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蹦一跳的走下山去,望着宛如青蛇一般盤旋像向下的山道,眉頭彎彎皺起,低聲道:“今天我定要將杜玄口中另外一條玄清道找出來。”
自從和杜玄的那一次玄清道事件之後,田菜農每次上山下山,總在有意無意間尋另一條路。
苦於平日時間總是不夠用,也只能讓那念頭一閃而過,不過今天田菜農的時間很多。然而結果是,這兒明明只有一條玄清道,哪兒有第二條玄清道?
“好你個杜玄,你竟連我這個菜農也騙!”一番尋找無果,田菜農氣沖沖的向着山腳下走去。
正當田菜農的背影消失在一個拐角處時,一名拿着伏魔禪杖的胖大和尚,身子一騰,從樹林中翻出,穩穩落在地上,手中還提着一隻烤雞和一罈老酒。
他濃眉大眼,目光如火炬,印堂上印着一奪妖豔黑蓮,在冬日這樣寒冷的季節裏,他竟光着如大腿一般粗的膀子。其上刻着一條白虎。
禪杖在地面上用力一抖,前方竟多出了一條一模一樣的玄青道來,白色的霧氣在那道路上蔓延開來。
同時,一道帶着黑色斗篷的黑袍人飄然出現在和尚面前道:“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和尚冷聲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兒就好,我們這邊的事兒不用你擔憂。”
“是,那麼告辭!”黑袍人,眼中閃過一抹不滿,可語氣中卻沒有半分表現出來,黑影一閃,輕車熟路的消失在山間道路上。
...
羣山之上,東風飄搖,蒼松搖晃,樹影模糊,發出刺耳的呼嘯聲。
在這樣的日子裏,一般的農人大多在家中,圍着火堆,在柴火之上掛着一個散發着肉和補藥的鼎,悠閒度日,是連門也不想出的。
然而今夜的巨陽峯上,燈火早已熄滅,衆弟子都激動得睡不着覺,一雙雙黑溜溜的眼珠在靈動的轉動着。
想象着明天杜玄和蕭重的戰鬥,就感到無比的激動興奮。
“師兄,在你看來,杜玄和蕭重明天誰會贏呢?”
“當然是杜玄,難道你不知道杜玄已經是鎧師了,而且他手中可有天階功法!反觀蕭重,什麼像樣的功法也拿不出手吧。”
“瞧你將蕭重說得如此落魄不堪,在我看來,明天贏得卻是蕭重,畢竟他可是天才,在過去立下赫赫戰績,聽說最近又得了奇遇成爲了鎧師。”
“...”
宿舍之中,爭論聲不斷,不過從這些弟子中的表現來看,他們卻是希望杜玄能贏,一顆心繫在杜玄身上。
雖然他們也曾怨恨過杜玄和他們的夢中情人何雲好上了,可那何雲將杜玄無情的拋棄轉而和蕭重在一起,他們的怨恨也跟着轉移到蕭重身上。
只是蕭重這人也不是軟柿子,簡直就是一條毒蛇。
有不少弟子都曾去挑戰過蕭,可結果都是以失敗而收場,吃了大苦頭,甚至有不少弟子因爲蕭重的迫害,以各種理由退出巨陽峯,轉而去了下三峯。
經過幾次這樣的事件後,這些弟子也終於是老實了。
一夜春風來,樹梢上一隻七彩的蝴蝶掙脫了殼,展開翅膀,翩翩向着蔚藍天空飛去。
巨陽峯的擂臺周圍早已圍滿了衆弟子等着一出好戲的開場,然而這場戲的主角還未登場。
這一場擂臺賽可是引來了不少人觀看,其中竟有不少上三峯的弟子,林野王也夾雜在其中。
其中還有一位戴着白色斗笠的青衣人,一席長髮垂肩,面紗隨風浮動,偶爾露出驚鴻俏臉來。
這只是明面上的觀衆,暗中來觀戰的人也不少,在擂臺不遠處的樓閣上,站着兩位兩位老者,正在悠閒的喝茶,這兩位便是巨陽峯的掌門人,謝無松和汪洋。
那蕭重和杜玄都是巨陽峯的天之驕子,風雲人物,這樣的兩個人在擂臺上比賽,無論傷了任何一方對巨陽峯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他們來這兒,當然是爲了阻止殘劇的發生。
呼~
人羣中突然躁動起來,將目光向着東北的方向移去,眼中頓時一片血紅火熱,映入眼簾中的便是蕭重和何雲。
二人正滿臉春風的徐徐走來,那何雲時不時發出一聲驕笑,面色發紅,更是拉了一波衆人的傷害值。
此刻不少人心中都在流血,怒火焚燒,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蕭重身子一點,宛如春燕斜飛,輕靈的落在擂臺上,一席雪衣在春風中獵獵作響。
時間一刻一時的過去,蕭重在地面上留下的倒影也逐漸的被縮短!
“難不成杜玄嚇得躲在被子裏,不敢來了嗎?”何雲眼見蕭重在擂臺上等待多時,那杜玄卻是連個影子都沒有,升起一股怒火。
“急什麼,現在還沒到時間。”石敦義嘴角掛着一抹不屑,原本對何雲的印象還是很好的,可這女子轉身就將杜玄分手,這讓很重視忠誠二字的石敦義覺得此女不值一文。
“就怕他不來呢!”何雲玉手藏在在袖子中,輕輕的撫摸着冰蠶。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響起,穿着一席青袍的杜玄在衆人視野中出現,他一路小跑而來,嘴角上洋溢着微笑和自信,身子微微一弓,宛如猛虎一般飛竄而出,穩穩的落在擂臺上。
吼!
擂臺下頓時咆哮了起來。
衆人的目光齊聚在擂臺上。
戰意飛快的從擂臺上瀰漫開來。
“杜玄,你先出手吧。”蕭重見杜玄神色,似乎毫不受被分手這事兒的影響,心中大奇,對眼前的此人越發的捉摸不透。
“九天神雷,誅邪!”
擂臺上紫雷滾滾,一道白色電爪直擊而下,將蕭重籠罩在其中。
想不到杜玄一句話不說,直接就發起了猛烈的攻擊,這一擊打出,蕭重手忙腳亂,慌張避開,神色狼狽。
“水卷蒼穹!”
在短暫的慌忙後,蕭重正式進入戰鬥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