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奔騰年代——向南向北 >1804 有賞
    張向北站起來,拿過沙發上的揹包,打開揹包,從裏面拿出自己的ipad,翻牆登陸自己臉書的賬號,同時也打開了Skype軟件,點擊了自己很多的好友,讓他們去看自己的臉書。

    張向北看了看手錶,向南問他:“你準備讓誰召之即來?”

    “我在世界各地的同學,還有我搏擊俱樂部的會員,和跟我一起種菜的那些人。”張向北說,“我算過了,這些人正好我前面說過的那些國家和地區的都有。”

    “現在美國都凌晨了。”向南說。

    “有什麼關係,寒假期間,誰晚上會睡覺,不是泡在網上,還有,歐洲和中東現在還是上午,日本和韓國和我們一樣,也是下午。”張向北說。

    張向北把自己寫的英文邀請函發到了臉書上,過了不過十幾分鍾,各種語言的翻譯版本就發回來了,西班牙語和德語的,還一下子發過來三四份,向南看着叫了起來:

    “可以啊,張向北,這麼快就搞定了?”

    “邀請書搞定了。”張向北說,“接下來還有網站和畫冊,這個要多花點時間。”

    “可以,張向北,你這個假期,就奉獻給我們戲劇節了,我到時可以頒給你一個辛苦獎。”向南笑道。

    “不要,你把自己頒給我就可以。”張向北說。

    “想得美。”向南嬌嗔道。

    張向北拿起自己的ipad,在桌上輕輕敲了一下:“那我罷工了。”

    “別別,你辦事,我放心,張向北。”向南趕緊哄着張向北,“你要相信,付出肯定是會有回報的。”

    張向北說歸說,哪裏敢真的罷工,他在Skype上建立了一個工作組,讓他在世界各地的同學和兄弟姐妹們自願參與。

    張向北把畫冊和網站上的文字內容,先翻譯成英文發給大家,大家再根據張向北的英文版本,翻譯成自己的母語,負責網站製作和畫冊設計的,再根據這些稿件,對網站進行修改和重新制作。

    每天上午,張向北和向南一起去向南的辦公室,一直工作到半夜纔回來,這樣忙了一個多星期,總算是把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一個有十種語言的“中國·永城國際街頭戲劇節”官網,正式上線,畫冊的稿件也快遞給了瞿天琳。

    至於邀請書,向南接受了張向北的建議,不用印刷的,而是用打印機打印,張向北和向南說,這樣收到的人,纔會感覺更貼心。

    向南和張向北說:“對了,忙了一個多星期,你的那些同學,我們是不是要支付一點報酬?張向北,多我可付不起。”

    “不用。”張向北說,“我讓他們幹活,是給他們面子,平時大家互相幫忙都是常事,最會在乎這個。”

    “好吧,我還以爲只有東北人才是活**,原來,在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也有這麼多的活**。”向南說。

    向南坐在那裏,看着張向北不停地笑,張向北問:“你笑什麼?”

    “張向北,我信了。”向南說。

    張向北奇怪了,問:“你信什麼?”

    “我相信你是張晨叔叔親生的。”向南笑道。

    “廢話。”

    “真的真的,張向北,你和張晨叔叔很像,都是那種,這樣,這樣,就是這樣,張向北。”向南學着張向北的樣子,微微皺着眉頭,雙手抱在胸前:“就是這樣,然後那想法和點子,一個個地冒出來,一冒就是一大串,你說,你爸爸是不是這樣的?”

    張向北也笑起來。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今天又是週末,向南站了起來,和張向北說:“走吧,說好要犒勞你的,我請你去喫辣子魚鍋。”

    張向北說好,兩個人站起來,正準備出去,丁友松和殷桃從外面走了進來,笑着看着他們,向南看一眼他們,明白了他們的來意,罵道:

    “幹活的時候見不到人影,怎麼,現在活都幹完了,蹭飯的就來了?時間還掐得真準。”

    殷桃用手指了指丁友松,向南問她:“你指他幹嘛?”

    “他和我說,是時候了,我就跟着來了。”殷桃說。

    “時間是他掐的,主意還是你出的,對嗎?別以爲我不知道。”向南說。

    殷桃嘻嘻笑着:“你們做的事情,我們不是都不懂嘛,我不會西班牙語,也不會法語,英語也比一頭美國豬都不如,我只會諸暨話,要不要我幫你做個諸暨話的網站?”

    “滾蛋。”向南罵道。

    丁友松一本正經地說:“其實我們一直都在後面默默地支持你們,精神的鼓勵是無價的,知道嗎,老大?”

    張向北罵道:“到底是作曲的,說的比唱得還好聽。”

    丁友松哈地一笑:“沒有美言美語,怎麼騙得到美酒。”

    “真囉嗦,走吧,走吧,一起去。”向南說。

    四個人下樓,到了停車場,向南和張向北說:“開你的破別克去。”

    走到了張向北的車前,向南說:“我來開,你不知道地方。”

    四個人上車,向南開着車,經過了永城市委市政府的大門前,到了前面路口左轉,一直往前開,開過了永城看守所,過了看守所之後,連車下的水泥路也消失了,而是一條礫石鋪成的山路,張向北這才知道,向南爲什麼不開她的寶馬,而要開他的老別克。

    這一條路有些難走。

    向南繼續往山坳裏面開,兩邊的房子越來越稀落,都是建在兩旁的山坡上的,開到頭是一個大上坡,向南猛踩油門,汽車轟鳴着上去,上去之後是一塊空地,空地後面是一幢兩層的樓房。

    向南把車停下,張向北看到這裏停了不少的車,從房子裏嘈雜的聲音和飄出的複雜氣味,張向北知道這裏是一家酒店,但奇怪的是,這家酒店連招牌也沒有。

    整幢房子的格局,也不是酒店的格局,而是普通民居的格局,進了大門就是堂前,堂前擺放着一個收銀臺,進門的兩邊,一邊是一張長沙發,有人坐在這裏,一邊嗑瓜子一邊等人。

    向南和丁友松他們,顯然是這裏的常客,收銀臺後面的老闆娘,看到他們來了就站起來,和向南說:“來了?”

    向南朝她笑笑:“來了。”

    “二樓三號。”老闆娘說。

    向南說好,老闆娘大喊一聲,馬上有一個小夥子從堂前的側門跑了出來,看到向南他們,咧開嘴笑了一下,也是說:“來了?”

    向南點了點頭。

    小夥子領着他們往後面走,後面是上樓的樓梯,小夥子沒有上樓,而是繼續朝後面一扇門走去,推開門,門外是一個院子,院子的一邊,是一間臨時加蓋出來的建築,裏面熱火朝天、鍋子和馬勺鏗鏘,是這家酒店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