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逼我出劍!
“砰!”傲邪之氣縱橫,蘇逸辭泣血劍揹負於身後,一束耀眼的劍光映照八方,其冷逸的側臉輪廓,竟是猶如劍鋒般分明銳利。
一直就未緩和的氛圍再次加劇。
這不是在“送客”。
而是在“驅逐”。
更是,威脅!
感受到蘇逸辭身上的那股鋒芒銳氣,場下衆人的臉色不由的一變,反駁的聲音立馬減少了一大半。
但還是有一行人將不滿表露出來。
“哼,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是看在三品回血丹的面子上,誰會來這裏?”
“剛入駐的勢力戰隊,別把自己擡得太高了。”
……
面對少數一部分的不滿。
蘇逸辭冷逸的眼角輕擡,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回血丹,你們配?”蘇逸辭一手背劍,一手以劍指先後指向幾個不服氣的人,“你,你,還有你……你們又覺得自己配拿?或者說……”
聲勢一頓,蘇逸辭又再指向另外幾個躲在後面竊竊私語的人。
“你們這幾個人,接的住我一劍?”
鋒芒展露,氣卷沙塵。
蘇逸辭身後衣袍掀動。
“如若你們自認爲有本事接的下我的劍,那便留下……如若不然,送客!另外,走的時候,都閉上你的嘴!”
送客!
雖然換了個好聽的詞。
然加上後面那句話,聽在耳邊,儼然和“滾”沒什麼區別。
流霜般的劍氣鋪散八方,衆人的臉色一變再變。
蘇逸辭樣子絕非恐嚇,沒有人會懷疑,一旦有人站上前來,對方的劍將會直逼喉嚨。
衆人頓時慫了!
在看看天榜戰神項修和崔晝的下場,一個個話到嘴邊的人,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當即,在一片沉悶聲中,羽殿廣場上的諸多外來賓衆四散離開。
那倒在血泊中的項修以及那跪在地上的崔晝,也相繼被人帶離此地。
兩大天榜戰神。
一個幾乎丟掉半條命,且淪爲殘廢。
一個被誅心,喪失了鬥志。
今後,只怕戰伐之地沒有太多給他們容身的之處。
就在剛纔不久。
兩人帶着無限的驕狂和傲然而來,轉眼間,卻是如此狼狽的離開。
前後的轉變之大,就連羽盟的一衆高層都覺得有點不太真實。
“你們什麼心情?”孟青側目看着身邊的葉孤鴻和雲飛葉道。
葉孤鴻乾笑了兩聲,神情很豐富。
而云飛葉的面色就更古怪了。
若非有蘇逸辭,今日羽盟怕是夠嗆。
他們終究是太低估了戰伐之地的局勢。
且,今天只是一個開始。
望着被蘇逸辭強行驅逐的衆人,上官語汐,林匪兔,艾琳等人的神情也是有所深意。
人都是很現實的。
趨炎附勢。
當項修,崔晝來的時候,他們對羽盟落井下石,話帶風涼。
但蘇逸辭的做法,出乎衆人意料。
完全不慣着衆人。
“老大當真是有魄力!”林匪兔點頭稱讚,道,“換做是我的話,估計還要有點顧慮。”
“強者纔會被擁簇,弱者,就算人際關係處的再好,也不會有人站在你這邊。”上官語汐似有覺悟,道。
今日一戰。
羽盟衆人亦是感觸良多。
此刻,憾星山外圍區域的諸峯上,也是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寂靜當中。
這些人也都是前來看熱鬧的。
甚至,連星宮,御閣,太夕殿等幾個勢力的來人也都摻雜在內。
衆人默默無言,悶聲不語。
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有着尚未消散的驚意。
“你們剛纔看清了嗎?”有人問道。
“嗯!一劍,獄火兇猿被斬殺,我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劍式。”
“難以置信,羽盟竟然活下來了。”有人驚歎不已。
“是啊!羽盟是活下來了,不過,轅門和馭獸門,估計在戰伐之地生存不下去了。”
“我一度以爲,羽盟最強的是孟青,葉孤鴻還有云飛葉三人,沒想到,那個新人才是真正的主力。可怕啊,才入院半年多的新人,竟然以一敵二,挑敗兩大天榜戰神。”
……
儘管他們只是遠距離的進行觀戰。
但蘇逸辭的強勢超凡已經溢出羽盟的內外。
隔着這麼遠,他們仍舊能夠感受到項修和崔晝的無力。
衆人由衷的搖頭輕嘆。
戰神院天榜的排位,又要發生變化了!
而,戰伐之地,恐怕要變天了!
……
聚集羽盟的外來者漸漸的退散。
孟青,葉孤鴻也令人處理戰鬥剩下的殘局。
“把翼水獅和獄火兇猿的屍體收拾一下,三級妖獸渾身是寶,有用的都拆下來。”林匪兔吩咐兩個羽盟的下屬道。
“嘿嘿,交給我吧!”羅傑自告奮勇的站上前來,“我還是第一次接觸三級妖獸呢!我一定把它們拆的細緻,細緻,再細緻!”
“行吧!”
林匪兔應了一聲,其望向蘇逸辭。
只見,蘇逸辭正邁步朝着一道揹着藥簍的年輕身影走去。
對方一副上山採藥的小郎中打扮。
文文弱弱,眉清目秀。
他是剛纔項修,崔晝到來之時,唯一一個站出來幫羽盟說話的局外人。
“好濃郁的丹藥香氣啊!”對方望着羽盟北面的神鋒二營方向,輕輕的撲捉着空氣中的氣息,“看來這裏還藏有一位很厲害的煉丹高手呢!”
蘇逸辭目光微側,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他並沒有聞到任何的氣味。
神鋒二營的分部距離中央羽殿隔了數裏地,就算有味道,以常人的嗅覺,也不可能聞到。
似乎是看出了蘇逸辭的疑問。
年輕男子微微笑道,“我天生對草藥一類具有很強的感知力,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裏應該有一座丹藥庫房……”
蘇逸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