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三一起的很早,八點多起的,因爲,和老媽說好去辦相關手續,然後再收拾的弄着搬家,反正都是裝好的現房,可以直接住人的。
等到了十點多,還不見老媽的蹤影,這讓張三一開始有些着急了,一會兒出去瞅瞅,一會兒又在店裏踱着步子。
不知怎麼的,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就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聽到這個聲音了。
突然,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傳來,三輛警車還有好幾輛掛着政府牌子的車從打印店門口飛馳而過。
張三一覺得,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那些車去的方向,是東邊。
他得回家去看看……
那種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直接拉下卷閘門,張三一就出門了,平時出租車絡繹不絕,可是今天等了五分鐘了還是沒有一輛。
焦急的看看路的盡頭,似乎並沒有來出租車的跡象。
來不及繼續等待,張三一隻想趕緊回到家中去,他這會眼皮跳的厲害。
深吸一口氣,張三一拔腿就跑,他跑的很快,甚至是超過了路上飛馳的汽車的速度,可是,距離村子越來越近,那種心慌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僅僅十來分鐘,張三一就看到了村子,就像他感覺的那樣,那些警車就是去村子的。
他的腳步慢了下來,大口喘着氣,張三一不敢往前走了,他的心跳的很快,就像要逃出胸腔一樣。
警笛的聲音還在刺耳的響着,張三一還是慢慢朝着村子裏移了過去。步子很是沉重,似乎,沒靠近一步,心跳就加快一分。
……
村子裏面,莊志成眉頭陰沉的快要到零下幾十度了,他真是想不通,自己這個小縣城怎麼最近這麼多詭異的事情,搞得他頭皮發麻。
先是異獸,差點把他弄死,後來詭異消失了,現在,又是整個村子裏面的人就像蒸發了一樣,所有人都消失了,無影無蹤。
應該說是整個村子裏面,只要是有生命的東西都消失了,不只是人畜,還有花草樹木,也像是在一夜之間枯萎了一樣。
整個村子裏面,滿是腐朽,死寂的味道,就好像已經幾十年沒人一樣,可是,房子都還完好無損,紅磚瓦房依舊嶄新,進去,裏面沒什麼變化,雖然莊志成對農村不熟悉,可是,很明顯那些傢俱都是現在的……
“怎麼樣,調查出結果了沒?”
回答他的只有搖頭,這麼詭異的事件,其實,不是他們這個小縣城的警局能夠解決的。
“上報吧……”
“哎……”
莊志成一聲長長的嘆息,今年真的是多事之秋啊,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善了。
“案發現場,不言亂闖,說你呢”
呵斥聲傳來,可是,張三一充耳不聞,翻過隔離帶,繼續朝裏面走着。
他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此刻的他,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眼神空洞。
“哎,我說你聽不懂話麼?”
那個警員皺着眉頭,走到張三一身邊,就要扣住他的肩膀。
“砰——”
周圍的人一片譁然,其他警員都不約而同掏出了槍,指着還在緩步向前的張三一,嚴正以待。
“同志,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張三一自顧自的往前走着,眼淚慢慢流了出來,順着臉頰,流過脖子,淌進了胸膛。
“你們幹什麼啊?放下槍”
剛從村子裏面出來,心情一團糟的莊志成看到這個場面,瞬間就火大了。
“縣長,小心他……”
“他?”
莊志成這纔看到張三一。
“小張?你怎麼來了?”
莊志成還記得上次救過他的張三一。
張三一沒有回話,這讓莊志成一愣,可是,當他看到張三一臉上的眼淚之後,一切都瞭然於胸了。
“都放下槍,讓他進去”
搖搖頭,莊志成沒再管張三一,他這會忙着要去上報,整個村子裏面的人都消失了,這件事,關係太大了,他一個小縣長根本無法承受。
村子裏面調查的人漸漸都撤了出去,只有村外,還在戒嚴着。一下子,村子裏就又恢復了死寂,寂靜的可怕。
張三一終於還是走到了院子門口,輕輕推開院門,院子裏面,一片荒蕪,那顆歪脖子杏子樹也已經只剩個乾枯的枝椏。
“媽?”
張三一聲音並不大,沙啞,顫抖。
院子裏面,依舊是一片寂靜。
“媽?”
聲音中多了些哭泣的聲音。
“媽?”
……
突然,一陣刺痛從腦海中傳出,一瞬間,張三一覺得頭痛欲裂。
“啊——”
一聲淒厲的喊聲,響徹了整個村子。
抱着頭跪倒在地上,可是頭痛越來越厲害,張三一拼命的捶打着自己的腦袋,可是,疼痛並沒有一絲絲減輕。
“額啊——啊啊——”
張三一的額頭早已經血肉模糊了,他痛苦的嘶吼着。
忽然,模糊的眼睛中,他看到老媽,他看到老媽就在門口,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嘴脣微微顫動着,似乎在說着什麼。
“媽……媽?”
張三一瘋了似的撲了過去,卻只是一頭撞在了門上。
忽然,畫面一轉,張三一看到了一個裝在黑色斗篷裏面的人影,看不清面容。
那個穿着黑斗篷的人突然向着他衝了過來,張三一本能的一閃,然後,他就看到了王秀鳳,被那個斗篷人用右手掐着脖子舉起來了。
王秀鳳激烈的掙扎着,可是,完全掙扎不開斗篷人的右手,掙扎越來越弱。
“放開我媽……”
空氣一陣顫動,那把白色的小劍出現在了張三一的右手,他狠狠的朝着那個斗篷男劈了下去,“轟”,房子塌了一塊,玻璃窗也全部碎了。
而那個斗篷男依舊舉着掙扎的越來越弱的王秀鳳。
張三一灰白的眼睛中,滿是戾氣。
“放開——放開——”
張三一瘋狂的朝着那個斗篷男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