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沒有想到,這些柴山派弟子們,會是如此難纏,幾乎在轉眼之間,便將他困住了。
還好杜玄見機迅速,而且飛縱這術出神入化,這纔沒有陷在他們的車輪戰之中。若是不然,只恐怕,現在他還在和那些柴山派弟子們鏖鬥着。
杜玄見柴山派弟子們不再追來了,便尋了一個不易爲人發現之處藏身。
遠處,那些柴山派弟子們嘈雜的腳步聲,已是越來越遠了,顯然他們全都退回去了。
杜玄倚着一塊山石,側着耳朵,聽了好一會兒,聽不到柴山派弟子們說話的聲音了。
他仰起頭來,只見天心一輪明月,在烏雲之中穿梭着,時而明,時而暗,夜風吹來,寒意頗重。
現在,遠遠近近,並無一人,只有他在這裏。
杜玄平復了一下心緒,思考着,接下來如何對付那些柴山派弟子們。
他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來。
不過,這並沒有能夠讓杜玄生出退意來。
他來到了這裏,又和柴山派弟子們惡鬥了一番,沒有道理現在就退出。若是這樣,那些他來到這裏,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想到這裏之的,杜玄覺得內心之中,又涌起了一股戰意。
他馬上起身,決定將那個被他捆着的柴山派弟子,找到之後,好好問一問,柴山派之內房舍是如何佈置,是否還有其他路徑,可以越過柴山派。
杜玄知道,想要將柴山派剷除了,是一件幾乎不太可能的事情。
而他現在,目的也不是這個,他的目的,是想找到那流星墜落之處,從而可以藉助着那無能量,讓他自己的修爲可以再一次得到提升。
因此,若是能夠越過柴山派這個障礙,倒也不失爲一個可以考慮的做法。
不過,當杜玄來到了那個柴山派弟子所在之處,四下裏一瞧,不由得吃了一驚。
眼前哪裏還有那個柴山派弟子的身影?
只見前後左右,黑乎乎一片,雖然夜色不太明朗,可是杜玄還是可以清清楚楚看得出來,那個柴山派弟子不在這裏了。
這倒是奇怪了,他去哪裏了?此前,他明明是將那個柴山派弟子,捆得結結實實,像是糉子一般,就連嘴巴也堵上了。
怎麼回事,在這樣一個情況之下,他還可以逃得了?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杜玄想到這裏,又一次上前去,將黑色神鐵刀拿在手上,藉着那黑色神鐵刀所發出來的亮光,仔仔細細尋了一遍。
依然是一無所獲,他並沒有發現那名柴山派弟子的身影。
現在,杜玄可以確定了,這個柴山派弟子,一定是逃路了。
他迅速想到了一個事情,他用來捆綁那個柴山派弟子的繩子,其實,就是從那個柴山派弟子腰間解下來。
也就是說,那個柴山派弟子,對於他的這個繩子,應該會非常熟悉。
其實,杜玄猜測得沒有錯。
那個柴山派弟子,正是用着這樣的一個辦法逃跑了。
只不過,由於他沒有了可以越過鐵網的靴子,沒有辦法通過圍牆之中的鐵網陣,回到柴山派中去。
他只能從另外一個路徑,繞過了一整座山之後,從柴山派後門進去。
那另外一條途徑,可以說是非常艱險。
不但要攀上萬丈絕壁,還得面對着各種各樣的山上猛獸,而且還得走過懸在半空之中的羊腸小道,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從那山上墜落下來。
一來,是這個柴山派弟子,他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是用這樣一個辦法,回到柴山派去;
二來,那個柴山派弟子,身上帶着他們柴山派所配發的藥物,可以在山上避開虎豹豺狼,並不會輕易讓它們傷到。
三來,自從加入到柴山派之後,他也曾不止一次,從這條路徑之上路過。
因此,他便準備着,用這樣一個辦法,回到柴山派。
而杜玄在左尋右尋,遍尋不見這個柴山派弟子之後,馬上想到了各種可能。在細細思考了一番之後,杜玄覺得,這個柴山派弟子,一定會另闢蹊徑,回到他們幫內。
杜玄也想到了這一點,而且,在想到了這一點之後,杜玄只覺得眼前一亮,馬上認爲,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辦法。
通過這個辦法,他有可能會繞過柴山派,從而避開這些柴山派衆人的阻擋,前去尋那流星墜落之處。
想到了這裏之後,杜玄馬上將黑色神鐵刀,高高舉了起來,像是一個路燈一般,照亮了他前進的道路。
杜玄順着那個柴山派弟子,此前所留下來的蹤跡,亦步亦趨,慢慢追了上去。
不一會兒,他便追到了山崖之下。
只見眼前這一道山崖,幾乎像是絕壁一樣,直上直下,就那樣在杜玄面前立着。而在山崖之上,還長着不少藤蔓,將半個絕壁都爬滿了。
杜玄舉着黑色神鐵刀,向上觀望着。
他透過這個黑色神鐵刀的亮光,發現在那藤蔓之上,好像是有人曾攀援而上,有些藤蔓還斷了,斷痕非常新鮮。
有了這樣一個發現之後,杜玄馬上知道了,此前那個逃走的柴山派弟子,一定是從這裏爬上懸崖去了。
於是,他便將黑色神鐵刀放下來,還刀入鞘,將身一縱,抓着懸崖絕壁之上的藤蔓,迅速向上爬去。
天空之中,一彎冷月,從雲層之後透出來,將清光灑落在了懸崖之上。
在這個月光照亮之下,只見杜玄像是一個靈巧的山猿一般,像着手抓藤蔓之力,向上飛縱。
不一會兒,他就攀爬到了懸崖半腰了。
杜玄擡起頭來,向上看去,只見前方,幾十米開外,此前那個逃走的柴山派弟子,正在向上攀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