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手裏，拿着一塊……不規則的，灰不溜秋的石頭。
不，說石頭都有點誇張了，更像是一個土坷垃。
“呵呵。”
有人笑出聲來，別說，還真像是誰不小心，扔到攤子上的。
“會不會是壓着攤布的？”
有人說道。
“我覺得也像。”
聽着他們的話，蕭晨心中狂喜，現在就看大鬍子怎麼說了。
“唔，那可不是土坷垃，是我偶然得到的一小玩意兒。”
大鬍子看着土坷垃，道。
“不過，始終沒研究明白是什麼東西，一年了，都沒賣出去。”
“呵呵。”
蕭晨露出笑容，心裏更是激動，果然，大鬍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他不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從他語氣來看，也沒太把這東西當回事兒！
“我還以爲誰扔上來的土坷垃呢，不過前輩這麼一說，我倒是對它有了點興趣啊，能讓前輩都沒研究明白，一定不凡。”
蕭晨故意道。
“不吹牛啊，我混跡鬼市多年，少有東西能瞞得過我的眼睛……”
大鬍子也笑着。
“這也就是個小玩意兒，你要是有興趣，就送你吧。”
“前輩白送，我還真不能要。”
蕭晨搖搖頭，正色幾分，就把土坷垃給放下了。
“算了，一個靈石給你了。”
大鬍子擺擺手，什麼不凡，如果真不凡，他早就研究明白了。
所以，他也懶得多要價，既然蕭晨不願意白要，那就一個靈石。
“呵呵，好。”
蕭晨強壓着心中狂喜，笑着重新拿起土坷垃。
“給，這是一個靈石。”
“？？？”
大鬍子看着蕭晨遞來的靈石，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那兩千靈石的手串都沒給錢，這一個靈石的土坷垃，馬上就給錢？
不是該一起算麼？
難道說，看走眼了？
這土坷垃是個好東西？
不應該啊！
蕭晨見大鬍子神色有異，心中一跳，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莽撞了，讓他懷疑了。
不過，不給靈石，他實在是不放心。
這玩意兒，給完靈石，那就屬於他了。
到時候就算大鬍子發現了，後悔了，也沒用。
到他手裏的東西，還想拿回去？
別說鬼王了，就是閻王也不好使！
“呵呵，就這麼一個靈石，還是提前給了吧，等算總賬的時候，幾千幾千靈石的，你肯定不能再要……白要別人的東西，也不是我的性格。”
蕭晨笑眯眯地說道。
“咱一碼歸一碼。”
“好。”
大鬍子看看蕭晨，又看看他手裏的土坷垃，緩緩把靈石接了過去。
“成了。”
蕭晨笑容更濃，這……土之精，是他的了！
沒錯，這是土之精！
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激動，這麼小心翼翼的！
也就他見過土之精，不然也不會把一個土坷垃看在眼裏！
蕭晨握着土坷垃的手，都因興奮而有點抖了。
當初，老算命的爲了這土坷垃，都受了重傷，可見多珍貴了。
現在他一個靈石就買了，焉能不激動，不興奮！
“我總感覺，我好像虧了。”
大鬍子看着蕭晨，眼中精光一閃。
“你是不是認識這東西？”
“沒，連鬼王前輩你都不認識，我哪能認識，我就是有點興趣罷了。”
蕭晨哪會承認，笑着搖頭。
“罷了，賣給你了……”
大鬍子收回目光。
“我做生意，有自己的規矩，既然出手了，那就不得反悔。”
“講究人。”
蕭晨豎起大拇指，心中一鬆。
能不與大鬍子起衝突，還是不要起衝突爲好。
畢竟這‘鬼王’實力，他也看不透。
不說多強吧，肯定不會弱。
蕭晨把土坷垃收了起來，儘量不表現多在意的樣子，就像他說的……只是有點興趣而已。
大鬍子也不再多想，他對土坷垃也研究過，確實沒研究明白。
“沒可能在我手裏那麼久，都沒研究明白，這小子一眼就認識……”
大鬍子心裏嘀咕，又把心思放在眼前的生意上了。
蕭晨又問了幾個小玩意兒的價格，都是很感興趣的樣子，而且還買了下來。
這讓大鬍子更覺得，那土坷垃……他也只是感興趣罷了，是自己想多了。
蕭晨也很滿意，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把土之精收歸囊中。
“這趟黑市絕對是值了……”
蕭晨都很想離開，好好看看這土之精與老算命的給的土之精，是不是一樣了。
不過，他還是準備，再看看能不能買點什麼，這‘鬼王’的攤子，確實不錯。
“還有什麼想要的麼？”
過了許久，蕭晨詢問道。
“沒有的話，就給靈石，去別處逛逛了。”
“沒了。”
趙元基搖搖頭，他就買了那一個東西。
“可以了。”
趙日天和陸無敵，也都買了東西。
王平北自不會多言，他有個手串，已經足夠了。
“不再看看了？也許還有好東西呢。”
大鬍子笑道。
“呵呵，有好東西，也不能全買光了啊，得給別人留一些。”
蕭晨也笑道。
“好東西，豈能讓一人佔盡？”
“也是。”
大鬍子點點頭。
隨後，蕭晨等人給了靈石，離開了大鬍子的攤位。
大鬍子透過人羣縫隙，看着蕭晨的背影，挑了挑眉頭。
“沒想到來黑市，能遇到鬼王……這一趟，我們都有收穫啊。”
趙日天笑着說道。
“是啊，都有收穫。”
蕭晨離開大鬍子攤位後，嘴就差點咧到耳朵後面去了。
“陳霄，你買的那土坷垃，是什麼玩意兒？”
陸無敵想到什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