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修齊和衆弟子激動的樣子,杜玄搖了搖頭,權利哪裏有武道巔峯迷人,站在武道巔峯之後,什麼權利沒有?
“那...那個,宗主,兩個王朝的皇帝由誰擔當呢?”司修齊彎着腰,小聲的問道,一國不可一日無主,他們既然要取代兩個王朝,自然要重新立一個皇帝起來。
宗門掌管兩個王朝,這顯然是不合適的,民間的權利,就應該按照民間的做法,這樣才能讓天下不亂,心有所屬。
“這個...”杜玄有些犯難了,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兩個王朝已經幾萬年都是皇權至上,不可能突然改成宗門至上,唯有立一個皇帝起來,管理兩大王朝,纔是正理。
可是,他終究是要離開乾大陸,而且,他對皇帝也不感興趣,不可能做這個皇帝。
“有了。”眼睛一亮,杜玄想到了一個人極其合適,他父親不一直是一個權迷嗎?
如果讓他做兩個王朝的皇帝,他一定非常願意。
至於自己父親有沒有管理兩個王朝的能力,杜玄直接忽略了,有他這個武尊在後面做支撐,要什麼能力?
不是可以招募大臣嗎?大臣把所有的都管理好,父親安安穩穩坐在那個位置不就好了嗎?
想到這裏,杜玄微微一笑,問道:“司修齊,你看我父親怎麼樣?”
“好,這人選真合適。”司修齊大聲讚揚。
宗主的父親?
他從來沒有見過宗主的父親,不過無所謂,誰叫他是宗主的父親,哪怕他不合適,也必須合適。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兩個大陸的事情有些多,你們早點準備一下吧,多拖一刻鐘,死的人將多上成千上萬。”想了想,也沒什麼事了,杜玄說道:“是。”司修齊拱手行禮,然後帶着弟子們開始準備相關事宜。
化羽宗的弟子們,也是抱着十二分的熱情,這可是兩個大陸的至高權利,得到這兩個王朝後,化羽宗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看着興高采烈離開的衆人,杜玄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朝着蘭芷走去。
“抱歉,我在乾大陸還有些事情,把這些事情做好後,我馬上就開始着手研究去元大陸丹藥。”走到蘭芷跟前,拉着她的手,歉意的說道。
他不可能丟下這個爛攤子,就這樣不管不顧的離開,必須要花些時間,打理好兩個王朝的事,才能開始研究新丹藥,爲渡過絕望之海做準備。
蘭芷嫣然一笑,霎時間風情萬種:“我知道,能夠回去我已經很滿足了,多待些日子我也可以散散心,沒關係的。”
杜玄願意帶着他一起去元大陸,她已經很感激了,怎麼會因爲他沒有在第一時間過去,而責怪呢。
聽到美人如此善解人意的話語,杜玄心中一暖,牽蘭芷的手,不由緊了緊。
同時,在大夏王朝的皇宮,寬敞的大殿之內,坐着一個衣着華麗的中年男子,正神情恐慌。
“你說什麼?兩位尊者都死了?”
聽到男子的話,中年男子一下軟癱在座椅上,他當然知道,這麼重要的消息,哪怕借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欺騙自己。
“完了,完了,大夏王朝的江山要在我手裏葬送了。”中年男子雙眼無神,渾身無力,喃喃自語。
“皇上,不至於這樣,杜玄和老祖可是盟友,肯定不會做出這種奪權的事。”灰衣男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爬到中年男子身旁,低聲說道。
擺了擺手,中年男子嘆了口氣:“你不會懂的,這個位置本來就是有實力的人坐,我現在失去了所有的靠山,還有什麼資格做這個位置呢?
哪怕是杜玄講情義,可他下面的人,跟我們可沒有交情。
而且,時間越長,我做在這個位置上,就會越不安穩,現在我退下來還有一份情義在,如果我始終霸着這個位置,肯定會落的個衆叛親離,屍骨無痕。”
實力決定屁股,作爲大夏王朝至高存在,他早就明白這個道理。
灰衣男子低着頭,俯跪在地,沒有言語。
大夏王朝,巖城郊區,得到老祖已經死亡的消息,陽全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爲什麼?爲什麼?不是說我們對付乾王朝,連連勝利,眼看就要把整個乾王朝的武尊都消滅乾淨,怎麼突然老祖就死了,我不相信,不相信...”
陽全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望着面前的白衣中年男子。
白衣中年男子面色憔悴,形容枯槁,他是陽家當代家主,又是死去老祖的直系血脈。
現在家族中的頂樑柱突然塌了,就如同是天塌了一般,他怎麼接受的了。
可哪怕再接受不了,他也必須接受,他是一家之主,整個陽家上上下下幾萬人,可都指望着他。
他要是倒下了,陽家也就徹底完了。
“哭什麼哭,老祖爲了保衛陽家,戰鬥而死,死的其所,有什麼好哭的。”大喝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對陽全說的,還是在安慰自己。
陽全雙眼無神,眼中的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在家族中,除了父親母親外,老祖最疼愛他,爲他遮風擋雨,可現在老祖說走就走,叫他如何能不傷心。
“振作起來,你是陽家的繼承人,你能夠悲傷,你能夠痛苦,可這些都給我咽回去,去偷偷一個人躲着哭,整個家族都在看着你,不要給我做小女人姿態。”
白衣中年人走到陽全身前,一把提起他,面色冷峻道:
“老祖離開了,我資質不行,無晉升武尊的可能,這個家族,唯一有希望晉升武尊的人,就是你。現在你必須振作起來,化悲憤爲力量,成爲整個家族的頂樑柱,所有人都在看着你,我也在看着你。”
望着面容枯槁的父親,陽全雙眼漸漸有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