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奔騰年代——向南向北 >1844 給張向北打電話
    向南和殷桃,如此這般地教了老拖,老拖也申請加入“奇葩控”,含混不清地唱了四十五秒的歌,這一次倒沒有人爲難他,要求他不多不少,正好唱三十秒,看樣子女人,還真的特別喜歡爲難女人。

    接下去就是虐的環節,老拖心裏已經有了準備,到這個時候,他打字就和他寫臺詞一樣,口吐蓮花、妙語連珠,罵人還沒有一個髒字,懟得羣裏的人都招架不住,心裏暗暗都認爲,今天來的這個,又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老拖很順利地以畫家的身份,加入了“奇葩控”,他的網名就叫“老拖”。

    到了這個週末,又要羣聚會了,好死不死,地點選在半畝田大酒店的一個大包廂裏,時間是晚上六點半。

    向南讓那兩個女孩,這次也選了在杭城的羣聚會,這樣,到了週五下午的時候,向南叫上丁友松,帶着殷桃和另外兩個女孩,一起出發去杭城。

    向南和老拖約好,第二天大家一起喫中飯,殷桃和那兩個女孩,把他們收集到的素材,都先告訴老拖,讓老拖心裏有個底,大家先把這部戲,搭出一個基本的框架。

    五點不到的時候,他們到了杭城,離聚會的時間還早,殷桃帶着那兩個女孩,去杭城中心逛,向南帶着丁友松,去了張晨的辦公室,順便彙報一下永城婺劇團近期的工作。

    坐到了六點鐘,張晨看看手錶,和他們說,去下面喫飯,我要一個包廂。

    向南趕緊說不去下面。

    張晨奇怪了,問爲什麼?

    向南這才和張晨說了,他們想寫一個關於陌陌羣的新戲,現在正在蒐集素材的階段,殷桃和老拖他們,在下面羣聚會,她下去怕碰到他們。

    “碰到你就裝不認識好了,殷桃和老拖這點機智都沒有?”張晨說。

    “不是怕碰到他們,而是怕碰到他們羣裏的人。”向南嘻嘻笑着。

    向南接着告訴張晨,她已經進過這個羣,進去體驗過生活,現在退了,張晨聽明白了,他說:

    “那我們去下沙的土香園好不好?”

    向南趕緊說好。

    “我打你媽媽電話,讓她自己過去。”張晨說,向南趕緊說不要。

    張晨笑道:“怎麼,今天週末,你就捨得扔下她一個人喫飯?”

    向南嘆了口氣:“好吧,算她一個。”

    張晨打電話給譚淑珍,和她說,譚淑珍,我請你喫飯,去下沙的土香園。

    “張晨,你這是真心要請我喫飯,還是假的?”譚淑珍問。

    張晨說當然是真的。

    “真的要請,你樓下不能請,要跑下沙那麼遠?樓下喫完飯,還可以洗腳。”

    “真囉嗦,請你喫飯還挑三揀四的,你就說去不去吧。”張晨說。

    “不去。”

    “那好,那我們三個自己去了。”

    “你們?三個?還有誰?劉芸和小芳回來了?她們不是前天才去美國嗎?”

    張晨不理她,但也沒有掛電話,而是和向南、丁友松說:“向南,你媽媽不來,我們走。”

    譚淑珍一聽,趕緊叫道:“來,來,誰說我不來,喂,喂,張晨,幾號包廂?”

    張晨和向南他們,又說了一聲“我們走”,就把電話給掛了。

    丁友松指了指張晨手裏的電話,和他說:“張總,剛剛譚總在電話裏,好像是說她也來。”

    張晨和向南大笑,張晨說:“放心吧,說不定我們還沒有到,她就已經到了。”

    “可是,沒告訴她哪個包廂啊。”丁友松說。

    “笨蛋,到了門口,迎賓不認識她,不會告訴她?”向南說,丁友松明白了,嘿嘿地笑着。

    殷桃在杭城中心和那兩個女孩子分手,她們去赴她們的羣聚會,殷桃到了“動感地帶”,在下面市場繼續逛着,故意逛到了六點四十,這才上樓,她到了土香園大酒店的“南屏晚鐘”包廂,裏面是一張十八人的大桌子,人都已經到齊了。

    殷桃看到,老拖也已經到了,正和大家聊得火熱,顯然他已經融了進去。

    服務員把門推開,殷桃一出現在門口,裏面的人都停止聊天,齊刷刷看着她,殷桃鎮定地說:

    “我是桃子。”

    好幾個男的幾乎同時站起來,和她說“你好”,殷桃微微一笑,散漫地點點頭,並沒有特別看着誰,說了一聲“你們好”,走了過去。

    “來來,美女,坐這裏來。”老拖朝殷桃叫道。

    殷桃看了看他,沒有過去,而是朝兩個女的走了過去,問:“我可以坐這裏嗎?”

    “可以,可以,我正好要找你打架。”一個臉圓圓的女的說,“媽個幾,你還自己送上門來了。”

    殷桃咯咯笑着:“你是‘小妖精’吧,你好,你好。”

    “小妖精”倒也坦然,她看看殷桃,罵道:“果然是比我高比我白比我漂亮,怪不得這些色狼,看到你眼都發直了。”

    殷桃說謝謝。

    進入互相認識的環節,殷桃一個個把名字和人對上,在座的加上她一共五個女的,還有的就是“小妖精”、“思思”、“瑤瑤”和“昨日微風”,因爲羣公告說是本次聚會的費用大家A,“貓”果然沒有出現。

    聊天還算正常,他們這一桌的人,其實大多數人,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細,連對方在哪個單位工作都鮮有人知道,沒有多少共同的話題,很自然地,就聊到了在喫飯的酒店。

    “我啊”掃視了一遍衆人,目光特別在殷桃的臉上多停留幾秒,他最後和“喆”說:

    “‘喆’你訂這裏,應該早點和我說的,我和這裏的老闆很熟,可以讓他打個折,打到骨折。”

    “這酒店是半畝田的,你和半畝田的老闆張晨很熟?”殷桃問“我啊”。

    “我啊”含糊其辭地“嗯嗯”着,殷桃笑了一下,她說:

    “我和張晨不算很熟,就見過幾次面,不過,他兒子和我是同學,對了,我打個電話。”

    殷桃拿起電話撥了出去,電話其實是按他們的事先約定,撥到丁友松這裏,丁友松接起來,殷桃說:

    “張向北,我桃子啊,我在你們家酒店喫飯,當然是杭城,對啊,就動感地帶樓上這家,什麼,哪個包廂?”

    殷桃放下電話問:“我們是哪個包廂?”

    兩三個人一起回答:“南屏晚鐘。”

    殷桃拿起電話:“喂,張向北,南屏晚鐘,什麼?你給我們免單,那當然要了,你不免我打死你。”