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奔騰年代——向南向北 >1782 卡地亞項鍊
    張向北在波士頓住了三天,他陪着鄭新穎去訓練營報了到,確認訓練營不是那種中國人辦了騙中國人自己錢,老師都是操着中國各省口音英語的中國人,而是很正規的一家培訓營,口語老師都是老美,這才放了心。

    “誰幫你找的這訓練營?”張向北問鄭新穎,鄭新穎說,是她老師介紹的,老師就是哈佛畢業回國的。

    “你老師還算靠譜。”張向北說。

    張向北帶着鄭新穎,和麻省理工學院的中國學聯聯繫上,這讓鄭新穎頓時有了雖然人到美國,還是找到了組織的感覺。

    鄭新穎買了自行車,每天,鄭新穎騎着車,張向北也沒有開車,而是跑步跟在她邊上,陪她去訓練營,然後跟着跑回來,又帶她找了幾家漢堡店和價格實惠的餐館,他和鄭新穎說,這樣你就可以保證自己不做飯,也不會被餓死在波士頓了。

    陪了三天之後,張向北問鄭新穎,你可以在這裏獨自生存了嗎?

    “心裏還是有點怕,不過可以了,我也不能一直讓你在邊上當保姆,我可請不起你。”鄭新穎說。

    “有覺悟。”張向北說,“好了,安排好你,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鄭新穎明白了,問:“張向北,你是不是向南讓你陪我,你纔來陪我的?”

    “不是不是,我姐當然交待了我。”張向北說,“不過,就是她沒有交待,我當然也會來陪你,誰讓我比你早來了幾年,而且我們,算不上青梅竹馬,也可以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不會那麼無情無義。”

    “誰和你青梅竹馬,你和向南纔是青梅竹馬。”鄭新穎罵道。

    張向北哈哈大笑,他說:“還真是,我們小時候還睡一張牀,我還老是被她踢下牀。”

    “不要臉!”鄭新穎罵,“向南可不是你親姐。”

    “差不多,差不多。”張向北說。

    “說這話你自己信嗎?”鄭新穎看着張向北,嘆了口氣:“你快回去吧,回去遲了,小心舔狗把向南搶了去。”

    張向北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尷尬,他嘻嘻笑着說:“我是急着回去,不過我回去,可是要去看我妹妹。”

    “滾吧,我才懶得管你回去幹什麼。”鄭新穎說。

    張向北看着鄭新穎問:“你真的可以了?”

    鄭新穎點點頭說:“可以了。”

    “那我就真的走了。”張向北說,“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我人不在美國,兄弟還是有幾個在的。”

    “知道了,別囉嗦了。”

    鄭新穎手扶着自行車,心裏突然地煩躁起來,她看着張向北上車,從車窗裏朝她揮了揮手,然後開着車走了,鄭新穎一直看着張向北的車子消失不見了,這才嘆了口氣,跨上自行車。

    ……

    張向北買好機票,也沒有和家裏的任何人說,就揹着一個雙肩包啓程回國,他很討厭和家裏說了,家裏因爲他回去,又會掀起一陣的波瀾,奶奶和外婆的電話,會一個接着一個,追他一路,讓他接着她們的電話,感覺自己正在迅速地小去,小成了一個小寶寶。

    張向北到了肯尼迪機場,過了安檢,坐下來候機的時候,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打給鄭新穎,電話過了一會才被接起,鄭新穎問:

    “幹嘛,我在上課。”

    鄭新穎是走到外面接他的電話。

    “我馬上要上飛機了,告訴你一聲,你要是緊急求援,也只有十四個小時以後再打我電話。”張向北說。

    “好吧,祝你一路順風……不不不不,坐飛機不能說一路順風,一路順風你不知道被吹到哪裏去了,一路平安!”

    張向北哈哈大笑着把電話掛了。

    張向北到了上海浦東國際機場,其他的人都涌去行李處等行李,只有他一個人,屌屌地直接朝出口處走去,他不肯帶拉桿箱和更多的行李,要的就是這股爽勁。

    他已經準備好了,去坐地鐵二號線到人民廣場,然後換乘一號線到上海南站,乘坐高鐵去杭城。

    張向北走出出口,就往地鐵站走去,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嚇了他一跳,轉過身,驚喜地叫道:

    “姐,怎麼是你?”

    站在他身後、笑着看着她的正是向南,向南說:

    “我能夠不來嗎,鄭新穎都把你誇上天,誇的像個大人物了,我還不要來接你這個大人物?怎麼,不歡迎?不歡迎我走了,你自己坐高鐵回去。”

    張向北嘻嘻笑着:“全家其他的人來接我,我都很討厭,只有你來了,我大大的歡迎。”

    “什麼時候,嘴巴這麼甜了?”向南問,“怪不得鄭新穎被你哄得像吃了蜜。”

    張向北趕緊說:“我這可是爲了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

    “知道,不然你以爲我怎麼會從杭城開車過來接你。”向南說。

    “怎麼,你不是從永城來?”張向北說。

    “我到杭城有事,要待幾天,順便還要來勸周若怡那個死人,我都快被她搞瘋了。”向南說。

    “周若怡怎麼了?”張向北問。

    “這個傢伙,不是也畢業了嗎?她爸爸給她找了個事業單位,去什麼錢幣博物館,這個傢伙,死活都不肯去,她一定要去我們劇團,還說讓她幹什麼都可以,我們劇團,早就不是事業編,我怎麼可能要她?”向南說,“她媽媽也打電話給我,我只能來勸這個死鬼了。”

    張向北說:“依我說,去永城婺劇團,確實是比去那個什麼錢幣博物館有意思多了,這種破博物館,有什麼可去的。”

    向南站住了,轉過身,用手指指着張向北,罵道:

    “張向北,我警告你,看到周若怡的時候不要說這種話,你知道你說的那個破單位,有多少人打破頭想進去,她爸爸花了多少功夫?她到我那裏去,我可擔不了這麼大的責任。

    “還有,我已經好不容易纔說通她,接受她爸爸的安排,你看到她,要是胡說八道,讓她又變了主意的話……”

    “知道,知道,我就說那錢幣博物館,是全世界最好的單位,可以了嗎?”張向北連忙說。

    向南看了看手錶,她說:“我們在上海吃了中飯再走,說,你想喫什麼?”

    “我想喫土香園的菜。”張向北說。

    向南說好,那我們就去延安路的土香園大酒店,反正他們也不認識我們。

    張向北說好。

    兩個人到了延安路的土香園大酒店,正好是飯點,店裏的座位都坐滿了,候餐區還有很多的人在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