流環轉。
其冷眸一擡。
冰冷的聲音帶着神魔般的迴響。
“說憾星山是你們領地者,可敢再重複一遍?”
“砰……”冷眼餘光如寒芒陡射,森寒劍氣遊竄八方,霎那間,無數道地表裂痕,破裂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