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祕殿主大喝一聲,掌心裏猛地爆發出一道強大的法力,竟然硬生生將這老者逼退了數步。
在老者的腳下,地面上的陣紋出現了數道裂痕。
整個祭壇雖然熔鑄成一體,但是在神祕殿主的強大攻勢下,也是無可奈何。
那老者陣靈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到最後幾乎是快要辨認不清。
終於,伴隨着一陣驚天的轟鳴之聲,老者腳下的陣紋終於被直接轟碎。
無數的裂痕蔓延開來,老者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
“桀桀,這兩把神兵,是我的了!”
神祕殿主的一隻手,直接觸碰到那兩把神兵之上。
嗡——
彷彿有某種禁錮被激活了一般,兩把神兵,猛地爆發出一道耀眼的幽光。
“果然是好東西!”神祕殿主眼神一亮,他似乎早就料到這狀況。
他的嘴裏忽然唸誦出悠長難懂的咒語,無論是誰,聽到這咒語都感覺到一陣頭腦發昏,不知所措。
“陰羅宗的魔神借法!”甄天雄臉色鉅變。
白素卿拂塵一甩,將幾個陰羅宗的人擊飛出去,見到這情景,也是連連後退。
現在進退兩難,衆修士只能觀望神祕殿主如何去做,卻無法阻擋。
“魔神臨世,刑天借法!”
神祕殿主雙掌向上一舉,伴隨着無數咒語,他的氣勢也開始越發驚人。
腳下的地面都開始跟着顫抖起來,無數碎石從大殿的頂部散落下來,直直砸落在地面之上。
在神祕殿主的身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
這身影同樣高大無比,沒有頭顱,身着蠻衣,如同蓋世魔神,氣息癲狂。
神祕殿主控制着這頭巨像,伸手對着棺槨之中的兩把刀一抓。
嗡嗡——
兩把刀也同樣被引動,爆發出驚人的氣勢。
兩股強大的力量同時碰撞在一起,空氣中被硬生生撕開了一條裂痕。
“給我拿來吧!”神祕殿主忽然釋放出更強大的法力。
那魔神刑天的虛影手臂,冒出一條條粗壯的血管,兩把刀好似兩座山丘,竟被那魔神硬生生拿了起來。
“陰羅宗的殿主得手了!”
“退!”
白素卿和甄天雄同時對望一眼,兩人同時暴退離開。
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那神祕殿主也直接轉過頭去,看見了那些逃脫開的修士。
“現在想走,晚了!”
神祕殿主陰狠的聲音,在整個大殿之中迴盪開來:“知道我陰羅宗的事情還想走,你們不可能回去的!”
“凌霄道君,敕令如風!”
白素卿拂塵一甩,八字真言衝着神祕殿主而去。
“又是這招,哼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看來凌霄宗,也是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人才了!”神祕殿主冷笑連連,魔神刑天的巨像揮舞着巨斧劈砍過去。
呼!
空氣之中,傳出巨斧劈開空氣的凌冽風聲。
無數磚石直接碎開,地面上突兀出現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痕。
有一個修士來不及躲閃,竟然直接被那斧子砍成兩半,那斷裂的屍體,甚至瞬間順便被刀氣斷成飛灰。
神祕殿主轉過頭,看向棺槨之中的那具女屍。
“天界強者,若是能夠煉製成屍傀,不知道會有多強!”神祕殿主的眼神一亮。
一羣鬼兵的包圍之中,杜玄的身前,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這身影正是方纔,守護在祭壇前的那個陣靈老者。
只是現在,這陣靈老者已經虛弱到了極點,甚至從外表上來看,也是格外的模糊。
“你是...”
老者眯縫着眼睛,上下開始打量杜玄。
可是,老者並不認識杜玄。
方纔在老者快要被神祕殿主給毀滅,是杜玄及時出手,將快要死亡的老者,從崩潰的邊緣給救了下來。
整座大殿的陣法,已經被杜玄完全掌握。
或者說,這陣法,最初就是他親自佈置的,並沒有耗費他太多的力氣。
“不對,咳咳咳!你怎麼能夠控制這陣法,你到底是誰!”老者用顫巍巍的聲音問道。
“蕭生,你居然蒼老到如此地步了。”杜玄長嘆一聲。
聽到這名字,老者渾濁的眼眸中,猛地閃過一道亮光。
緊接着,他便感受到了一種從杜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那氣息已經深入到他的骨髓之中,就算是死,他也不可能會忘記的。
“您是...道君!我就知道,那個賤人是殺不死道君的!”老者的眼眸裏,滿是淚花。
杜玄同樣心神劇痛,再一次見到故人,卻成了如今這模樣。
“外界都說您死了,可是我們都不相信,道君果然還活着...”老者的身影,逐漸開始消散。
陣靈,因大陣而存活。
如今的大陣,已經被那神祕殿主破壞的七七八八。
陣靈同樣已經失去了棲身的地方,因此也逐漸開始消散。
“葉尊說過,您一定會回來的,她一直在等...”老者的聲音,戛然而止。
陣靈,因陣所生,因陣而死。
這也同樣是他命中註定的歸宿。
張胖子嘴巴張的大大的,難以置信的望着杜玄。
他可是真的沒有想到,杜玄居然還能認識這裏的陣靈!
杜玄沒有理會周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依舊是閉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修煉中。
在陣靈消失的最後一刻,他將整個大陣保存下來的所有陰氣,全都落在了杜玄的體內。
可是說,這纔是整個大陣,最爲寶貴的地方。
那些龐大的陰氣,就如同壓抑在半空之中的陰雲一般,鋪天蓋地的衝着杜玄襲來。
“我有這太極圖吸納,又有乾坤之體鍛體,這些陰氣,應該可以完全吸收了!”杜玄的眼眸之中,閃過一道亮光。
呼!
龐大的威壓,再一次降臨在周圍。
這一次,張胖子是徹底崩潰了。
眼前的這一切,已經超越了他的認識。
“剛剛突破到龍氣境九層,現在就開始衝擊化罡境了!”張胖子感覺到自己腦袋快不夠用了。
這已經不是天才能夠形容的了,幾乎可以稱之爲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