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想到，他爲了面子裝個逼，結果讓兒子誤會，蕭晨是在討好天山了。
現在好了，剛剛恢復的鬥志，又消失的一乾二淨，甚至比剛纔更頹了。
“蕭晨，你能再刺激刺激牧神麼？”
牧九天低聲道。
“你在求我幫忙？”
蕭晨看着牧九天，挑了挑眉。
“我想着幫幫牧神，結果他以爲我在討好天山？”
“唔，可能是他誤會了。”
牧九天有點尷尬。
“蕭晨，他恢復鬥志，對於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兒……有這麼個對手在，你才能走得更遠。”
“你錯了。”
蕭晨搖搖頭。
“我從來沒把牧神當做對手……”
聽到蕭晨的話，牧九天一愣，沒當做對手？難道他已經放下了對天山的成見，真想要交好不成？
結果，蕭晨下一句話，差點把他給氣死。
“因爲他不配。”
蕭晨語氣淡淡。
“在母界，我就不把同時代的人當做對手了，因爲我註定無敵，來了天外天，也是一樣……如今，你可以算是我的對手，以後也許你都不會是了，而是換成你們的太上長老。”
“……”
牧九天咬咬牙，這小子也太狂了吧？
什麼意思？
現在他勉強還算是對手，以後也不配了？
“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要是他因爲幾句話，又喪失了鬥志，變成一個廢物，那他註定就是個廢物。”
蕭晨繼續道。
“這樣的廢物兒子，你還關注他做什麼？”
“……”
牧九天瞪着蕭晨，不過再一想，又覺得他的話，有些道理。
如果連這點小挫折都承受不住，以後如何能夠踏上真正的巔峯？
“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一路走來，太過於順利了，以至於這點挫折都承受不住。”
蕭晨冷笑。
“你知道我這一路，是怎麼來的麼？無數次的失敗，無數次的垂死掙扎……其實，我最牛逼的，不是我的實力，而是我的心態！”
牧九天若有所思，看看遠處的兒子，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九天，你送牧神回去休息。”
白眉老者過來了，沉聲道。
“等陣法完成後，就召集人過來，我們要儘快纔行。”
“是，老祖。”
牧九天應聲，向牧神走去。
“父親，我真是個廢物麼？我和蕭晨的差距，就那麼大？”
牧神看着面前的父親，問道。
“如果你覺得你是個廢物，那你就是個廢物。”
牧九天沉聲道。
“廢物，不是別人喊的，而是你自己決定，是否要做個廢物。”
“自己決定，是否要做個廢物？”
牧神重複着。
“沒錯。”
牧九天點點頭，把蕭晨剛纔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他行，你爲什麼不行？你要是真不行，那你就是不如他，就是個廢物！”
聽到父親的話，牧神看向了遠處的蕭晨，許久沒有說話。
“回去養傷吧。”
牧九天緩緩道。
“也好好想想。”
“是，父親。”
牧神點頭，上了轎子。
至於燕無雙，早就被人擡走了。
蕭晨那一巴掌，把他臉都給打變形了，也徹底留下了心理陰影。
估計他以後，都不敢出現在蕭晨面前了。
一個時辰後，老算命的踏空而起，俯覽整個陣法。
“好了，去把人都帶過來吧。”
老算命的對白眉老者道。
“嗯。”
白眉老者點頭，派人通知人來這裏。
陸續的，天山的精銳，齊聚天心之外。
他們大多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來做什麼。
不過當他們看到老算命的和蕭晨時，臉色都變了變。
不是離開了麼？
怎麼又回來了！
“這裏，就是天山禁地，天心。”
白眉老者踏空而起，聲音傳遍全場。
“接下來，天山可能會面臨一場麻煩，或者說浩劫……老算命的和蕭晨，是老夫請來幫忙的！”
聽到這話，不少人不淡定，之前他們打上天山，當衆讓天山難堪無比。
現在，還要找他們來幫忙？
骨子裏優越感十足的天山人，都有些接受不了。
“接下來，老算命的會告訴你們，該怎麼做……而你們要做的，就是按照他所說的做。”
白眉老者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他很清楚，他這話一出，面臨着什麼。
一旦老算命的有別的想法，那天山就會有大麻煩。
可是，別無選擇。
“記住，不要有別的想法，在這個時候，要心繫天山……”
白眉老者怕有人不配合，再次叮囑。
“這，事關天山的生死存亡，誰要是出亂子，老夫不會饒了他！”
嘈雜的現場，逐漸安靜下來。
“請太上長老放心，我們會做好的。”
牧九天開口。
“請告知我們，該如何做。”
“你來說吧。”
白眉老者點頭，看向了老算命的。
“很簡單，貢獻出你們的力量……”
老算命的也沒廢話，直接把方法說了。
聽完老算命的話，不少人臉色微變，完全貢獻力量，那幾乎就是不對外設防了。
一旦出現變故，那可能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讓他們把自己的生死，完全交給老算命的啊！
不過在得知牧九天也參與時，就壓下了各種念頭。
“可以開始了。”
白眉老者道。
“嗯。”
老算命的點點頭，看向蕭晨。
“你去陣眼位置，按我所說去做。”
“好。”
蕭晨點點頭，來到天山衆人之前，盤膝坐下。
他運轉混沌決，開放神府，神識波動起來。
同時，他的下丹田，也在不斷震顫。
很快他就感覺到一股吸力，自上方出現，吸走了他的修爲以及神魂之力。
唯有意識尚在。
“還等什麼？開始。”
老算命的揚聲道。
天山衆人看看蕭晨，遲疑着，也都照做了。
“走，我們去天心。”
老算命的對白眉老者說了一句。
“嗯。”
白眉老者掃了眼天山衆人，與老算命的重回天心深處。
“你們兩個出去吧。”
“是。”
兩個老祖應聲，快速離開。
外面，不能沒人盯着。
“開始。”
老算命的來到透明屏障前，眉心綻放光芒，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