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壓迫感是真實存在的，讓他的呼吸都有些不穩，就像是窒息了一樣。
這讓蕭晨有些驚訝，這麼強大的麼？
難道說，之前那三十招的時候，蕭羿沒有動用全力？
蕭晨運轉‘混沌決’，那種壓迫感瞬間消失不見了。
“老蕭，你跟我說實話，你在先天高手中，算是強的，還是弱的？”
蕭晨看着蕭羿，問出他早就想問的問題了。
“不算至強，但也不弱。”
蕭晨收斂氣息，緩聲說了一句。
想到什麼，他又加了一句：“肯定比端木世家那老怪物要強，他就是一個弱先天。”
“……”
蕭晨有點無語，我說老怪物就算了，你怎麼也一口一個‘老怪物’，難道你比他年輕多少麼？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弱先天’三個字吸引了。
弱先天？
“如今，先天境界，已經沒有明顯區分了，不像是暗勁化勁那般，分爲初期中期之類，但先天也是有強有弱的！而這個強弱，就是以對於天地之力的掌控來說的，有人對於天地之力掌控極強，也有人……比半步先天強不了多少，所以後來被稱之爲‘弱先天’。”
蕭羿似乎知道蕭晨的想法，對他解釋道。
“天地之力的掌控？”
蕭晨若有所思，半步先天與先天最大的區別，就是對於天地之力的掌控。
半步先天，只會一點點皮毛……
而先天則不同，都能借用天地之力來飛了！
不過現在看來，也不全是如此。
弱先天能做到麼？
夠嗆！
“老蕭，弱先天能飛麼？”
蕭晨猜測完之後，纔想到眼前就有個先天高手，問道。
“最弱的那種先天，是不可以的。”
蕭羿搖搖頭。
“但如今先天這麼少，最多也就是分個強弱，很難再有小境界的劃分了……所以，不動手，不展露氣息，不動用天地之力，很難看出強弱來。”
“原來是這樣。”
蕭晨點點頭。
“那老蕭，你不算弱，也不是至強，那就是一般了？一百分的話，你給自己打多少分？”
“一百分？”
聽到蕭晨的話，蕭羿一怔，還能這麼區分麼？
他想了想，緩聲道：“應該是六十分吧，絕對不低於六十分。”
“六十分？也就纔剛及格啊？”
蕭晨撇撇嘴，似乎有點鄙視。
看着蕭晨的反應，蕭羿瞪眼了，怎麼着，六十分還覺得低了？什麼叫剛及格啊，說話咋這麼難聽！
“小子，你連弱先天都不是！”
“老蕭，我要是到了你這年紀啊，我都不敢想我是什麼實力了。”
蕭晨看着蕭羿，認真道。
“我今年才二十多歲，還不到三十呢。”
“……”
蕭羿張張嘴，得，這話真特麼扎心，但也是實話。
“老蕭，按照你的說法，我要是遭遇了弱先天，也不是不可一戰？比如端木世家那個老怪物，我是有可能幹掉他的？”
雖然他如今已經可以打敗半步先天了，喊一聲‘先天之下我無敵’，但要是能打敗一個先天高手，哪怕是弱先天，那也就不一樣了！
二者，根本不可比較！
到時候，他必定震動整個古武界！
什麼絕代雙驕。
他要做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妖孽！
鎮壓一個時代算什麼，他要鎮壓所有時代！
光是想想，蕭晨就很興奮了。
“你少在那做夢了，弱先天也是先天，對於天地之力的掌控，也不是你可以比的。”
蕭羿瞪了蕭晨一眼。
“不過，弱先天想要殺你，也挺難。”
他與蕭晨交手過，對於蕭晨的真正實力，他也是知道一二的。
真要遭遇了弱先天，打敗不可能，但自保……應該還行。
“也就是說，我現在實際上，是可戰先天了？”
蕭晨咧咧嘴，偷換了概念。
不過，他覺得也沒什麼不對，用老蕭的話來說，弱先天也是先天。
既然先天殺不了他，那他不就是可戰先天嘛。
至於勝敗……特麼的，他才化勁中期，能戰先天，就算敗了，那也是雖敗猶榮啊！
蕭羿看看蕭晨，他覺得這小子……又飄了。
偏偏，蕭晨的話，好像也沒錯。
“以後，就別跟我提半步先天了，對外說，就是‘可戰先天，先天之下無敵’。”
蕭晨有些得意。
“半步先天，那都是過去式了。”
“……”
蕭羿也懶得管他了，願意怎麼着，就怎麼着吧。
“老蕭，照你這麼說，端木世家那老怪物不行啊，這樣的話，你去不去都行了，搞不好過幾天，你就聽到一個消息，我可殺先天了。”
蕭晨心中大定。
他之前去端木世家，唯一擔心的，就是端木世家的先天高手了。
現在聽蕭羿這麼一說，他不擔心了，真打不過，那端木世家的老怪物也留不下他。
“別大意了，真以爲世家存在，就光憑‘先天高手’麼？不說別的，一些戰法合擊，哪怕對付不了先天，對付辦不下他也是可以的！到時候，他們攔住你，端木世家的老怪物，還是能擊殺你的。”
蕭羿提醒道。
聽到蕭羿這麼說，蕭晨想到了之前蕭冕、蕭博他們的合擊戰法，點了點頭，確實能發揮出很大的實力。
“看來，老蕭，還得讓你跟我走一趟，不過你儘量別出手，我現在自己來，要是我被人圍攻了，你再出手。”
蕭晨看着蕭羿，說道。
“老夫答應要去了麼？”
蕭羿見蕭晨都給自己安排好了，沒好氣地說道。
“你能眼睜睜看着我去送死麼？根本不可能……所以，你肯定要去的。”
蕭晨笑眯眯地說道。
“……”
蕭羿無語，這小子是喫定自己了？
不過想想，他還真不放心這小子去。
“你什麼時候去？”
“也就這一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