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奔騰年代——向南向北 >1817 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
    張晨第二天晚上就從北京回到杭城,譚淑珍去機場接的他,看到他,譚淑珍闢頭就問,劉芸真的沒事了?

    “沒事了,猴無戲言。”張晨說,“不然我也不會今天就回來。”

    “這就好。”譚淑珍說,“看樣子關鍵時候,還是需要李勇出手。”

    “這事情和李勇無關,李勇都不知道這事。”張晨說,“我這次去北京,沒見到李勇。”

    “哦,那是……”

    “孫猴。”張晨說,張晨把孫猴和他說的話,和譚淑珍說了,譚淑珍點點頭,又嘆了口氣:

    “這麼說,是孫猴主動在替李勇擋槍?”

    “是在擋可能會挨的刀吧。”張晨說。

    劉芸在上海待了三天,也回來了,譚淑珍知道劉芸要回來,特意跑到張晨的辦公室裏等她,她自己都感覺奇怪,經過這事之後,她覺得自己和劉芸近了。

    張晨和譚淑珍說,不要和劉芸說我去過北京,孫猴交待的,把所有的人都隔離開,劉芸沒和他聯繫過,他也不知道劉芸的事情。

    譚淑珍罵道:“你以爲我是笨蛋?”

    兩個人說着話,劉芸笑盈盈地走了進來,張晨和譚淑珍都站起來,異口同聲問道:“怎麼樣了?”

    劉芸看着他們笑道:“珍珍你說得對,這事沒那麼簡單,好在最後是虛驚一場,要不是中間有斷點,我們沒有連續二十個交易日交易,麻煩就大了。

    “還有,揚子石化連金融業務部都撤銷了,所有這些業務,現在都由總公司在做,當時主管的幾個人,現在也都移居國外,所以我們串通一起交易的事,也查無證據。

    “他們還查了我們後來所有的業務,都很規範,沒發現有違規的地方,再說,這又是陳年爛穀子的事情,訓誡了幾句,提醒我們今後注意,這案子就結束了。”

    “太好了!”張晨和譚淑珍都知道這是孫猴活動的結果,譚淑珍還是叫道:“張晨,這樣的好事,你還不需要請客慶祝?”

    “請請,想喫什麼你們自己挑。”張晨說。

    劉芸看了看手錶,她說:“我下高速,直接就到這裏來了,這樣,我先回公司一趟,有急事需要處理,處理完了再過來。”

    “那就七點吧。”張晨說,劉芸和譚淑珍都說好。

    劉芸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她把關良叫了過來,問:“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妥了嗎?”

    關良說:“我查到了那篇文章,發文者的IP地址……”

    “是從我們這裏的哪個辦公室發出去的?”劉芸問。

    “不是我們這裏,是杭城慶春路東清大廈的一家網吧裏發出去的。”關良說。

    “找到人了?”

    “沒有,不過我用這個IP地址倒查,發現同一個IP地址,三分鐘後登陸了一個QQ號,這個QQ號的主人我找到了。”關良說。

    “是任總監的?”劉芸問。

    關良奇道:“你怎麼知道,劉董?”

    劉芸沒有告訴關良她是怎麼知道的,她和關良說:“你去叫任總監到我這來一下。”

    關良說好,轉身走了出去。

    劉芸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了幾個號碼,和電話裏說:“我劉芸,派個保安到我辦公室,馬上。”

    劉芸放下電話,有人敲門,劉芸說進來,任溶溶推門進來,問:“劉董,你找我?”

    “對,你先站着等一會。”劉芸頭也不擡地說。

    任溶溶站在那裏,有些侷促不安地看着劉芸,劉芸低着頭在寫着什麼。

    有人敲門,劉芸說進來,門推開了,一位保安進來說:“劉董,我到了。”

    劉芸擡起頭,朝保安點點頭,然後看着任溶溶說:“任溶溶,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你自己心裏應該明白,對嗎?”

    任溶溶的臉刷地白了。

    “現在我通知你,你被開除了,你有十五分鐘的時間整理自己的東西,離開辦公室。”

    劉芸說完,和保安說:“你跟着她。”

    任溶溶鐵青着臉,在衆目睽睽之下,拿着自己的東西,幾乎是在保安的押送下,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到了電梯廳,保安看着她走進了電梯,等到電梯下行,保安看看手錶,一共用了十二分鐘,保安回去劉芸的辦公室,向她彙報。

    劉芸點點頭,和保安說:“回去和你們經理說,把她的員工卡禁用了,所有的權限都取消。”

    保安說好,我知道了,劉董。

    任溶溶下了電梯,走出了“天空之城”電子商務產業園區的大門,大門外停着一輛路虎車,看到任溶溶出來,按了兩下喇叭,任溶溶眯着眼睛朝那邊看看,然後走了過去。

    她打開後座的門,把自己手上的東西狠狠地扔了進去,把車門“砰”地一聲關上,然後打開副駕座的門,坐了進去,還是把門“砰”地帶上。

    “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駕駛座上,一位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嬉笑着,伸手來摸任溶溶的臉。

    任溶溶“啪”地一下把他的手打掉了。

    小夥子沒有生氣,繼續笑着:“怎麼?被發現了?”

    “被開除了!滿意了嗎!?”

    任溶溶衝小夥子吼着,小夥子笑道:“開除就開除,此處不留爺,我留你啊。”

    “別假惺惺了,你他媽的,不要把我用完了就扔。”任溶溶罵道。

    “怎麼可能,我捨得嗎。”

    小夥子伸手握住了任溶溶的手,這一回任溶溶沒有把他的手甩開,小夥子接着身子靠過來,摟住了任溶溶親了起來。

    任溶溶已經四十多歲了,她自己都覺得在這裏,和一個小夥子幹這樣的事不好,她把小夥子推開,不耐煩地說:“走吧,走吧。”

    小夥子啓動車子走了。

    車朝着杭城市區走,任溶溶坐在副駕座上生着悶氣,過了一會,她咬着牙說:

    “我晚上還要繼續寫,他們越刪,我就越要寫,還要抖更多的料出來!”

    “好,我支持你。”小夥子說。

    任溶溶哼了一聲:“接下去我也不用隱瞞了,直接用我的真名舉報,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寫出來,我就不相信,正不壓邪。”

    小夥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任溶溶問:“你笑什麼?”

    小夥子說:“我支持你寫,也支持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鉅細靡遺地都寫出來,不過,這正不壓邪我不敢苟同,我沒有那麼高尚,搞臭劉芸,我是有目的的,你呢,也一樣,你指控劉芸做的事情,哪一件你不在做?你纔是那個操盤手,她只是你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