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的對,可不能讓師叔他們涉嫌。”灼眼說。
“就是,我們弟兄五人一定會去救出師叔。”
“還有雜役院的三位師弟。”
朱宏達五人的名聲在外,而且又是主院弟子。
他們一開口,頓時剛纔還信心滿滿的幾人,還在辱罵雜役院弟子的幾人,卻是沉默了。
也不知道從哪裏響起一個聲音。
“朱師兄說得對啊,雜役院畢竟也是巨陽峯之一,現在他們遇到危險,咱們確實不應該再責怪他們了,而是應該想辦法把他們都救出來。”
“同意,還有師叔,我們不能讓他們單獨涉險。”
“蕭師兄,咱們速速去尋他們吧,是呀,有蕭師兄大鎧師的修爲,咱們應該能把他們救出來。”蕭重那叫一個氣呀。
他本來就是爲了對付杜玄,對付雜役院那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以報當日在雜役院輸的太慘。
可是如今呢!
主院弟子都要求去救人,陷入飛瓊林中的可還有師叔錦峯啊,就算他修爲再高,再被師門重視,錦峯依舊是師叔,輩分在那。他若是故意不救,錦峯師叔出現了什麼情況,那就算他是巨陽峯的天才,都會被師門追究責任。
說不定,還會有個故意害死師叔的名聲流傳出去。
到時候別說接掌巨陽峯,不被趕出師門就是幸運了。
“杜玄,以後再跟你算賬!”他在心裏暗道,然後點了點頭,裝出一副好臉:“好,衆位師弟說的對,既然師叔被困住,我們這就去把師叔他們救出來。”
說完,招呼朱宏達說:“朱師兄,麻煩你速速帶我們去會會妖獸。”
朱宏達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手一招便帶着灼眼四人朝着樹林奔去。他們五人可是唯一和妖獸有過交道的,所以此刻衆人對五人能夠給與什麼消息,也很是看重。
二十多名主院弟子,包括黃章在內,此刻一陣風,瘋狂朝着前方奔去。
...
鄧論很激動,情緒保持着高漲的狀態。
他知道雜役院因爲有杜玄和石墩義的存在,他想出頭就變得愈發艱難。就算是主院真的有什麼想從雜役院招收弟子的心思,只怕也會被這二人搶去名額。
所以鄧論告訴自己,一定要抓住這次執行任務的機會。在任務中如果自己能夠輕鬆解決,或者自己能夠發揮的好一點,到時候肯定會引起主院注意。
說不定就能一下超越杜玄和石墩義這二人。
畢竟這兩人有的只是修煉速度只是功法,自己執行任務能夠壓他倆一頭的話,他們的優勢就蕩然無存。
現在第一步已經完成,鄧論飛奔着,有些興奮。
他將法寶血飲刀抓在手中,因爲激動身體還有些微微顫抖。靈力密佈,隨時準備擊殺妖獸。
他奔跑着。
知道一隻妖獸出現在他眼前。
鄧論激動,他彷彿看到自己的夢想就要實現,那血飲刀滾動着絲絲血腥氣息,紅色的血霧頓時朝着妖獸砍去。
血飲刀可是法寶,這一斬絕對把妖獸的巴掌砍掉。
鄧論興奮,沒想到自己這麼輕鬆就能搞定妖獸。
可就在這時,後方響起一聲驚呼:“不要,快退下來。”
那聲音,鄧論還記得,不就是師叔錦峯的聲音嗎?
他以爲是師叔責怪他搶了風頭,不由冷笑,心裏似乎想說,嘿嘿,怕我搶了功勞是嗎?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鄧論甚至沒來得及說話,更別說此刻在他眼前的面對着他們攻擊的,只有一件事。
那碩大無比的手掌,直接拍在了他身上。
鄧論身體外倉促以靈力佈下的防禦層,只在被妖獸拍上去的一剎那,就發出“咔嚓”一聲,沒有了,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臨死鄧論甚至連鎧甲都沒能開啓。
或者,開啓了鎧甲的他還能逃出一命吧。
鄧論就這麼犧牲在自己眼前,錦峯作爲帶隊師叔,又豈會容忍這樣的事發生,爆喝一聲,手中法寶衝出。
錦峯的法寶噬日槍,也是有說法的。
說是這錦峯在少年時,性格可比現在火爆的多。
跟汪洋一樣,都是外人不敢惹的主。汪洋是因爲睡覺,這錦峯,則純粹是性格暴躁。
他的眼裏可以說是容不得半點沙子的。
也正是這樣的性格,七位師兄弟中,他是唯一一個在少年時期,幾乎都不在巨陽峯的一個。他仗着一杆法寶神槍,不斷在世間尋找妖獸。
不管是什麼妖獸,只要遇到,不管是什麼品級,他都會一往無前,將妖獸斬殺。
或許也正是這樣的性格,所以在外界,七位師兄弟中,錦峯的名氣是最大的一個。
一杆噬日槍,更是吞噬了無數妖獸。
這樣的轉變,發生在二十年之前。
沒人知道那一年那個時間裏錦峯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瞭解那段時間發生過什麼。倒是有人詢問錦峯,卻也都被錦峯搖搖頭讓過。
對於他來說,那一年,好像就是個不能提及的數字。
但是從那以後錦峯卻再也沒有下過巨陽峯,他開始潛心修行。
只是他性格暴躁這個缺陷,也證明了他的天賦是比不過師兄弟的,哪怕潛心下來,他的修爲增長也很是緩慢,至少比起衆多師兄弟,已經是不如了。
而且,近幾年更是被蕭重這個師侄超越。
若是以前錦峯只怕會怒氣沖天的就要來挑戰蕭重,直接大戰三百回合,證明自己這個師叔絕非浪得虛名,自然也就不可能隨隨便便挑戰的過。
但是卻沒有。
錦峯依舊在修煉,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來。而且,彷彿跟以前的他,完全成了兩個人。
這次的任務,宗主謝無松本是想交給蕭重處理的,畢竟蕭重如今的修爲比起師叔來說也不弱多少。
但是謝無松可是一直關注着自己這位師弟的,師弟的轉變他也看在眼裏,心思一動,決定還是讓錦峯跑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